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印纪第一卷 问道篇 第六章 初入昆仑
慕容易愤怒的死死盯着罗炙,他很想站起来,一剑杀了眼前这个仇人。可是他全身发软,只有一只手还可以勉强的动一动。
罗炙缓缓走了过来,一脚踩住慕容易的背,轻蔑道:“小娃,现在是不是特想一剑杀了我呢?可惜啊,可惜!哎……既然你没有那个本事,那我就成全你吧,至少可以让你们全家团聚。哈哈哈哈!”
罗炙狂妄的大笑着,慕容易则无助的趴在地上,悔恨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眼角中流出。仅能动的一只手只能紧紧攥住拳头。
他不甘,真的很不甘。即使做了鬼也不甘心。
就在此时,从慕容易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而这似乎是一种秘法,外界丝毫察觉不到。
“小子,还不快用你道痴爷爷给你的保命护符,更待何时?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声音不大,可传到慕容易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便把无助的慕容易瞬间惊醒了过来。
“是啊,我还有老道士给我的那个奇怪的符。我怎么没想起来?”慕容易精神一震,立刻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虽然他心中有诸多疑惑,但此时此刻命在旦夕,哪里还有工夫顾这么多。
慕容易抬起头,不经意瞟了一眼还在狂妄大笑的罗炙,此时正是出其不备逃跑的最佳时期。
但是话说回来,若不是罗炙的自大与狂妄起了重要的作用,只凭借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心语就想逃跑,可是不可能的。估计这会儿已经去地府和任豪琼“团聚”了。
好在慕容易一直随身携带,他慢慢将手伸进衣袖里,终于摸到了老道士赠予他的灵符。
不再犹豫,马上用力捏碎了灵符。
顷刻间,慕容易的周身体验到了一种轻飘飘的感觉,随即全身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啊,这是什么?”
罗炙冷不丁的被这光芒照射,连忙用手挡住双眼。但也刹那间,他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惊异道:“什么?这居然是那些昆仑道士的修真之术。这怎么可能……?小小的凡人身上怎么会有修真者的符咒?”
罗炙一怔,身法疾驰而去。就当他伸出那只血淋淋的手,就要了结掉慕容易性命的刹那间。却发现周围生成了一个黑色漩涡,地上早已空空如也。
慕容易不知去向。
“好小子,居然还有这一手。不过你早晚要被老夫杀掉的。”罗炙舔了舔嘴边的鲜血,又看了看地上掉落的幻灵丹,狞笑道。
他面色阴沉,心中不知道再打着什么鬼主意……
……
昆仑山,九宵观。
昆仑山,正道五大门派之一。擅长符咒之术,精通道家之学。而此地也是修真门派中最严寒的地方,一年四季均为严冬,飞雪四溅,风寒颇多。所以山上除了修真者以外,很少能看见其他生命的存在。这里覆盖四野且白茫无际的景色,因此也使这个仿似玉琢银装的昆仑山,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九宵观内,几个老道士正盘坐在団蒲上调息。个个一副鹤骨仙风模样,看上去犹如神仙。
这时,其中一个中年道士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见他眉头微皱,突然从团蒲上站了起来。看他相貌温顺,气质不凡。一看就是这山上的前辈级人物。道士名叫玉沁子,接任昆仑山代掌门一职。
玉沁子双眼盯住观外,对众人道:“各位师弟,你们可曾听到山门外有骚动之声?”
其中一个看上去威武不凡的道士,名为玉乙真人。他双眼缓缓睁开,道:“回师兄,我刚才触动了神识,也感觉到了有点异常。”这道士一说完,众人便纷纷点头向玉沁子望去。
蓦然,从九宵观外走入一个弟子。见了众人,连忙跪了下来,敛衽道:“甫清见过各位师叔,见过代掌门。”
玉沁子看了看甫清,说道:“起身回话。”
“谢代掌门。”甫清恭敬道。
“甫清。我等与代掌门正在打坐,突闻山门外有争吵之声,这是为何?你速速讲来。”这时,其中一个瘦瘦的道士,名为玉云真人,缓缓道。
“回代掌门和众人师叔,当时我和甫麈师弟正在寻山。当走到山门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凡人晕倒在我昆仑山门前,众弟子好奇便议论了起来。故此打扰到众位师叔清修。”
玉沁子眉头微皱,疑惑道:“哦?凡人居然跑到我昆仑山上?真是奇怪!”
“回代掌门,此人已经伤痕累累。若不救治,恐有性命之危!”甫清沉默了片刻,敛衽道。
玉沁子轻抚起胡须,笑道:“能来此地便是机缘。先把他留在山上,救醒再说。”
这时,其中一个身材臃肿,名为玉轩真人的道士站起身来,严肃道:“掌门师兄,这恐怕与我门规不符吧。自祖师闯派以来便有训诫。以凡人之屈入我门者,必先过三大试炼方可正式加入到我昆仑一派。师兄今日如此随意,若日后再有凡人擅闯我昆仑山,该如何处置?”
玉沁子看了玉轩真人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师弟你做事过于拘谨,如此的在意门规,不知变通,恐日后难以参悟天道啊。此危急性命关头,岂可在乎门规?我昆仑一派自古以来便以正道自居,在修真界中也享有盛名。岂有见死不救之理?至于此人是去是留,需日后再议,你看如何?”
玉轩真人自觉惭愧,脸上一红,顿时恭敬道:“师弟受教了,还望掌门师兄多多指点。那……就按照您的意思办吧。”
玉沁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立刻下令,对甫清道:“尔等现在就将那受伤的凡人带到养生堂救治,等他醒来以后,立即通报于我!”
“是!”甫清说完便离开了……
……
养生堂殿内。
只见一个面目清瘦的中年男子,正一点点将还昏睡在床上的慕容易上衣脱掉。一旁的小道童也小心翼翼的用药酒,不停擦拭着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
中年男子仔细瞧着慕容易身上的伤口,疑惑道:“真是奇怪,看伤势似乎不像是凡人所伤。”
那个擦药的小道童本就觉得纳闷,一看到连自己的师父也和自己同一个想法,顿时也来了兴趣,道:“是啊,师父你看。这小子的胸口明显有一块黑印,却不是淤血所至。似乎有点像被我们修真之士的内力所伤。”
“咚……”
中年男子轻弹了下道童的小脑袋,笑骂道:“你这小子,又开始卖弄医术了?”
小道童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道:“那也是师父您教导有方。”
“好了,别贫嘴了。”
说笑间,中年男子从衣袖里拿出一颗丹药,将慕容易慢慢搀扶起身后,把丹药送入口中,然后又慢慢将身体重新扶躺好。
接着,中年男子对身边的小道童道:“陆儿,此人已无性命之忧。三日后便会醒来,你这三日便守侯在此。待他醒来及时向我通报。”
“是。师父!”小道童笑呵呵的回道。
“真是一点不像你姐姐!”中年男子无奈的笑了笑,便离去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陆儿和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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