以香诱道23阳谋
赵晋之同廖氏狼狈地回了府。廖氏连声道:\&ot;太过了,实在太过了。竟然敢如此对待自家叔婶。\&ot;
赵晋之闷头喝了盏茶,满脸郁色。
赵莲如在旁续上热茶:\&ot;母亲莫气,且同女儿说道?\&ot;
她是二房次女,年十六,生得亦是花容月貌。且她自来聪慧,赵晋之俩口子极为宠爱她。
廖氏遂将事情说了一遍,又看向赵晋之:\&ot;老爷,你看这事如何是好?雍王那边咱们已经应下了,这没做到的话,怕是……\&ot;
赵晋之冷声道:\&ot;还能由得她们姐弟?\&ot;
\&ot;老爷待如何?\&ot;
\&ot;叫族里出面。\&ot;
\&ot;父亲,怕是不妥。\&ot;赵莲如道,\&ot;父亲难道不知,族里更看好瑞王殿下?\&ot;
赵晋之脸色一变:\&ot;赵春来那老货……\&ot;
\&ot;本来,以隔壁的家世,外公出手,叫她那铺子开不下去,也便是了。偏她在温陵侯那挂了名,听闻也入了皇帝陛下的眼。怕是连雍王殿下也不愿直接出面,这才找了父亲。\&ot;赵莲如慢慢地分析着,\&ot;父亲,这事儿是真棘手。\&ot;
赵晋之脸色铁青:\&ot;不过一个臭丫头……\&ot;
赵莲如低垂了眼眸,敛下眼中的妒意:\&ot;谁让她握了那么大一笔财富,据说连太子殿下的私产都是她家打理的。\&ot;
这却是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风声,也是这两月才有的,叫不少人心思浮动。
赵晋之起身踱步,越想越是心焦:\&ot;不行,这事必须得做成。\&ot;他狠了狠心,\&ot;实在不行,叫人劫了她,直接献予殿下。甭管是哪样的女人,一旦和男人成了事,哪里还在乎什么其他的。\&ot;
赵莲如道:\&ot;但雍王殿下瞧来并不愿闹大,倘若……父亲可有想过,雍王殿下要的,至始至终也只是赵家财富而已,赵香枝其人,实则无关紧要。\&ot;
她的眼中闪过狠厉:\&ot;毁了赵香枝,除了赵蕴,赵家的财富除了父亲你,还有谁能继承?到时候还怕雍王殿下怪罪吗?\&ot;
……
瑞王卫璋正往淑林宫去。他刚从云城回来,见过皇帝后便往自己母妃王昭仪处来。
他边走边思索着。时隔数月再见皇帝,只觉他老得厉害。半卧在榻上,呼吸都沉了几分。景明殿里那隐隐透着的腐朽的意味,叫他心中有些不安,又有些窃喜。
\&ot;哟,这不是瑞王殿下嘛。怎么,赈灾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捞着什么好处?\&ot;一道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卫璋淡淡点头:\&ot;辛婕妤。\&ot;
宫装丽人带着一队侍女,将道路都堵了。卫璋冷眼看去,辛婕妤漫不经心地摇着团扇,一脸似笑非笑。她身后的宫女盈盈下拜,动作神态恭谨,挑不出一丝一毫差错。
辛婕妤辛蔻好整以暇地理了下鬓发:“殿下往昭仪姐姐那去?”
卫璋点点头:“许久不见母妃。”
辛婕妤笑:“昭仪姐姐好得紧,日日含饴弄孙的。诚皇孙瞧着确实惹人怜惜。”
卫璋脸色阴沉。他成亲数年,不知为何子嗣艰难,至今也只得了卫诚一子,却是个体弱多病的,常年的药罐子。他此次往云城赈灾,怕底下人伺候不周,特意将儿子送到宫中,由母亲代为照看。
“辛婕妤如此关怀,本王实在感激。瞧着日头已短,本王先去看望母妃,慢待辛婕妤,还请见谅了。”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径自走了。辛婕妤身后宫女往两边退,埋头送他离去。
辛婕妤摇着团扇,冷笑着看他离开:“装模作样。”
卫璋进了淑林宫,王昭仪正坐在位置上揉额头。听他进来,便放下手迎上来:“璋儿,你可算回来了。”
又拉着他细细看,心疼道:“瘦了,黑了。”
卫璋笑着拉她坐下:“我没事。母妃,你头疼又犯了?”
王昭仪气道:“还不是那个辛蔻。”
卫璋目光一闪,听王昭仪抱怨:“简直是条疯狗,逮谁咬谁。成日里到我这来冷嘲热讽,见天跟我说诚儿怕要不好。我呸。她儿子死了,她恨不得全天下的孩子都给她儿子陪葬。”
卫璋冷冷一笑:“也是个可怜人。”
“她可怜?”王昭仪道,“她若可怜,全天下就没可怜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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