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泥柱中不老少女城隍入梦来(2/2)

作者:震压一切

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第一百四十二章 泥柱中不老少女城隍入梦来

从令他主导京都修行盛会就能见到。

修行盛会,这可是相当于武科举。

而主持者,则便相当于这一批修行者的老师。

参加修行盛会的年轻修士,日后皆行师礼。

即便没有实质的师徒关系,但大义上,也得尊一份情面。

以往,非储君,亦或德高望重,修行大佬不可胜任。

而此次确实名不见经传的云星河。

无怪乎,别人会传,这是圣皇在为幼子亲自培养班子。

见云星河拒绝,他最终只能叹口气,不过这也是比较好的结果。

有云星河出面,凭借他的分量,想来朝廷也会重视。

“如此,拜托云候。”

城隍一拜再拜,如果靠他自己,这份真相,一生都出不了新安郡。

“咯咯咯!”

公鸡开始打鸣。

城隍看了一眼外面有些蒙蒙亮的天空。

“云候,时辰到了,下神要速速回去,否则会被发现。”

城隍走后,云星河随手破开梦境。

他的眉头微蹙,察觉到了一些声响。

出门,慢慢走去。

只见在陈家小姐挖出之地被大阵封锁了。

“咦。”云星河感觉古怪,好端端,此处怎么有了阵法。

透过阵法,云星河看到有些黑衣人在那里寻找什么。

这些人实力都很不错,地阶初期。

“那女人不应该是在乱葬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好诡异。”

“确实诡异,事事透露古怪,我们赶紧找找,看看是否能找到些线索。”

“当年案件不会事发吧?”有一黑衣人突然道。

“哼,怕什么,只要公子在,这天就塌不了!”

云星河抱拳,扫了这些人一眼,便准备退出阵法。

“阁下听了许多不该听的话,还是不要走的好!”

在云星河背后,出现一人。

此人与黑衣人不同,他的气息很强大,一身白袍,神态轻松,看着云星河时,眼神中露出惺忪。

云星河看都没看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白袍人身形闪动,出现在云星河身侧,眼睛微眯。

“阁下选一项吧,是被抹掉记忆,还是吞下遗忘汤,亦或者……死亡。”

云星河仿若未闻,一直往前走,直接将他无视。

“阁下,你若将嘴带出去,我不放心呐!”白袍人,阴沉道。

此时,云星河才偏了偏脑袋:“滚。”

“找死!”

白袍人大怒,风云变色,周身灵力舞动,法力绽放!

这是一位地阶后期修士。

原本怕多生变化,只要这人愿意配合洗掉记忆便好。

那么也不用动粗。

奈何,他太过狂妄。

云星河一直往前走,身后出现一尊牛影子。

接下来,便是一阵天翻地覆,河水沸腾,泥石纷飞,附近宛若发生了大地震一般,房屋抖的厉害。

就连群山都在颤栗,石砾飞射,河面惊涛。

白袍男子接触的瞬间,便是脸色大变。

力量太强了。

“呃!嘶!”

他的双臂宛若要断裂一般。

“好强!”他的目光变了,仅仅对拼的一招,他的双臂仿佛便要碎掉。

他回头看了一眼云星河,只能看见他微弱的背影。

“该死!”

就在他愣神之机,一双牛拳袭来,宛若天神大锤,笼盖头顶,恐怖里面蔓延,令人头皮炸裂。

它好似一尊牛魔,横冲直撞,野蛮无比。

每一次动手,都仿佛是蛮神降世。

“轰!”

“啊!”

白袍男子被锤飞,砸在坑中,灰头土脸。

黑角蛮牛一个纵跃,强大冲击,使得脚下地面大裂,四崩五飞,带着巨大震动。

白袍男子仰头,看向那乌光流转,妖气笼罩,充满魔性的身躯。

“轰!”

又是一击,白袍男子直接被轰进土里,晕死过去。

那些黑衣人也没有逃过劫难,全都被一一打飞。

此处剧烈声响,自然引起周围人注意。

他们布下的阵法,只是很简单的幻阵,并不能隔绝战斗波动。

县尉府与镇妖司来人,看到狼藉一片也是满脸发呆。

“这到底啥情况。”

村民距离此处更近,听到动静后,纷纷而来。

看着四周崩塌,十分愕然。

县衙让百姓不要靠近,担心其他事故发生。

当县衙官员看到那些人时,都皱起眉头,因为这些人受伤都很严重。

“县尉,土坑里面还有一人!”

“赶紧救出来。”

当白袍人被挖出来时,县尉见他面容,登时一愣。

“咦,这不是侯爷府的安管事!”

“上官,醒醒。”

县尉让人哪来药水,给灌下去一下。

当时平南侯府发生大喜事,他与县令有幸前去一观,与这位白袍管事有过一面之缘。

而且也是这位管事负责招待他们。

白袍人艰难撑开眼睛,看向他,眼眸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

血液倒灌,他的眼睛一片模糊,看着世界都带着血色。

微微张口,剧烈疼痛充斥全身上下。

血液倒流,使得他只能微微动一动口型,而无法发出声音。

浑身筋骨碎裂,虽没有身死,但却动弹不得。

只要他一有动静,便浑身撕裂便,极为痛苦。

回想事情发生那一幕,他的心中恐惧,魔影袭来。

它的力量简直太恐怖了,是一头牛魔。

“县尉,这些人都是……”

“这些都是平南侯府的人?”县尉也是惊了一跳,听到手下讲完后,朝那些黑衣人扫去。

又看着灵力枯竭,已经运转完毕后的阵法台基。

眉眼横跳,看向白袍管事,心中有诸多话语想要询问。

与此同时。

百姓中也有诸多人士,已经认出平南侯府人物。

“这人是候府管事。我以前在候府修缮时,见过他,众星捧月,训斥一众侍卫,没曾想居然这么凄惨。”

“那个也是,是平南侯府侍从,以前办大寿时,我千里迢迢送过寿饼,便是他接的。”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纷纷将黑衣人和白跑管事的身份抖落的出来。

不过看到周围场景,他们又很疑惑。

“这不是昨日发现陈家那女娃娃的地方吗?”

“不对劲呀,平南侯府的管事与修行者,怎会出现在这里?”

接下来众人发现事情似乎不简单。

群众们开始喋喋思语,指指点点。

“平南侯府索要陈家少女尸身,此事云候怎么看?”

昨晚,平南侯府遣了一人过来,向镇妖司讨要。

碰巧,早上发生了大事情,镇妖司带着几人便过来了。

太平村在这不远。

郡镇妖都统也拿不定主意,按理说,陈家少女尸身都死去这么多年了,也无关紧要,不如卖个面子给平南侯府。

不过他还是前来询问云星河。

毕竟云星河也能算他的上官。

“郡镇妖司什么时候需要听平南候府的命令了?”

云星河看着他,反问王景华。

一时间,王景华哑然,真想抽自己嘴巴。

王景华看到云星河的眼神,一时间身体发抖,急忙说道:“是是是,我这就回拒。”

自己还真是讨打。

很快,平南侯府,派来一支队伍,将白袍管事接走。

为首将军带着五队甲士,身披金戈,按照白袍管事指引,特意找到云星河。

“我劝你莫要多嘴!否则!”

将军目光森冷,杀气腾腾。

“在这里,不管你是谁,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将军看着云星河,警告着他,语气极为不善。

“否则,我无法保证你是否会发生意外。”

“放肆!”

镇妖司众将军怒了,一时间纷纷抽刀。

五队兵甲足有百人,瞬间将众人给围住。

甲兵人多势众,即便是王景华也在,此刻也被汹汹针对。

这些人都是见过血,战力很强,一个个凶神恶煞,精气神饱满。

将军挺马上前,一双眼睛盯住众人。

“哼,我知道你们是京城来的,所以也给你们几分面子!否则别想完整出去。”

将军面容蔑视,扫视镇妖卫。

镇妖司无不愤怒,这些甲兵实力不高,但都有八品左右。

对方况且人多势众,有备而来,动起手来,他们讨不了好

若是他们如同出任务般,全副武装而来,倒也不怂这些人。

但没有特殊紧急任务,他们也没有理由使用物库法宝道具。

所以此行,他们只是寻常装备。

又面对如此队伍,他们一直下就失了气势、

“平南侯府府兵统率,隶属从七品下,且不论官职,本座侯爵加身,谁教你如此与本候说话?”

云星河背着单手,声音平静,宛若湖面一般,不见丝毫波澜。

“哈哈,哈哈。”

为首黑将仰天大笑,看向云星河时,眼神傲然。

“哼,候?什么候,区区关内侯,也敢在我王府面前摆谱?”

“当真不知死活。”

将军蔑然,眼光轻视,手指云星河,指着他的头:“我劝你老实一点,安安静静探完亲,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啊!”

寒光闪烁,五根手指飞起,血洒长空。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为首将军痛苦大叫,剧烈疼痛使得他青筋暴露,额头大汗密布。

“找死!”

甲兵中两道光芒腾浮起来,浓郁气息,凌驾众人之上,皆是地阶后期。

他们混入士兵中,以防不测。

万万没想到,瞬间而言,将军的手指便被斩落。

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两人飞离,绽放灵息时,天空乌云笼罩,雷光交错,在孕育大恐怖。

场中,更是掀起了大风,呼啸天地,倒卷树木!

风起云涌,风暴肆虐,猛然刮起,兵士们不知所措。

一个没注意,顿时被吹得双脚离地,东歪西倒。

仿佛海中大浪中的破船,风雨飘摇,顷刻要四分五裂。

“该死!”

两人心生不妙,双手光满盛放,滚滚灵力沸腾。

他们在运转法术,驱除飓风,稳定将士。

而就在他们施法破除风暴时,天穹之上,黑云压顶,极度沉闷。

未曾注意,乌云之中突然出现两道雷击,光芒大作,速度极快,刺破天空,犹如天神一击,摧枯拉朽。一瞬间将两人击倒在地,浑身焦黑,灵能溃散。

没了两人阻挡,五队甲士,上百来人。

这这一刻,好似风中树叶,随意摆弄。

乌云垂顶,倾盆大雨降下。

飓风暴雨,甲士们被反复吹打,身躯备受折磨。

一个个被卷到天际,再摔倒地上,晕头转向,狂吐不止。

通常而言,他们都是低阶武修,面对此等术法,根本没有任何抵抗手段。

只能任凭蹂躏。

尽管箓法宝道具在身,但疾风骤雨,完全未曾给他们使用的机会。

“太平村好客,大家都别走了。”

看着七零八落,身体发软,头晕目眩的甲士,云星河看向王景华:“出言不逊,辱骂大隋上官,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们吧。”

王景华大汗淋漓,拼命点头:“我明白,明白,一定将他们送往州府刑部。”

“为什么要送往刑部?”

云星河反问:“难道我们新安郡的风火雷冰刑房不够多?”

“如果真是如此,此次回京,我让镇妖司总部下派。”

“呃,呃,呃。”王景华哑然了半天。

“公然袭击大隋云候,此罪大恶极,与妖魔同罪,且不可姑息!”云星河又看向王景华,目光迫人:“你可明白。”

“是是是,属下十分明白。”

王景华额头满是汗珠,他擦了一把。

同时,心中也不断在思索。

处理这些人,势必会得罪平南侯府。

因为按理说,这些人其实并不属于镇妖司来处理。应该是转交给郡府刑法处理。

但仔细思考,得罪平南侯府又能如何,并无隶属关系。

平南侯府难不成还是掌握他的生死不成?

但这位却能掌握他的前途。

若实在混不下去,到时候拜托这位云候,调离新安郡便可。

想清楚厉害关系后,王景华果断遵命。

“原来是客,切莫让外人认为,咱们新安郡镇妖司,怠慢了客人。”云星河说这话时,拍了拍王景华。

王景华嘴角微微一笑,看向那些人,不自觉同情起来。

“兄弟们,可否帮我将平南侯府的兄弟们请到郡府镇妖司做客。”

“哈哈,好说,好说。”

镇妖校尉们一个个摩拳擦掌。

断了五指的将军,见他们一个个面容狰狞,狂笑地走过来,吓了半死,毫无此前乘马时的嚣张。

“真不知是谁给你的骄傲,面对我们侯爷,竟能如此狂妄!”

镇妖校尉们只能感叹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

“信息也是在太落伍了!”

镇妖将军冷冷笑着,云星河是什么人物,难道这些人没有听说过?

“不是他们信息闭塞,而是他们校长桀骜惯了。”

“哼,真以为我们云候吃你们那套?也不去打听打听云候的威名!”

一校尉,直接朝那黑甲将军身上踏了一脚。

并且极为不过瘾,又是一脚上去。

“敢威胁劳资,在京城,都没遇见你这么嚣张的人物。”

“真当自己是天修!真当自己是平南候!”

镇妖司只有三四十人,每个人提着三人的脚踝,沿途托着,直接县镇妖司,随后再将他们快马押去郡府。

另一旁。

“这些人,还真是有自寻死路。”灵月也知道了那一幕。

得知那黑甲将军敢如此羞辱,貌美的面容,满是愤怒。

“这也从而可以得知,平日里,他们是何等猖狂。”

这些人连面对他这个大隋官吏,朝廷云候都敢如此狂蔑。

可想而知平日里对待百姓是怎样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甚至鱼肉乡里,也不无可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平南侯府派遣兵马前来,结果全被押入镇妖司。

此事招摇过市,原本只是云家附近些村落看到。

后来,此事慢慢传染,发酵,全城人都知道了这么一件事。

甚至一天之内,新安郡十一城都在流传。

各大茶馆,酒楼立即察觉到了商机,攥稿子人,午觉都被来得及睡,急忙被拉起来,编写新稿子。

诸多修行之人,亦或不少人士都在议论。

“平南侯府有些霸道了啊。”

“这些年候府行事风格,让人实在不敢恭维,尤其是候府公子。”

“确实有些过分,我当时在场,目睹了一切,不过现在似乎有好戏看了。”

“兄台怎么说。”

“你们可知这一次与平南候府冲突的是哪位?”

“并不知晓,好像是朝廷来的一位了不得的官员。”

“哈哈,确实是了不得的官员,他叫云星河,前段时间武东郡之事,还有京都大佬落马事件。”

“即便诸位再消息闭塞,也该有些耳闻吧。”

“自然知晓,拯救武东郡如此壮举,也传来了一二。尤其是京都朝中官吏,六部九司大佬下马,斩妖台血染青天,早就传遍了大隋。”

“知道就好,参与此事,主导此事的便是这位云星河,云候!”

众人越听越来劲,尤其是武东郡战役,简直是热血沸腾。

“这假的吧,托起整座正武城!”

“这多少夸大其词了。”

“关于这点,确实是真的。”

众人听闻,无比咋舌,面容无比惊愕。

接下来,谈到京都之事,以及缝皮案过程风险,简直是惊心动魄。

“九尊天阶拦住,日月无光,天地失色,大战的那片地域都被打沉,化作湖泊。”

“我的天,天阶修行者!还是九尊?”

这些人完全被吓到了,身处郡城的他们,听都极少听闻天修。

“那可不是,那一场战斗十分激烈,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随后,此战参与九人,被奉为京都八校!”

担山,定海,降妖,镇魔,敕神,驱邪,平江,开天!

“这名号的其中意义,想来各位也明白一二。”

“不仅如此,而这位云候,更是圣皇钦点一月之后的修行盛会主持者。”

众人听到津津有味,眼神中明显很是激动。

“嘶!”有些吃瓜群众惊到了:“这来头真是不简单呀!”

“那可不是,这一次平南侯府也不见得能够嚣张了,毕竟,这位云候比他还嚣张!”

“嘿嘿,接下来,咱们好好看好戏吧。”

这些人都是嫌事情不大,一个个起哄。

“大事情,大事情!”有一人冲了进来,猛喝几杯茶,大叫:“小侯爷集结了人马,调动了不少候府修行者,前往黄山太平村!要将其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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