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惨官二代第441章 真凶
五人在南京城内城外游玩了几天,身心放松了许多,箫冰冰的心情得稳定下来。 休整完毕,第四天晚,周苍与箫冰冰重入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的总管府,可是于府内躲藏寻找好长时间,始终未见耶律父子,不得意只好离开。 第二晚,他们又来,依然没见耶律父子踪影,箫牵与辽东三英等得不耐烦,第三日径进入总管府,抓来几个人逼问,才知道耶律父子六天前离开南京,奔赴上京叙职。 五人聚在一块,箫牵问:“这怎么办好,难道返回上京?”说完眼光看关周苍,周苍问辽东三英:“三位大哥,你们二十多年前就被困八达庄三英洞,可曾听说过此桩举国震惊的灭门惨案?” 赵山巅道:“我们被闲洞内,信息隔绝闭塞,且年代旧远,没有任何印象。”周苍道:“我心中一直有一个揣测,这一回洪基兄弟中计被擒,叶庄主为什么没有请你们出马?”赵山峰道:“难度不大的任务,通常不会劳烦到我们三兄弟。”周苍转头问箫牵:“表姐,表姐夫及姨丈姨妈会不会武功?”箫牵摇头道:“不会,他们都不会武功。” 赵山岗提头醒尾,问:“山包,你怀疑箫姑娘一家是被叶庄主派人所灭?”周苍道:“大伙认为有这种可能吗,箫家都不会武功,由王聚德出手就可,根本无须请三英出手,所以你们当然没有印象。” 箫牵道:“那咱们是不是该去八达庄找他们去?” 周苍道:“现下毫无头绪,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只可惜八达庄被耶律大哥烧了,人都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商量一会,决定兵分两路,周苍与箫冰冰去八达庄一探究竟,辽东三英和箫牵则向箫府附近居民打探这桩十六年前的惨案。 号称中原第一庄的八达庄,大火过后只余一片残垣断壁,那层层叠叠的青砖焦木,告诉过往的途人它曾经的辉煌。 周苍向附近居民询问当时的情形,一名汉人老者说,大约半个多月前,有大批官兵包围了早已空无一人的八达庄,官兵搜寻庄子一无所获,便放火烧了。 耶律洪基被救走,八达庄庄主叶原当机立断,在官军到来之前遣散众人,弃庄离去。 八达庄的主人与奴才都凶得紧,与邻为恶,住在附近的居民时常受欺侮,见得庄子被大火烧毁,拍手欢庆,比过年还要高兴。当问起庄主或仆人去向,没有一人能够回答得出。 无奈之下,两人回箫府等待,到了傍晚,各人归来,辽东三英的赵山岗带回一条小道消息,称城东二十里外一座庵堂里有一个尼姑,据说是箫府灭门惨案的幸存者。 箫府竟然还有幸存者,众人意外之余又兴奋,决定连夜去一探虚实。 那尼姑庵座落在偏僻的山腰上,各人找了一个通宵,直到太阳爬上山,才在树木深处找到一座破落的庵舍,商量一会,决定由箫牵与箫冰冰进庵上香,捐了五两银子。 庵里十分简陋昏暗,只有一大一少两个尼姑,少的才十六七岁,大的三四十岁,双眉下垂,两眼空洞,竟然是个瞎子,坐一旁念经。年轻尼姑见客人出手大方,忙向主持报喜,主持云页双掌合什,躬身向两人道谢,箫冰冰连忙上前扶着,说道:“主持不必多礼,我二人前来,有一事相询,还请主持不吝赐教。”云页请二人坐下说话,小尼姑奉上清茶,箫冰冰客套几句便道:“主持师太,我听说你出家前在箫府尹家待奉,不知是否属实?” 尼姑云页听了一怔,脸色微变,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箫牵道:“师太,箫大人是我姨丈,我们来找您,为的是想探查凶手是谁。”云页尼姑脸色更沉,说道:“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曾在箫府侍奉过,静环,送客。”小尼姑静环应道:“是,师父。”箫牵道:“主持,你是当晚惨案的唯一幸存者,凶手你一定见过,他们是谁?”云页尼姑道:“两位施主找错人,贫尼无可奉告。”站起身欲回入内堂。 箫牵本是个躁性子的人,听她讲不了三句便送客,心头火起,欲要动手,箫冰冰连忙拦着她,拉着云页的衣角双膝跪下,道:“主持师太,我是箫大人的小女儿冰冰,如果你曾在府中侍奉,一定会记得我,我和表姐这次前来,决无恶意,只是想知道杀我爹娘,灭我家门的凶徒是谁,求求师太瞧我一个孤女可怜,慈悲怜悯,给我一个指点,冰冰感激不尽。” 云页听了箫冰冰的名字,怔了一怔。箫冰冰又道:“主持师太,我爹爹为官清廉正直,不幸为奸人所害,箫家只留下我一脉香火,如果我不报这血海深仇,凶手就要逍遥法外,爹娘在九泉之下也难瞑目,请时师太可怜可怜我,告知我真相。” 云页两个空洞的眼眶突然涌出两行泪水,颤抖着伸出手摸着箫冰冰的头,道:“你……你真是冰儿?”箫冰冰道:“是,我就是冰儿,我上有大哥和二姐,大哥叫真武,二姐叫清清,请问主持是谁?” 云页扶起箫冰冰,伸出颤抖的手在她脸上抚摸,道:“冰儿,冰儿,你……你原来还活着,太好了,真是苍天有眼哪,冰儿,我是你妈妈的贴身丫鬟彩姑啊,你记不得了吗?”箫冰冰凝头想了一会,喃喃道:“彩姑,彩姑,我记得你,小时候你经常抱着我在后院的大核桃树下玩,砸核桃儿给我吃,是不是?” 云页颤声道:“是……是的,你还记得彩姑,好,好呀!” 箫冰冰扑进云页怀抱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彩姑,彩姑,我爹娘死得好惨啊,可是,可我竟然选择遗忘,若不是表姐提点我,还会一直活在浑浑噩噩当中,现今终于知道自己身世,如果不能一血前仇,冰儿余生都会活在遗恨当中,求彩姑告诉我当晚发生的事。” 云页道:“冰儿不急,我将自己知道的都讲给你听,咱们先坐下,外面有别人吗?”箫牵道:“外面有我几个朋友,都不是外人,主持请讲。” 激动的云页先理了理头绪,十多年前的一幕,不自焚重现眼前。 那晚服侍完箫夫人下榻,彩姑回到自己房间正要入睡,突然听到窗外喀的一声响,以为是偷鸡的黄鼠狼,当下便推开窗探头去瞧,未料被人迎面打了一掌,向后翻飞摔晕了过去,醒后发现自己满脸满头是血,一双眼珠竟然被那一掌震飞掉,彩姑又惊又怕,伸手去摸眼珠,屋外鸡飞狗走,杀声喊声哭声响成一片,正在这时,有人大嚷着推开房门闯进来,她连忙躺回地板上装死,闯进来的人眼见她脸上血肉模糊,后脑下一大滩血,以为她已死没有仔细检查,彩姑因此而幸存下来。确定杀手走光后,她爬起身摸索一遍,发现家里没一个活人,便跌跌撞撞离开箫府。 箫牵听完她的叙述,不禁大失所望,彩姑连敌人照面也未打便瞎了过去,怎会知道敌人是谁? 云页是个瞎子,看不到箫牵的脸色,摸着箫冰冰的脸悲愤道:“冰儿,彩姑对不起你,如果知道你还活着,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你家,就算瞎了也要照顾好你,这些年来你一定吃了许多苦头吧?”箫冰冰道:“彩姑,我师父将我从恶人手中救出来,带着我云游江湖,没有受苦。”云页道:“那就好,没有受苦,我心就好受些。冰儿,你问凶手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有一句话我记得清清楚楚,闯进屋里的一人说:‘庄主居然想请辽东三兄弟出马,未免小题大做小瞧了咱们。’冰儿,这是我能给你的唯一线索。” 箫冰冰与箫牵对视一眼,握着她双手大喜道:“彩姑,有你这一句话足矣,我们已然知道凶手是谁啦。”云页尼姑听了十分欢喜,问:“凶手是谁?”箫冰冰道:“是八达庄的叶庄主。”云页吃了一惊:“八达庄的叶庄主?那可是个称霸一方的大豪强啊。”箫牵道:“彩姑不必担心,叶原那厮不是我们的对手,只是他已然躲藏起来,要找他出来可要费些功夫。” 箫冰冰留在庵里与云页说话,说着说着二人抱头痛哭,箫牵抹了一把眼泪,先一步出庵与周苍他们碰头。周苍道:“果然不出所料,出手杀人的就是叶原。”赵山峰道:“好彩,好彩。”周苍问:“什么好彩?”赵山峰道:“好彩叶庄主没有叫咱们三兄弟出马,要不然咱们不但做不成兄弟朋友,还要兵戎相见。”赵山岗道:“岂止兵戎相见,简直是大动干戈。”赵山巅道:“幸好赵姑娘一家都不会武功,想起来真是险过剃头,如果叶原小龟孙求稳让咱们动手,山包现在就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赵山峰道:“大哥说得不对,大大错了。”赵山巅怒道:“什么不对,又什么大大错了,有屁快放。”赵山峰与赵山岗齐齐捏着鼻子道:“大哥放屁,好臭,好臭。”赵山峰用手泼了几泼道:“大哥你以后不准放这么臭的臭屁。”赵山巅不怒反喜逐颜开,道:“我就要放,每天每时每刻都放,臭死你们。”赵山岗道:“唉哟,那大哥岂不就成了一个屁人?就算你是屁人无时无刻不放屁,我却不怕?”赵山巅问:“你不怕臭屁?” 赵山岗道:“臭屁我当然怕,只是你时时刻刻都在放屁,最初时酸崩烂臭,到后来必然只听其声而不闻其臭,臭气都放没了。”赵山峰拍手道:“不错,大哥最初放的是臭屁,到最后却只能放响屁,我们不怕,哈哈哈哈。” 赵山巅道:“我不但是屁人,还是臭屁人,放的屁全都是臭的,臭得昏天暗地,问你们怕未?”赵山峰赵山岗两兄弟听了,脸色一变,作势逃走。 赵山巅拉着赵山峰衣服问:“二弟,你说我到底错在那里?”赵山峰道:“若不是看在你能连续放臭屁的份上,我还不愿指出你的错误呢。大哥你想想,若是叶小鳖孙请我们出马,那个什么彩姑能成为漏网之鱼吗?”赵山巅赵山岗齐声道:“不能。”赵山峰又道:“箫姑娘的师父陈孤芳,能在咱们三人的手上救走箫姑娘吗?”二人又齐声道:“不能!” “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惧怕?先不说有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凶手,就算有人知道,周兄弟与箫家又没亲戚关系,为此他怎么会与咱们为难?”赵山峰十分得意说道。 “就是,如果没有了箫姑娘,周兄弟就根本不会来辽国,不来辽国,也就不会去八达庄,不来八达庄,咱们就不会相见认识,一切如旧。”赵山岗也是摇头晃脑。 三兄弟自娱自乐,胡扯一通,直到箫冰冰出庵才停下口,迎上前围着她纷纷祝贺道:“箫姑娘,幸好叶龟孙没有请我们三兄弟出手,不然你那里能站在这里?”“你该感谢我们高抬贵手。”“辽东三英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箫姑娘祖上积德,没碰上我们三个煞星。” 箫冰冰一双眼睛哭得红肿,不耐烦推开他们,走到周苍和箫牵跟前说,惨案发生前,南院大王耶律重元曾经前来拜访与爹爹秘密会面,过程与结果都很不愉快,几乎是扯破脸皮的决裂,彩姑无意之中听到爹爹与妈妈说话才知道这一件事。 彩姑的说辞,使得八达庄叶原与耶律重元扯上了关系,案情脉络清晰起来,三人推测,叶原是耶律重元的头号马仔打手,所有阻碍耶律重元攫取利益的人都会被叶原除去。耶律重元拉拢不成,便派叶原除去箫乐全家。同样,叶原设计捕捉囚禁耶律洪基,也定是出于耶律重元的指使。 前台幕后凶手都已然浮出水面,叶原不知所踪,六人决定先回上京找耶律重元的晦气,出发前,他们再一次夜探总管府,确定耶律重元父子都去了上京。 四天后,上京城内。 六人分头打探耶律重元父子的落脚点,一连两天毫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