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城傅修远第1170章 画皮容易画骨难
等元隐从主卧中走出的那一刻,所有人望着那一抹高大的身影,多少都有点震惊。
元隐和家主长得真像啊。
若不然的话,怎么是在寥寥几笔之下,就把一张不一样的脸伪装成了家主的模样?
但凡懂点门道的都知道,伪装是个技术活,画皮容易画骨难,若是骨相大庭相径的话,对于伪装手来说是件很困难的事,比如你想把一个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伪装成瓜子脸,那是绝不可能的,除非你把腮帮子削掉。
可元隐不同。
当然,伪装后的元隐糊弄不了家主的亲近之人,但是糊弄一下外人绝对没有问题,这说明元隐自身条件也很优秀。
平时看不出来啊。
平日里的暗卫总队长总是出没在深夜,即便是打了照面也和暗卫小队一样带着面巾,鲜少有露面之时,倒是不知道他大半之后还能这般标致。
平心而论元隐是长得不差的。
他属于阳刚气较足的类型,浑身腱子肉,脸上多是经过多年历练形成的坚毅气概,也有受伤之后留下的浅浅疤痕,而正是这些东西大大的掩盖了他的帅气。
“夫人,如何?”
孔昂推着元隐走到傅母跟前,叫傅母看自己和元隐的成果。
元隐面无表情,正儿八经地在执行着任务。
“哼,也就那样。”傅母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便将视线挪走不再看一眼。
握着茶杯的手悄然缩紧了力道,茶杯盖挡住了微微咬着牙,深暗的光芒从贵妇眼底划过,留下了一抹抹阴沉。
孔昂只道她是同意了。
扭头,跟门口的保镖道:“去把客人请进来,夜探傅宅的人没抓到,也让咱们瞧瞧夜访傅宅的人是哪位。”
“是。”
保镖应下,转身离去。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只见不远处的夜色中,保镖领着一个黑黢黢的身影走了进来。
黑黢黢?
等到那身影近了,跟着保镖进了客厅,客厅中的一众人不禁瞠目结舌。
这就是那位客人?
这就是让他们一大波人都严阵以待的人?
开什么玩笑啊?
对面这个看起来黑黢黢也有点凶巴巴的姑娘家,年龄分明不大,身上杀气倒是有点,但在他们这些手上早就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的人眼中看来还是有点嫩,也就她手中那只五大三粗的比特犬看起来凶恶一点。
“是你要见老大?”傅母看到野里之后也些微诧异。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野里,并没有在这姑娘身上发现什么特殊之处,莫非不是对手派来的?
“是我要见傅修远。”
野里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一客厅人的打量,丝毫没有怯场,扬起了脑袋一脸痞气的瞧着傅母。
傅母都不禁笑了。
“怪怪,我还以为要见老大的人是谁,合着就这……”她目光嫌弃地撇了野里一眼,只觉得这姑娘没什么教养,但心中也不敢放松警惕:“你找老大有什么事?”
野里听得出她话中的嫌弃,忍着没有发脾气。
老妖婆说话真是句句都带着刺,果然和苏倾城认识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野里越看傅母越不顺眼,张口顶回去:“你管我找他做什么?我当然是有急事找他,还有,我找的是他本人,自然不会跟你们废话,赶紧把他喊出来!”
众人:“……”
全场死寂。
傅母足足瞧了野里五秒,才默默将视线投向孔昂,孔昂耸肩摇头,将眼神递给了元隐。
“你瞎吗?”
元隐面不改色地问。
他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中,将傅修远平日里的姿态学的入木三分,眼神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野里,更有了几分正主的不可一世。
嫌弃是真的嫌弃。
枉费他们还以为她是对手派来的,结果对方连他们家主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野里心中也是一惊。
丢人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她连忙清了下喉咙,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元隐,随便找着话开口:“你确定你是傅修远?你怎么和我见过傅修远长得不太一样?”
元隐眉心一皱。
其他人也是心头一颤,尤其是傅母,攥着杯子的手再次紧握了好几分。
“算了算了,人总会变的,这些都不重要。”就在他们心中想着对策时,野里忽然又挥了挥手。
孔昂皱眉凝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次也不敢再松懈。
看起来没什么本事的女孩,竟然一下子就看破了他们的伪装吗?
“我找你们有正事儿,但我只跟傅修远谈,麻烦你们其他人都离开。”野里说这话时,微微扬起了傲气的下巴。
傅母并不想离开。
“姑娘,我们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怎么会让我们傅氏家主单独跟你回话,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她笑意不达眼底地看着野里。
野里冷哼:“你不认识不代表傅修远不认识,”说着看向傅修远:“秦风你认识吧?”
“秦风?”
不等元隐作何反应,孔昂已经把话截了过去。
野里点头,自豪道:“对!我就是秦风家里唯一的亲人,同时也是pf内部人员,有着和苏倾城同等重要的身份和地位,这下你们认识了吧?”
认识,怎么不认识?
秦风那个小人,倾城小姐的失踪多半和秦风有关,孔昂垂在双侧的手掌逐渐握紧成拳,咬牙盯着野里。
坐在沙发中的元隐亦是瞧着野里,眼底浮现出一抹森寒杀意。
“你们、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野里只觉得浑身发寒,不知一句话竟然遭到了这么多人的注视。
尤其是沙发中那男人。
那眼神好像看到了深仇大恨的仇人,恨不能就地杀了她。
她不明白为何会如此,梗着脖子道:“傅修远我告诉你,我带来的可是苏倾城的消息,你难道还没发现你的枕边人早就被换掉了吗?她就在——”
“闭嘴!”
怒喝声骤然响起,一只茶杯袭来重重砸在她嘴边,痛的她一下子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