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的确对应升有印象。

“小臣记得他。”

几乎在宣明曜提起应升这个名字的时候,江寅便立刻点了点头。

“他这个人,极聪明。”

在说起应升往事的时候,江寅先说出了这样一句极高的评价。

“哦?什么意思。”

宣明曜的确来了些兴趣。

江寅跟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什么王孙贵胄、朝廷权臣未曾见过,世人眼中所谓的聪明人他见过的更是数不胜数。

能让他时隔这么多年都记忆犹新,且提起来的的人,善读书,更善用书,其笔下文章字字珠玉,言有尽而意无穷。”

曾文宣是老臣,历经三朝,自己本身就是科举出身,如今又在崇贤馆授课,自然对于策论文章深有钻研。

他用如此高的评价来形容这篇文章,可见的确是精妙到了极点。

宣明曜顿时来了兴趣,唤了桐君进来备好了笔墨,让江寅将那篇文章默写出来。

江寅虽然久未曾写字,但到底是幼年时的功底,轻易忘不得。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便将字迹尚未干透的纸张小心呈到了宣明曜面前。

“请殿下过目。”

一目十行地快速看完了那篇文章后,宣明曜捏着纸张的手都不自觉用力了些。

“真是可惜了。”

“真是可惜了。”

怪不得江寅会如此夸赞应升。

宣明曜轻叹一声,连说了两遍可惜。

因为,那篇文章的确写得太好了。

在她平生所见的文章中,可排前百之数。

虽然只是前百,但宣明曜的身边一则是有天下最顶尖的科举出身的名臣,二则有傅遥光这等多智近妖的旷世才子,更见识过过往无数文人墨客留下的文章。

应升这篇文章,虽有空想之处,但对于一个幼时便入了深宫的内侍来说,已经是极为不可思议的水准了。

而且,他当时才多大?!

他根本没有接受过正统的教习,更不会有夫子细细为他拆解文章。

他能够写出这篇策论,凭借的,全都是天赋。

那就十分可怕了。

要知道,如今崇贤馆的课堂之中,能写出此等文章的也找不出一个。

甚至放眼刚刚过去不久的乡试,能与之相较的文章也不过寥寥一二。

这样一个人,若是留在父皇身边,便是十个程让也不一定能够他折腾的。

为何,就以那般生硬的理由调离了呢?而且……宣明曜微蹙眉头。

想到天乙在回禀情报时提到的应升在临华殿的言行表现,她很难将其与写下这篇文章的天纵奇才联系到一起。

是什么改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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