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界做神医第158章 神丹不详宗门火种
从太上长老洞府走出来时,吴济整个人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神丹不详,宗门火种…… 太上长老的一番话,一直回荡在吴济心头,让他久久无法平息。 九天元霞丹。 这是神丹名称。 百年前乾元大陆出现了一处古修士洞府,引得各大圣地、宗门、世家、散修纷纷前往。 药神谷谷主亲自出关,也进入了古修士洞府,以炼虚期巅峰的实力,以及各大势力的人脉关系,强势摘取了洞府中的一幅上古丹图。 那幅丹图,记载的正是九天元霞丹。 历时数十载的破译和参悟,终于在谷主丹阳子的带领下,一众精通药理、炼丹术、医术的长老,将丹图彻底破解开来。 据丹图记载,九天元霞丹乃是仙界神丹,服用之将脱胎换骨,无须飞升仙界,便可洗练出一副无瑕仙体。 无瑕仙体,资质超越天灵根、圣灵根,修行宛如吃饭喝水,自此将无任何瓶颈门槛。 举霞飞升,指日可待。 谷主丹阳子自认完全掌握了九天元霞丹的炼制方法,又经数十载,终于堪堪将神丹炼制所需的各种天材地宝收集齐全,于是便决定封山炼丹。 药神令飞出秘境,在外历练、游历、任务的药神谷弟子、长老等门人,纷纷回返宗门。随之,药神谷对外正式封山,秘境关闭,丹成之日,将是药神谷再次回归乾元大陆之日。 届时,丹阳子将率领一众无瑕仙体的长老、真传广邀宾客,见证药神谷一跃成为乾元大陆顶尖修行宗门。 这些消息,对实权长老以及一众真传并未隐瞒,因而吴济作为真传弟子,也曾亲眼见过那幅上古丹图。 据他当日观摩丹图的经历,也能够感受的出九天元霞丹的不凡之处,这也是他为何惦念参与神丹炼制的资格。 他不想做那种等着服用神丹的弟子,他也要参与神丹的炼制,通过炼制神丹磨砺自身在医道、丹道上的底蕴。 他坚信,参与炼制和等着服丹,结果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太上长老告诉他,神丹不详! 若是他听到的是九天元霞丹并没有描述中那般神妙,亦或是太上长老跟他说的就是偏袒丁书锷,这他都能理解和接受。 可是神丹不详…… 他着实不理解。 不详,这个词牵扯的太大、太深。往往与捉不到、摸不着的命运相关。 莫不是太上长老随意找了一个理由打发我? 吴济心头这么想着,但随即敲了敲脑洞,将整个想法驱逐了出去。 理由很显然不成立,不说找理由也不会离谱到用“不详”二字,就说…… 一个画面从心头闪过,吴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画面中,正是太上长老那只彻底漆黑的眼瞳。 眼瞳中的阴冷、诡异、暴虐,绝非轻易能装的出来的,而且也没有理由大费周章的用这种跛脚的假象来欺骗与他,毕竟太上长老即使明着说他偏袒丁书锷,他一个真传弟子也没有任何办法。 难不成,神丹真的不详,而且就连太上长老他也…… 这么想着,突然一道冷哼在前方响起。 吴济下意识抬眸看去,一个好似在水里泡了多日肿胀的脑袋,顶在一位身着道袍的弟子项上,他心中一惊,脚步猛的后撤一步。 “见过济怀师兄。” 那肿脑袋道袍弟子,却对着吴济弯腰施了一个礼节。 “你,你是哪位?” 吴济木讷道。 “师兄,偶是书锷啊!” 肿脑袋弟子口齿不清的道。 “书锷……丁书锷?”吴济迟疑道,“你怎么这副德行?” “师兄何必挖苦偶呢……师弟天阙三十六针修行不到家,比不过师兄,给自己扎成了这副模样,师兄当日又不是不清楚!”肿脑袋弟子泫然欲泣般的诉苦道。 闻言,吴济脑海中这才回想起天榜大比的一幕幕场景。 药神谷为了鼓励弟子良性竞争设置了面向外门弟子的地榜和真传弟子的太榜。 排名越高,不仅能脱颖而出,得到宗门重视,更能获得大比的奖励。 尤其是天榜奖励,就连真传弟子也心动不已。 譬如这一届天榜第一名奖励的“凝神丹”,服用后能够强化修士神魂,丹药从筑基期到化神期能够一直起作用,对于突破金丹、凝练元婴、铸就化神乃是一等一的丹药。 天榜最终竞争者便是吴济与面前这位丁书锷,两人各出比斗手段,最终轮到吴济出题时,他以天阙三十六针为题,两人对自己施针,谁扎的多,算谁赢。 最终吴济以一千零一针赢得天榜首席之名,丁书锷则在给自己扎下第九百九十二针时倒地昏迷。 此刻吴济一看便知,他这是施针不当,直接给自己隐脉封禁住了,所以元气上涌头部,肿成了这般猪头模样。 “师弟,莫要动弹。” 突然,他出声道,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一排闪烁寒光的银针出现在他手中。 屈指轻弹,银针从对方护身灵力的薄弱处径直刺透,扎中几处关键穴位。 丁书锷刚想挣扎,不想五根银针从他小腹位置刺入,分别扎进“五肢”,一时间他只觉得浑身僵硬,而随着吴济掐起手印,体内十几根银针一呼百应,形成灵力链路,就连他筑基巅峰的灵力也失去了感应。 这一刻,他才深刻认识到自己在天阙三十六针上面的修行,与吴济差距有多大。 “一定是我抢了济怀师兄参悟神丹炼制之法的名额,他这是恼羞成怒报复与我!”丁书锷悲愤的想着。 就见吴济一根接着一根的探出银针,不消片刻,丁书锷只觉得气海再也控制不住,灵力全消,护体灵力散开,此刻吴济再无顾虑,嗖嗖弹针,扎在丁书锷肿胀的脑门之上。 “完蛋,师兄他疯了!” 憋屈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但是丁书锷早已经被银针封禁了全身,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银针飞射,天阙三十六针秘法在心间如溪流淌过,圆润完满,吴济却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脑海中有另外一个陌生的记忆片段,也与这门阵法有关。 奇怪,是受到太上长老那番话的刺激,所以产生了幻觉吗? 吴济聚拢心神,将最后几针扎下去。 手印起,银针在丁书锷体内形成针势,轻而易举的破开丁书锷给自己扎针造成的隐脉封堵。 莹白的灵力灌入银针,顺着经脉游走丁书锷奇经八脉。 好似响起了噗嗤一声轻响,旋即只见丁书锷肿胀的脑袋,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缩小。 眨眼间,就恢复了接近正常的容貌,仅仅尚且还有一些轻微浮肿罢了。 嗖嗖嗖! 银针宛如乳燕归巢,鱼贯飞回吴济袖中。 隐脉通畅,肿胀消退,丁书锷呆呆的望向吴济。 “济怀师兄,你不怨我了?” “废什么话,进去吧,太上长老等着你呢。” 吴济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摆了摆手,向山下走去。 神丹不详,太上长老已经开始着手为宗门保留火种,丁书锷哪里知晓,他被选为神丹炼制者,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可惜这话,吴济是无法对他道明了。 他还在思索方才出现的陌生记忆片段。 以他如今的修为,以及在医道上的底蕴,岂能随随便便会有幻觉,他心底默默警惕起来。 我是吴济怀,药神谷真传大弟子。 天阙三十六针,我已经炼至大成境界。为何在那陌生记忆片段中,我好似只熟悉前十八针,而且好似就连前十八针,也尚未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