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异种葬礼 中(2/2)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超自然凶杀档案第二章 异种葬礼 中

“这混蛋是装的!”法兰克断言道,暴怒的他忍不住要上前教训道:“害我们损失了四十几个人!”

“先把他带回镇上再说!”加里一面将手铐铐上卢卡斯的手腕,一面说道。

突然之间,刚才还呆滞着的卢卡斯一听到加里的话便猛地发起狂来。他不断地尖叫着,双手漫无目的用力乱挥,两眼闪烁着惊恐的神色,好像正在躲避一根将要套上他脖子的绞刑架上的套索一般。

法兰克立时勃然大怒,他跨前一步想要将卢卡斯拎起来,可谁承想就这一瞬的与卢卡斯的纠缠中,让他忽然重心不稳地摔下了土坡。他的头恰巧重重地撞上了一块青苔石头,而他的腿则很不幸的陷到了一处草丛里的兽夹里。一声揪心的惨叫之后,他的腿无可避免的断了。

法兰克没有来得及多说几句咒骂的话语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恰巧在这个时候,天边吹来了一阵凉飕飕的小风。

就在卡夫卡等三人忙着将法兰克和卢卡斯安置回去的时候,风越吹越大,一路上,屋顶上盖着的铁皮被风吹地啪啪作响,树叶也跟着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大片的浓密的黑云像铅布一样笼罩了下来,一场暴雨近在眼前。

5

“我现在下山去求救。”加里帮助卡夫卡和八角枫将法兰克抬回了他们发现卢卡斯的那个酒吧。在将卢卡斯铐在一处靠墙的供暖热管之后,他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看好这个人。”他用手指了指又恢复了双目无神、念念叨叨的状态的卢卡斯后,便走入了门外的狂风之中。

没有多久,远处响起了引擎发动的声音。

八角枫看了一眼法兰克的伤势,确认暂时不会有大碍之后走到了正试图与卢卡斯交谈的卡夫卡身边。

“他有说什么?”

卡夫卡摇了摇头,转而开始在酒吧内四处张望起来。他笑道:“这个房间加上后厨全部加起来至多不过100个平方,并且没有半点食物!”

八角枫点了点头,忽然一道灵光从她眼前闪过,她很快地说道:“她这么怕回到这个镇上,为什么会潜藏在这里呢?这里即没有食物也没有水,他没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卡夫卡开始四处翻弄起酒吧内的摆设来,他肯定地说道:“一定有他需要的,要么是东西,要么有暗房!”

不出他所料,在八角枫挪动了一尊摆在酒柜中,靠在角落里很不起眼的一尊黑颜色的高脚杯之后,酒吧靠后厨位置的一块空地上,一个深不可测的隐秘在幽暗之下的阶梯在他们两人眼前徐徐现出。

在一道微弱手电光束下,卡夫卡和八角枫一前一后走下了楼梯。这个是狭窄的不断向下眼神的通道,两人一路上皆噤声不语,约莫走了10分钟左右,一扇巨大的、绿色的铁门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卡夫卡与八角枫对望了一下。

“吱”得一声,门没有锁,被卡夫卡缓缓推开。一座透着微微绿光的小型殿堂展现在了他和八角枫的面前。

呈现在他们两人面前的房间并不大,大致100平米左右,和上面的酒吧一样。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地面上铺设了浅绿色的丝绒地毯,两旁各有三扇高约7米的镶着墨绿色窗格的又窄又高的彩色玻璃,每扇玻璃外皆燃着一个被立在三角支架上的火盆。他们一跨进屋内,房间里四处弥漫着的绿光便立时浓郁了起来。

卡夫卡没有停下脚步,他与八角枫继续向前走去,又推开了正对着前面他们进来的那扇门的这房间尽头的红颜色的铁门。这个房间里的布置与前面的那间绿颜色的完全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这里透着的是血红一样的光芒。就这样,卡夫卡和八角枫笔直地又相继朝前走过了四个,分别透着蓝色、橘色、紫罗兰色和灰色的和前面同样布置的房间,一直走到了最后一个,也就是第七个黑色的房间里来。

这个房间比前几个都要大,火盆的光芒透过黑色玻璃上的酒红色帷幔照射进来,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格外的诡谲幽谧、光怪陆离。在这个房间的尽头处,有一座高高的用珍贵的墨绿石英建筑的祭台,而在那上面被供奉的竟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如鬼使神差一般,八角枫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那口棺材的跟前,将手搭了上去。一根遗落在上面的头发,让她的眼前闪过了种种发生在70年前的怪诞画面。

一群群叩拜在棺材前的虔诚的信徒,一个站立在棺材后的面色惨白的身穿黑色长袍、口中念念有词的教士,几个哭闹着的婴儿头上被涂上了黑色的“十”字被献上了祭台。八角枫也是怀抱着婴孩走上去的其中一个,她靠近了那口神秘的棺材,探头向里一望。摆在其中的,竟只是个只有几个频道的最老式的收音机。

忽然之间,一切都暗了下来,八角枫感到了脖子上有阵阵刺痛,好像正被一样东西咬穿了喉咙。

5

随着隆隆的雷响,大雨终于临至,大地提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根巨大的树干被闪电劈中,横倒在下山的主路之中,拦住了加里的去路。他只得急匆匆地下车徒步往山下走了,一双阴森诡异的眼睛攀附在浓密的绿荫之中,紧随着他而去。

又是一声更响的霹雳从天而降,夹着雨水的狂风吹起了酒吧半开的窗户上的帘子。几道白光与暗影交杂之下,法兰克那高傲神气的脸色已经被强烈的惊骇所取代,他的嘴张的大大的,双手狰狞地朝上举起来,仅剩的上半身躺在了血泊之中,再也说不出话了。在离他的尸体不远的地方,一只断手被遗落在了取暖管道下的地面上,而原先铐着卢卡斯的手铐如今则空荡荡地垂在那里。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