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惨官二代第370章 奸计
黄秋生一点力气提不起,以为自己一身深厚无比的内力已然被周苍吸光,心情无比低落,说道:“出去?我可没想着出去,在这井底不是挺好吗?” 丁娇道:“这儿没吃没喝,又臭又脏,在这儿有什么好,你要留在这里,我们可不愿陪你。”黄秋生道:“出去又有什么好?况且我们谁也出不去。” “出不去?”周苍问。 “你没看这井有六丈多深吗,我下来那条绳子又被你扯断了,没绳子怎么爬上去?” “我刚才能爬上两丈高,再爬四丈,问题应该不大,这个你大可不用担心。“ 黄秋生嗯了一声,想起周苍适才藏身那个小洞,问他是怎么回事,周苍心念转动,黄秋生是五色莲花中黄莲的传人,让他进墓里瞧瞧,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便说洞里头是个坟墓,墓主口衔蓝色莲花,壁画上还画有五色莲花,把墓里的情况大概说了。 黄秋生果然听得大感兴趣,说要进墓里看看,周苍道,我们刚刚才从墓室里出来,你要看,自己上去看。黄秋生道:“小子,我内力被你用邪门功夫吸光了,要是还有能力爬上去,还用得了求你?”周苍听了心中一宽,怪不得这只老猴子说话没了往时的横蛮霸道,原来如此,便道:“你什么都不懂,上去看也没意义。还不如呆在井底下观天。”黄秋生骂道:“傻小子,我是黄莲宗一脉的传人,怎可能不 懂,别废话,快送我上去。” “好,那我呆会考考你,别什么都不知道。” 周苍把黄秋生的气力全部吸光,虽然能为己用的只是右臂肩髎穴里存储的大约三成气力,但就这已然令他能力得到飞升,攀爬井壁时如猿猴壁虎,三蹬两爬就上了去。将绳子垂下,把两人拉上去,点亮灯盏,走进墓室。 火光下,黄秋生一脸颓相,两只小眼精光不再,连腰也驼了下去,周苍暗笑,一个武林高手没了内力便如富人花光钱变成一个穷光蛋,说话做事谨小慎微,底气不足。 黄秋生径直上了顶屋墓室,看完四壁壁画上内容,说道:“墓主姓焦,是我五彩莲教祖师爷第五弟子,祖师爷一生收了五个弟子,分别对应五彩莲紫白金青蓝五色。此间墓主既然口衔蓝色莲花,那肯定是我曾曾师叔焦初月。” 周苍问:“你祖师爷是谁?” 黄秋生神情肃穆,道:“我五彩莲宗创派祖师姓云,字明阳,号潜龙真人。明阳祖师爷真乃一代奇人,于人间活了一百一十八岁,黄王兵败后第二年羽化升仙。”周苍奇道:“于黄巢兵败后升仙,这话作何解释?” “升仙啊,升仙你不知道是何意思?”黄秋生颇觉不可思议。 “不,我意思是,贵师祖为何会在黄巢兵败后升仙,难道黄巢起义期间,潜龙真人一直在其左右辅助?” 黄秋生点点头说道,明阳师祖自王黄分裂时 (王仙芝与黄巢共同起兵反唐,声势浩大,进兵蕲州、黄州时,蕲州刺史裴渥不能抵抗,答应为王仙芝上表求官。双方相约罢兵。王仙芝与黄巢等就与渥一同赴宴。不久,唐僖宗封王仙芝为“左神策军押牙“,王仙芝思想有了动摇,欲放弃斗争,接受唐的官职。黄巢斥责王仙芝说:“曾共同立下誓言,横扫天下,现在只有从官员到左军,让这五千多人回到哪里去呢!”这时群情激愤,责骂不已,怒不可遏的黄巢出拳击打王仙芝。因遭到黄巢的责骂,义军强烈反对,王仙芝才勉强拒绝降唐。并劫掠州中兵丁,裴渥、使者都逃跑了。冲突之后,王仙芝与黄巢分兵作战:尚君长入陈、蔡;黄巢向北进发,北掠齐、鲁,与王仙芝分道扬镳)便伴在黄王左右,若不是黄王福薄,在我师祖辅助下,天下还不是黄王的天下?” 周苍装着若有所思,指着最末一幅壁画问:“施奇术固化黄巢思维的人是谁?”黄秋生撇撇嘴:“还有谁,当然是我明阳祖师爷。”周苍又问:“黄巢被固化的思维空间,想必就是青莲教所谓的极乐圣地罢,又为何这思维,却被青莲黄腾独霸?” 黄秋生道:“谁说黄王的思维空间被黄腾独占,我不是能自由出入吗?”周苍道:“你是可以自由进出极乐圣地,可是圣地里头的老大是谁,你不会不知道罢?”黄秋生道 :“我头一回入所谓圣地,是二三十年前,那时在里头称王称霸的应该是条人头虫身的怪物瘴驱罢?” “你说得不错,不过,它被我们杀了。” “什么,虫皇瘴驱被你们杀了?”黄秋生跳了起来。 “是的,黄老前辈,那条人头虫身的瘴驱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不知道,我连它的脸都未见过。” 周苍问:“那么黄腾他自称有三百岁,是不是真的?”丁娇在旁听得好奇:“什么人能活三百岁?” 黄秋生眼光转向壁画上的五色莲花,呆立片刻道:“黄腾应该就是祖师爷的四弟子,也即是我的曾曾太师叔,据传他另一重身份是黄巢的儿子,黄王下葬时,他有份参与主持。” “会不会是他(黄腾)在黄巢下葬时使了什么手脚,令得黄巢被固化的思维空间里生出瘴驱这么一条怪虫?”周苍又像是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黄秋生双眼光芒一闪:“很有可能,我看八成是这样,我听说哪,那黄腾会附身于瘴驱身体行那采阴补阳之事。”周苍喃喃道:“不知怎样才能将那极乐圣地,也就是黄巢被固化的思维空间铲除消灭掉呢?” “为什么要毁灭黄王的思维?” “因为黄腾正是借着极乐圣地里的奥妙达到返老还童之目的,毁了圣地,黄腾便无法实施还童进程。” 黄秋生问为什么要破坏他曾祖师叔的修炼,周苍略微思量一番,将圣地里头的 见闻详细说出来,黄秋生虽然也是杀人无数,但听得黄腾害死的人以十万计,也禁不住惊讶愤慨,说道如此害人恶魔,人人得以诛之,不过他也不知如何消毁黄王的思想空间,但如能找到黄王下葬地点,说不定便可以找到方法。 黄巢墓葬在何处?这正是周苍关切之处,可黄秋生回答不上来。 周苍想起那张羊皮,从怀中掏出来,擦掉上面的泥污,问黄秋生这幅地图的事,黄秋生仔细端详一会,说这张地图指示的很有可能就是黄王埋藏地点。周苍欣喜不已,连问他地图上画的那座山是什么山,要怎样才能找到,黄秋生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他推测,黄王死于泰山狼虎谷的襄王村,相信埋尸地点在泰山或其附近,不可能相去太远。 周苍嗯了一声,指着黄巢口中的珠子说道:“黄老前辈,你看这枚珠子有什么特别?”黄秋生道:“这珠子特别就特别在它黑不溜秋,我看它倒像药丸多一些。” “不,这不是药丸,是七彩虹珠。”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你吞下的七彩虹珠是假的,抑或世上有不止一颗虹珠?”黄秋生一怔问。 “是的,世上有两颗虹珠,我吞了一颗,另外一颗下落不明,却原来是给黄巢当作防腐珠,黄老前辈,我看你只要把这颗虹珠找到,一身长毛症便可治愈了,那里还用喝我的血。”黑色药丸是虹珠之一周 苍也只是推测,说得这么肯定,无非是想让黄秋生见珠起意,穷尽办法找到黄巢坟墓所在,他好坐收渔利而已。 黄秋生长长叹一口气:“我功力全失,已变成废人一个,要这颗珠子有何用,别说寻觅这颗珠子,便连出去也不想,外头仇家无数,我只想在此处长眠安息,陪伴曾太师叔。”周苍道:“黄老前辈何须如此消极,你精明能干,江湖上的仇家又能奈何得了你?当你寻找到这枚能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健体、增加内力的宝珠,你还不是能再叱咤风云二十年,如此良机,怎能坐失?” 黄秋生摇头不语,周苍又加码劝说:“黄老前辈,你刚刚认识我的时候,觉得我武功怎么样,是不是很一般甚至不值一提?后来在南昌城,我几乎与你打成平手,现在更是胜你一筹,才短短一年时间便超越你,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我吞入腹中七彩虹珠的神奇功效……”黄秋生突然插口:“我找到宝珠吃下,对你有什么好处?不但没有好处,还增加一名死敌,那么你此番劝说,出于何种目的?” “我是存了私心,但是得说明白,我并不是想与你争珠,只是想找到黄王墓葬,弄清楚那被固化空间的秘密,以便铲除害人无数的青莲教及黄腾。” 黄秋生摇了摇头道:“黄王的墓葬,你自己根据地图提示慢慢找罢,我帮不到你。” 无论如何卖力劝说 ,黄秋生都没答应,最后周苍只好道:“黄老前辈,你黄莲宗开山立派师祖,也即是潜龙真人的三弟子,他的风水宝地在那里?”黄秋生斜睨道:“怎么,你竟然想挖我黄莲宗祖师的坟墓?”周苍连忙摆手:“不,不,我只是想哪,黄莲宗发展至今日,已沦为江湖上最末流的教派,这并非贵宗创派师所愿或是流传下来的武功不济,而是他的墓穴风水欠佳之故,岂止欠佳,简直差劲,导致黄莲宗渐趋式微,我想着啊,请个风水先生给你先祖看看风水阴阳,择个好地方重葬,以荫福子孙后代。” “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我看不必了,黄莲宗是灭绝还是兴旺,都与你无关,实在不必猫哭老鼠假慈悲。”黄秋生看穿了他的把戏,毫不留情说道。 周苍无可奈何,道:“既然这样,我们出去先了。”说完,也不理会黄秋生要不要离开,直接下了墓室底层,丁娇问:“为什么不直接替天行道把这个作恶多端的长毛怪杀了?”周苍道:“地图上那座山无名无姓,天高地远,不知如何寻找,留其一命,那是盼望日后他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明白了,你刚才说那么多,为的就是诱使他寻找黄巢的葬身之地。” 周苍点点头:“你说得对,长毛怪是潜龙真人的徒孙后辈,找起墓葬来肯定比别人有天然优势,但这人硬气骄矜,你拿性命来逼迫根本 无用,只有晓之以利,动之以益,才能驱动得他。”钻出井壁石门,沿井壁往上爬,这一回他手臂上多了黄秋生的三层力,实在没地方借力之处,便用短剑硬生生插进砖缝之中,不费多久上得井沿,垂下长绳,把丁娇拉了上来。 两人出得井来,阳光下见对方满身污泥,肮脏无比,料想自己面貌也必如此,忍不住相对大笑,当下在附近寻找,竟让他们在山涧找到一处温泉,四周白雪皑皑,唯独它冒着氤氤白汽,热气逼人,两人欢喜得不得了,跳下去冲洗良久,才将头发、口鼻、衣服、鞋袜全身处的污泥冲洗干净。两个人湿淋淋地从温泉中出去,躺在温泉边上的巨石上晒太阳。 丁娇道:“咱们这么一副样子,如果教人撞见,当真羞也羞死了。”周苍心想见父母也不必争在一时,道:“不如便在这里晒太阳,等衣服干了些才回去。”丁娇点头称是,倚在山石边上。 明媚阳光下,佳人如玉,秀发垂肩,周苍仔细端相,不由得呆了,丁娇相貌与丁秋芸、箫冰冰两位姑娘相比,各有各的美丽,各具擅长,丝毫不逊色。他这一番狎视,却将丁娇瞧得娇羞无限,把脸蛋侧了过去。两人絮絮烦烦,尽拣些没要紧的事来说,直过了几个时辰,衣服也才干得个四五成。 周苍不愿意再等,便说我要回城,丁姑娘你回师父身边罢,丁娇很想跟在他 身边,但眼见得周苍毫无同行之意,终究忍住口,十分不情愿与他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