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惨官二代第234章 冷面逼杀同林鸟恶贯满盈为那般
虽然这一拳平平无奇,但陈惠芯知道任何抵抗都徒劳无用,索性闭上双眼,静待铁拳击至。 眼看陈惠芯香消玉殒,冷面神突感背后冷风飒然,紧接着眼前一个白影闪动,有人将陈惠芯掠走,他脑后如生了眼睛,稍稍斜跨一步闪开刀锋,右脚后踢敌人脑袋不料踢了个空,原来背后那人挥出一刀后即刻后退三步。 傻苍早知黄腾绝不会如此便轻易死去,当其扔掉逆刀时,心中暗暗冷笑,跃上前拾起刀静观事态变化,当陈惠芯性命堪忧之际,与澜宁道姑对望一眼,双双抢出,一人救掠陈惠芯,一人从身后挥刀攻击冷面神,攻其不得不防。 在白影掠过的一刹那,冷面神脸色突变,一双目光便再也离不开,对背后偷袭之人竟不回头看上一眼,仿佛被偷袭之人不是他。 冷面神跃至澜宁道姑身前,凝望半晌喝道:“陈娟贱人,本尊知你一定未死,躲了这么多年终于肯现身了吗?” 澜宁道姑把陈惠芯拉至身后,道:“阁下如何要多作杀孽?” 冷面神脸皮微微抽动,与往常石佛神态径异,可知极恨,他咬牙切齿道:“本尊如此作为,就是要将你这对奸夫引出来。”澜宁面对这个如狮子般暴怒的恶徒,脸上没有一丝惧意,说道:“罪过罪过,阁下不但行为乖僻,言语还无比粗俗,实是愧对一身高强武功。” 冷面神喝道:“本尊变成这样,都是被你们这对无耻的奸夫所逼,你们风流快活,却不知将我逼入了绝境,个中欲死不能的滋味谁人又能体会。快说,那姓李的王八蛋在那里,让本尊将他的狗头割下来当凳坐。”澜宁道:“阁下言语粗俗不堪,无礼之极,贫道不愿与你多说一句。” 冷面神恶狠狠道:“贼人,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羞耻之心,便不会去偷汉子私奔,至这时你还在装清高扮纯洁,哈哈,哈哈,笑死本尊,别人不知道你水性扬花,说不定会被你一脸无辜的表情所迷惑,可是,可是这些做作,在本尊面前有何用处,只是让人徒增厌恶而已。” 厅上众人,包括傻苍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得如木鸡一般,冷面神茅头陡地转向这个名为“陈娟”的澜宁道姑身上,似乎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浑然不再理会李天一陈惠芯这一对新人,大闹婚宴的初衷已抛之脑后。 澜宁道姑丝毫不受冷面神语气所影响,平心静气道:“我不认识你,也听不明白你说的污言秽语。” 冷面神一改往时冷淡神情,圆睁双眼骂道:“无耻贱人,本尊被你害得好苦,十几年来没睡得一晚安稳好觉,时时从耻辱中惊醒,为此我立下誓言,不将你们一对狗男女两颗脑袋斩下,绝不为人!” 澜宁道姑双眼一沉,说道:“阁下武功高强,要想取谁人性命还不是易过借火。”冷面神仰天哈哈大笑,低头道:“本尊那里舍得杀你,没把你的大姘头引出来之前,怎会狠心下得了手,哈哈,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呐。”说完徒地抓住澜宁左臂。 澜宁猝不及防,咤道:“恶徒松手,你想干什么?”右手拂尘千根柔丝变成千根钢针,直刺冷面神面孔。冷面神嘿嘿冷笑,左手上翻扣向澜宁右腕。澜宁手腕圈转,万缕尘丝卷向敌人右臂。 傻苍在二人争辩时,慢慢移至李天一身旁,此时厅上众人目光齐聚冷面神与澜宁身上,谁也没有留意他的举动。李天一昏坐在椅子上,脑袋侧向一边,傻苍正暗自惦量,忽见冷面神对澜宁动手,便抛开心中所有顾虑,黄腾是个比冷面神危险百倍的人物,死在他手下的人无十万也差不了多少,其他事都可抛在一边,无论如何须得先取他性命,管他光明或卑鄙,又那管他后果,手中天地逆刀陡地挥出,斩向李天一脑袋。 站在李天一身旁的陈明道与陈惠芯怎料得到傻苍会有如此惊天一举,双双惊呼,却都来不及救援,眼见李天一就要身首异处,突地李天一猛地往后弹出,避开出奇不意的一刀。傻苍一刀不中,第二刀又已劈出,闪着寒光的逆刀如猛虎久未尝鲜血味道,雷霆般扑向李天一。只是李天一那会让他得手,身子一晃已转到柱后,叫道:“恶徒杀人了!奸细杀人了!”顿时大厅中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人人惊讶万分,立即便有人想去抓拿傻苍。 傻苍二击不中,立即放弃杀李天一的想法,趁着人众还没有逼近,转身奔向冷面神,此时澜宁双手已然被制住,拂尘掉在地下。 傻苍道:“请放开澜宁道长。”冷面神瞪了他一眼道:“又是你,上回逃得好快。” 傻苍道:“不错,是我。洪仁海,你要杀的是李天一而不是澜宁道长。” 冷面神洪仁海道:“本尊现在没空杀他,小子你不要多管闲事。”傻苍道:“我不管你杀不杀李天一,但澜宁道长的事却非要管。” 澜宁道:“傻苍,你不是这恶徒的对手,莫要自寻死路。”傻苍轻轻摇摇头,目光仍落在冷面神脸上。 冷面神骂道:“陈娟贱人,他是谁?莫不是你新勾搭上的小白脸,瞧不出你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吃这么嫩的草。” 澜宁一直神色镇静,听了这句话也禁不住生气,斥道:“信口雌黄的恶徒,你休要血口喷人,快放开我。”冷面神抓住捏澜宁二腕的手力道陡地加大,喝道:“不要脸的贱人,你水性扬花偷汉子,说你几句又怎么样,你做得出,难道还怕天下人说吗?” 澜宁双腕痛入骨髓,额上黄豆大的汗水源源渗出,叫骂道:“恶徒,有本事立即杀了我。” 冷面神狞笑道:“不狠狠折磨你,怎对得住本尊这十几年来所受的屈辱?” 傻苍见得澜宁受苦,莫名其妙一股气冲上来,踏上一步道:“请你立即放开道长,不然我不客气。” 冷面神哼了两声道:“臭小子,你那来的勇气,知道在跟谁说话吗?”傻苍喝道:“我管你是天皇老子,不放开她一样要吃我一刀。”冷面神目露凶光道:“我瞧瞧是谁要吃刀子。” 澜宁虽痛得花容失色,一张脸上却全是坚强不屈之色,傻苍映入眼帘,心底深处陡地涌上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亲近之情,为了这份情,他所有顾虑抛之脑后,连性命也可以不要,逆刀一摆,以蚍蜉撼树之力斩向冷面神。 出尘、陈明道、岳二难等人都瞪大了眼睛,事情变化得太快,冷面神擅闯婚宴本意是杀一人以见证新婚夫妇的忠贞之情,却不料矛头突地转移对准太姥山听潮观的澜宁道长,百虎门新任掌门傻苍行为叵测难料,毫无征兆挥刀欲取新郎李天一的性命,而本已昏迷的李天一却更加出人意表,耳聪目明身手敏捷,在万分危急的瞬间躲开杀着,着实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一桩接一桩的怪事接连上演令人目不暇接,此刻傻苍不畏强手冒死挑战冷面神,也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他心中到底抱着什么目的? 留在厅堂上的几十名武林前辈、英雄好汉都是陈明道邀请而来的贵宾,深深承其盛情,主人遭难遇厄,人人便都不顾危险出手相帮,可换作澜宁道姑落难时,一来听过她名头之人还不到三成,二来就算认识也只泛泛之交,没有人愿意为此惹祸上身,傻苍为救澜宁而出手,人人心中首先想到的是年轻人阅历满浅薄,被澜宁的美色所迷,不知天高地厚强自出头。 冷面神眼见傻苍当真出手,喝道:“本尊没空跟你算适才偷袭之仇,你还真以为本尊是开善堂的。”斜跨一步伸指弹出,傻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打法,竟不知闪避,或说也无法躲避,只因冷面神动作太快,天地逆刀径直劈下。冷面神手指弹上刀身,当的一声轻响,傻苍虎口剧痛之余逆刀脱手飞出,震惊之中眼前白影闪动,喉头陡地一紧已被冷面神掐住,五根手指如五根冰冷钢爪坚不可折,顿时失去了挣扎之力。 冷面神左手反捏着澜宁的双腕,右手掐着傻苍的脖子,喝道:“臭小子上回让你逃了不好好躲起来珍惜性命,偏要自投罗网!” “放开澜宁道长!”傻苍拼尽全力呼叫道。 “嘿嘿,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如此不堪一击。贱人,本尊要你当眼看着心肝小姘头死在你面前。”右手力掐,傻苍眼前立时白茫茫一片。澜宁叫道:“凶徒休想!”双臂一股奇异内力迸出,冷面神与她手腕接触处的五根手指如被针钉,又痛又麻,稍稍一松之际,澜宁两手力挣而脱。冷面神正想伸手抓回,突然澜宁右腿后踢,直踹跨下而来。 冷面神骂道:“贱人,为了小白脸连命也不要了?”左腿横拨格开,澜宁这一脚乃是虚踢,脚到半途收回,一个滑步转到冷面神身后举掌拍其背心。 冷面神以迅捷无伦的速度转身,把傻苍挡在身前喝道:“让你来动手。”澜宁双唇紧闭,跃向左侧攻击,冷面神又将傻苍挡在来路上笑道:“下不了手吗?”澜宁绕至身后叫道:“恶贼,你是个卑鄙的懦夫,丢尽男人的脸面。”冷面神听罢怒骂道:“你这只破鞋还有脸谈脸子,丢脸的不是我,而是你这个四处勾引男人的贱货!” 傻苍被冷面神捏着喉头伸来摆去四下挡格,昏昏沉沉之中听得他用天下最恶毒的语言来骂一个出家的道长,一个温柔美丽、端庄可亲并且救了他一命的女子,恼怒非常之;又呼吸受阻,不但呼吸不了新鲜空气,腹内污浊气息也排不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憋闷感觉散至全身每一个毛孔,逼得根根汗毛都要竖将起来。蓦地里身体深处恁地里涌起一股气息散发,手脚突然有了力量,当即伸手往冷面神脑袋拍下。 猝不及防的冷面神险些被击中,诧异之余喝道:“送你归西!”五指发力欲将傻苍颈椎掐断,傻苍自知危殆,奋力踢出两脚,如对付潘石屹一般踢向冷面神跨下,那边厢澜宁道姑也从侧后攻来,冷面神虽然不将他俩看在眼里,但看得傻苍肯为澜宁自寻死路,而澜宁为救傻苍也不顾性命扑上,一股熟悉、耻辱的酸意席卷心间,他眼中又浮现出多年前的一幕,眼前的这个女人,明知墙外是万丈深渊,却仍毅然一跃拥入情敌的怀中,随他一块儿坠落。 每每想起,心中都有千枚钢针轮番扎刺,痛得整晚无法入睡! 冷面神刹时间怒气攻心,掌心内力吐出,傻苍推开,狠狠撞在李天一曾经撞过的柱子之上,震得五脏六腑都要散落下来。 杀心大盛的冷面神跃将上前举手往他天灵盖拍下,这时的傻苍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那还知道逃命,眼看就要死于掌下,突然一个白影闪过,拦在冷面神之前。 冷面神怒极昏心,暴喝一声:“贱人,为什么?” 澜宁道长一言不发傲视着面前狂怒的暴徒,嘴角微挑,露出轻蔑之意。 冷面神怎受得了这种神情,“我杀了你!”左掌拍出,正中澜宁左肩,口中虽说杀,却最终没下得了杀手。 澜宁闷哼一声飞上半空,如断了线的风筝坠落。 清醒回来的傻苍叫道:“澜宁道长!” 厅中众人同声惊呼。 “娟儿!” 飘飘荡荡之中,澜宁的世界空灵一片,任大厅中叫声不断,任耳际风声呼呼,一声亲切无比的呼唤突然清晰传入耳中,叫唤如丝丝暖流淌过心田,禁不住全身一震。 无依无靠空飘飘的身躯,被一双坚强有力的手臂抱在怀中,多少个日夜,盼望而又惧怕这一刻的来临,毫无征兆之下,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如期出现。 一个英气勃勃、坚毅而精神的汉子,半空中抱着澜宁缓缓地落在厅上,袍角拂起,潇洒飘逸,自带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