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科技评测者76焚烧的极乐之都
今夜,东京街头的夜色越来越浓了。
随着绵连多日的暴雨冲刷大地,浓郁的雾气笼罩了整座城市,让一切都犹如仙境一般迷蒙。
就是再这样迷蒙的世界内,男人们饮下易水之酒,义无反顾的踏出了他们出征的脚步!
源稚生率领着蛇岐八家的精锐,执行局的战士们前往了大阪的极乐馆,猛鬼众们的聚集地。
犬山贺与宫本志雄还有龙马弦一郎准备迎接昂热的拜访。
而风魔小太郎则与樱井七海一并,带领着蛇岐八家的忍者们,悄无身息的来到了荒坂大厦的底下。
他们要执行的是最简单,可能也是最危险的任务。
暗杀荒坂安保的主掌者荒坂三郎,以及藏身与此处的掌世科技之主沐风。
蛇岐八家和这个可怕的资本巨枭交手过许多次,知道对方绝非等闲之辈,所以这次任务的危险程度,他们也是早有预料的。
所以这一次的袭击,他们得到了橘政宗最大程度的资源倾斜。
首先是辉月姬的技术支援,在已经确信要和沐风彻底翻脸之后橘政宗直接撤销了辉月姬与诺玛的网络攻防战,转而进行对荒坂大厦全面的信息压制。
同时,现存与东京的创伤反应小组的全部成员已经被全部支开,纵使这边的袭击暴露,他们最少也需要十分钟才能回援。
他们必须在十分钟之内抵达荒坂大厦的顶楼,解决他们的任务目标!
所以这样的任务交给风魔家来执行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就如这个名字一般,风魔家的混血种全部都是蛇岐八家之中负责隐秘工作的‘忍者’,换句话说就是最棒的刺客,为了这次任务,风魔小太郎甚至调来了家族全部掌握了言灵·冥照的后裔。
这种隐秘系的言灵能够确保他们的身影不会被大部分的科技手段所检测,但这绝非不能算是绝对的安全。
所以,接下来就需要樱井家的辅佐了。
“樱井家会用‘蛇’确保各位行动路线的安全。”
换掉了一身的套裙,穿上了一套惹火且凸显身材的紧身皮衣的樱井七海对着一旁的风魔小太郎轻声道
“必要时候我们会为各位拖住可能支援顶层的人手,不过还请风魔家主尽快完成任务。”
“哼,知道了。”
风魔小太郎轻哼了一声,举起右手,数个风魔家的混血种立刻将‘冥照’的言灵被释放出来,浓郁扩散的黑暗如墨汁一般覆盖了一众忍者,他们将从外部侵入这座荒坂大厦之中。
“行动,开始!”
荒坂大厦通透的灯火,在瞬间熄灭。
大火焚烧着朱红色的楼阁,樱井小暮在楼上梳妆。
她穿上了珍藏的“十二单”。这是最隆重的和服,由十二件不同的绸衣组成,从内而外颜色变化,就像层层云霞。
今夜将是最后一夜,今夜也将是绽放这多曼珠沙华光彩的最后夜晚。
进攻是十五分钟前开始的,蛇岐八家调集了十二辆油罐车,几十吨燃油从山坡上倾泻而下,主持进攻的男人却并不着急点火,而是静坐在山顶抽着烟,风吹起那些人的长风衣。
谁都清楚只要山顶抽烟的那个男人把烟蒂扔下来,极乐馆就会被熊熊烈焰吞没。但山顶的那个男人只是抽烟,默默地看着那些极乐馆为数不多的客人们仓皇的逃窜离开这极乐的魔窟。
更多的执行局的精锐混血种已经将这座山的所有出口全部都堵了起来,若是想要逃离,恐怕是真的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了。
这些光临极乐馆的人渣一个都别想活着逃跑出去
但是樱井小暮并不在乎,就像她并不在乎猛鬼众的‘溃败’一样。
三天以前他们控制的大阪十八个黑帮就已经全部倒戈或者毁灭了,源氏重工的大门敞开,黑色的厢式货车依次驶出,蛇岐八家的高层干部倾巢出动。
猛鬼众建立起来的秩序就像是沙子堆积的城堡一般顷刻垮塌,这些曾经是猛鬼众赖以生存的土壤,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
对于已经接触到了更高的层次,看到了更加华美和伟大世界的樱井小暮来说,人类贪求的这些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更别说猛鬼众的精锐部队在三日之前就离开了极乐馆,接受他们伟大王上的命令,去执行更为伟大的目标了。
樱井小暮现在想和源稚生谈一谈。
源稚生坐在山顶上,俯瞰那座燃烧的朱楼,忽然想起那天夜里从直升机里看下去,庞大的须弥座缓缓沉入大海,白浪四合。那一刻源稚生忽然觉得天地间冲塞着巨大的哀伤,须弥座如垂死的巨鲸,对空发出无声的哀鸣。
“完成对极乐馆的攻略之后,猛鬼众的势力就被连根拔起了,所有帮会尽数投靠本家。极乐馆是猛鬼众最大的现金来源,烧掉极乐馆之后他们残余的势力也无法挣扎了。”
樱站在源稚生背后,一身黑色的西装,外罩黑色的长风衣,系着纯白的领带。
今夜执行局的干部都系上了白色的领带,以示对死者的哀悼。但哀悼归哀悼,他们不会手软。
死而复生的极乐馆对整个蛇岐八家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衅,曾经他们自愿焚毁了这座欲望楼阁的行为被认为是他们的服软,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只是窥探更加强大的力量。
“倦兮倦兮钗为证,天子昔年亲赠;别记风情,聊报他,一时恩遇隆;还钗心事付临邛,三千弱水东,云霞又红;月影儿早已消融,去路重重;来路失,回首一场空。”
源稚生缓缓地念出歌词
“这是坂东玉三郎唱的《杨贵妃》,我曾经听过他的现场。你们留在这里,我下去跟龙马谈一谈。”
“喂喂喂老大那楼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塌!”乌鸦脸都绿了,“你要是出事我和夜叉不得切腹啊?”
“一个人在快要塌的楼里唱着这种歌,应该是在心里想着什么人,我也许能问出点什么。”源稚生提起蜘蛛切,腰挎着童子切安纲
“而且一个唱歌唱得那么好听的人,值得见一面。”
源稚生用手帕裹手,推开了烧得滚烫的紫铜大门。处处都是火焰,纱质的帷幕在燃烧、木雕的仕女在燃烧、满地的纸牌燃烧着卷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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