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惨官二代第270章 卖国没好下场出卖朋友也一样
邓夫人不喝酒,先一步回房睡觉,左等右等不见丈夫回来,便到大房来找,一进门,见众人趴的趴,横的横,竖的竖,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找到邓德,叫道:“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叫好一会儿叫不醒,又去叫唤黄大人与钟大人,再去叫严寒,没一个能够叫醒,心中愈发彷徨,正想出去门找掌柜店小二,这时一名趴在桌子上的官差站起来叫道:“邓夫人。”邓夫人大喜转身,却不料迎面一柄单刀对着,刀尖离咽喉不足三分,吓得退后一步,脸色苍白无比,说道:“官差小弟,你干什么?”,那官差嘿嘿一笑,不由分说把邓夫人绑了,口里塞入布团,一手一个将邓德夫妇提起,从房间窗口跳了出去,和窗外侯着的一名蒙面黑衣人接上头,一转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官差跟着黑衣人左转右拐,来到一座小祠堂里,把邓德夫妇扔到地下,长长吐了一口气,对黑衣人说,自己得赶紧回去,这两人就交给你看管,黑衣人点点头,等那官差转身离开,从怀里取出一柄匕首,把邓夫人口中布团扯出,低声问道:“邓夫人,老子问一句,你答一句,不然有得你受苦。”邓夫人拿眼角余光看着他,一声不吭。 蒙面黑衣人道:“那两个京差是谁?和你们什么关系?”邓夫人如是没有听到,眼光迷茫,显然在想着什么事。 蒙面人问几次没听她回答,恶狠狠道:“你不说,我一件件衣服脱光你,在你老公前办了你!” 邓夫人吓了一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说道:“你敢!”蒙面人低低一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现在就先除下你外套,咦,你这老娘们皮肤保养得可真好,比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还要滑腻些。”说着伸手过去,邓夫人叫道:“住手,奸贼住手!”那人道:“住手不是不可以,钟黄两个家伙是谁?乖乖老实交待,不然的话,嘿嘿。” 邓夫人又惊又怒,道:“他们是大理寺派来押送我夫妻上京的断丞,你问我,还不如问刚才那个官差。”蒙面人道:“别废话,他们俩个是你夫妇什么人?”邓夫人道:“我不认识他们,之前从未见过,能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骗鬼都不会信,没关系他们会对你们那么好,不但好吃好喝款待,还放任你们自由活动,哪里有半分像个朝廷重犯的模样?” 邓夫人一怔,道:“他们应知我夫妇是被冤枉的,因此对我们施以同情之心。”那黑衣人道:“笑话,天大的笑话,快说,他们是谁?”邓夫人道:“老身真的不知他们是谁。” “哼哼,还老身,老身,你不说,老子连你老身也不放过。”蒙面人刚想伸手去摸邓夫人的脸,突然听到背后一声低沉的呼喝:“停手!” 蒙面人一惊,立即调转身,清冷月光下,只见祠堂门口站着一个官差,铁面森目,凛然生威。 邓夫人叫道:“钟大人,钟大人,你来得正好,快救我们。” 来者正是傻苍,他适才在客店里沉思,说什么也记不众人醉酒的情景在那儿见过,正头痛欲裂,突然一道倩影闪过,笑意盈盈,顾盼生辉,正便是箫冰冰的身影,箫冰冰毒翻南门小雨等人一幕钻入脑海里,心下登时恍然大悟,暗暗叫道:“毒酒!”当即将手中酒杯一扔装作晕倒,骗过了那下毒的官兵。 蒙面人抽出长剑,喝道:“你到底是谁?”傻苍道:“你又是谁?”蒙面人道:“我是来索命的黑无常。”傻苍道:“索谁的命?”蒙面人道:“你的命。”傻苍道:“正好,我也是来索命。” 蒙面人一声轻叱,长剑挑起,剑尖点了三点,分刺傻苍左腹右胸及咽喉三处部位,长剑来得好快,但傻苍躲得更快,蒙面人三剑落空,低喝一声:“哪里走?”长剑晃动,剑花点点,奔着敌人要害而去,傻苍见其剑势凌厉,不敢轻忽,抽出逆刀在手,哐哐哐哐哐哐六声前后响起,刀剑相碰六下,闪出星星火花。 蒙面人见他刀式精妙,见机神速,刺出一剑喝道:“你到底是谁?”傻苍低头躲开,还刀横掠道:“本官大理寺首席断丞钟六是也。”蒙面人冷笑道:“一个武林高手去当小小的一断丞,你骗得了谁?” 傻苍道:“高手就不能当差吗,范摇光不也走上仕途当了官?” 蒙面人哼一声,长剑急挑,一招“天女散花”蓦然间发出,但见剑光闪闪,剑身飘逸,一朵朵剑花接连不断挽出,扑向傻苍。傻苍逆刀挥动挡格,但觉对方剑招愈来愈精妙,一个不留神,左肩被剑尖剐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他失去内力,举手投足势道速度远不如面对甘丹措之时。对手剑招又来,当当当当,傻苍逆刀挥舞,将对方急刺而来的四剑挡开,可第五剑再来时已然无法抵挡,嗤的一声,长剑刺入大腿,血流如注。那蒙面人冷笑道:“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原来也不过如此。” 傻苍不敢再说话分心,提刀奋力抵挡。蒙面人越战心越定,进攻也渐大胆起来,逼得敌人忙脚乱,疲于应付,拼击中发现对手左腹闪现一巨大空当,心头大喜,当即长剑斜削直击,喝道:“去死罢!”眼看就要刺上,突然敌人身影一晃,绕至其左侧,一刀劈下。此时蒙面人旧招未尽,新招未起,金身逆刀照着脑袋斩下,顿时感到寒意径袭全身,百忙中斜刺里窜出,可惜最终迟了半拍,嘶的一声,刀尖顺着背门而下,从右肩直划至左腰,划出深深一道口子,皮肉外翻,血水迸射。那蒙面人啊的一声大叫,径扑倒在天井中,蠕动呻吟。 傻苍冷笑道:“让你几招便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的家伙,也不打探打探我‘欺神骗鬼’钟六是什么人。”伸脚将他踢了个翻转,挑开面巾,看清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英俊汉子,突然剑光一闪,汉子提剑刺出,猝不及防的傻苍险些被刺中,蹬蹬蹬蹬连退四步。那汉子一跃而起,要往堂门逃去。 傻苍叫道:“那里逃!”他左腿受伤,想追也不快,却不料汉子刚奔至门口,身体突然一折,上半身歪倒一旁,下半身双腿却还急跑,呯的一声,折下来的上半截身子狠狠撞在门框边上,而下半身奔得正急,一拉一挡下,汉子身子皮肉硬生生断为两截,血水内脏从两处断口喷涌而出,叫声相当惨烈。 原来傻苍适才那一刀把汉子脊椎骨砍断一小半,还有半边相连,汉子挺跃而起时,腰椎不堪负力完全断开,奔着跑着上半身便倒了下来。 傻苍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暗暗心惊,走过去把邓夫人身上的绳子解开,又用破桶打来井水把邓涛淋醒,邓德夫妇死里逃生,自是一番嘘嘘感谢,傻苍怕留客店中的邓涛有危险,催着回去,邓德出门时左跳右跃,生怕踩到内脏血液,见那黑衣人死得这么惨,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突然叫道:“程子朋!”原来这黑衣人程子朋乃范摇光的大徒弟,精明能干,深得赏识,是范摇光的头马兼心腹,邓德与范摇光本有些交情,来往之中曾经见过他。 傻苍暗想,怪不得剑法如此厉害,刚才还险些败在他手里,突然心中一凛:“我本来处于下风,一个使诈杀了他,出手算不算太重了些?难道我受天地逆刀影响,戾气大增,随意取人性命?可是我这一刀如不使尽全力,未能一击而中,那么死的很可能是我和涛哥以及邓伯父邓伯母,面对不是你死便我亡的结果,我还能心慈手软么?” 客店房间内,一名官兵神色慌张,在屋内转来转去,他回来发现傻苍失去踪影,心底发虚。怔忡不安中听得脚步声响,抬起头,猛见傻苍、邓氏夫妇出现眼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立时往窗户奔。 傻苍那容得他逃,一个箭步冲上,伸手抓住背心衣服一把扯回来,伸指点其穴道,跟着一脚甩出将之踢倒在墙角边,撞得头破血流,蜷缩一旁动弹不了。 邓德让小二打来冷水,把众人一一淋醒,严寒又羞又惭,已然气不起来,带了多年的部下,当中竟然出了叛徒,而且一出就是俩,这个打击是如此巨大,他呆呆望着那内奸脸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日,众人出发,于路上偏僻处挖了一个坑,严寒痛心疾首道:“传志,我最想不到的人是你,可偏偏却是你,叫我情何以堪,叫我情何以堪哪。”那叫传志的官兵痛哭流涕,“寒哥,求你放我一马啊,我女儿青青才出生,她不能没了父亲啊!” “我很想放你,可兄弟们不答应啊,传志,青青和龚嫂我会替你照顾好,你就放心去吧。”严寒一狠心,将一把土洒在他身上,跟着众官兵一人一脚,把泥土拨进坑内。 开封城遥遥在望,各人忘记心头沉重,渐渐雀跃起来。进入城中,“八荒争凑,万国咸通”之感扑面而来,汴河两岸的繁华和热闹的景象和优美的自然风光令得生长在南方的众人感叹不已。严寒不敢多有耽搁,打探清楚大理寺的处所,径直前往。 到达大理寺庄严雄伟建筑大门外,邓涛道:“严都头,大理寺已到,我们任务已然完成,剩下的事我便不管了。”严寒道:“你们不替我引见寺卿吴大人?”邓涛道:“你进去表明身份来意,自然有人接待引见。”严寒无奈,只好带着手下押着套上脚镣手铐的邓氏夫妇往大门走去。 邓涛看着父母蹒跚背影,鼻子一酸,长长呼了口气。傻苍拍拍他肩膀,道:“涛哥,一路艰辛都算不上什么,伯父伯母能否洗请冤屈,就看各方势力角逐,咱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不然前功尽弃。” 邓涛叹气道:“在京中咱们谁也不认识,谈什角逐?只有看吴大人清正廉明与否,唉,傻苍,我越想越觉得不妙,咱们早该借范摇光之手,把爹妈救走。”傻苍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做人不能太悲观,一定会如心中所愿。” 严寒走至大门前,对门卫道:“广东路广州知府刘明亮属下都头严寒,奉命押送犯人邓氏夫妇前来,求见寺卿吴大人,麻烦通报。”门卫不敢怠慢,立即传报,不一会儿便传令带他们进去。 大理寺卿吴永升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大腹便便,一双眼珠却精光闪烁,他正在堂中处理公务,听得禀报,立即传令让他们进来。 严寒表明身份来意,从怀中取出火漆封印的信封,恭恭敬敬呈上,一名师爷接过,交给吴永升,看过刘明亮的书信,吴永升沉默一会,问清详情,又看了邓氏夫妇数眼,说道:“严都头一路辛苦了,这事来得突然,又非同小可,本卿作不了主,还须向上汇报,你们先住下,至于两个犯人,由我寺先行收押。” 严寒心下奇怪,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什么叫来得突然?垂身道:“吴大人,小的已然完成任务,思家心切,这就想翻归。” 吴永升却道:“严都头请在京中盘桓时日,此案子本卿从来无听闻,棘手之极,恐有变化。” 既不能离开,严寒便只好留下,安顿好后,他去找黄钟两位大人,可这两位凭空出现的“断丞”,大理寺中无人认识,大理寺六位断丞名单中,有姓赵、宋、李、张、白、龙的,但无姓钟姓黄的人,又怎找得了? 严寒满腹疑团,却不敢声张,皆因“黄少”、“钟六”两位断丞年纪既轻,武功又高,人情味浓厚,和霭可亲,与大理寺里年老体衰、大腹便便、面色高傲、一句话都不愿多说的各级官僚相去甚远,显然不是同一路人,个中或许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