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历史,一人独得五帝传承第302章 衣带诏
“陛下………!” 南域。原镇南王府。 因为南迁的突然,新继位的皇帝并没有自己的府邸,就只能蜷缩在了赵祥的王府中。 大太监张让一声凄厉的哭喊,踉跄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作为混入皇宫的七大太监之一,在童贯被调去了冥宋,刘瑾,魏忠贤,李辅国,先后暴露后。 他,上位了,现在成了小皇帝最为亲近的太监! 简称,太监的40版本! “还请为奴才做主啊!” “嗯?张公公?” 正在练字的小皇帝有些不悦,皱起了眉: “是什么事竟让你如此慌张?” “连礼仪都不顾了!” 咚!张让跪倒在了地上,磕起了响头: “陛下,奴才无能!” “您让我去王府管家那里要钱,筹建新的皇宫,被那个叫贾诩的给拒绝了!” “他说,如今朝廷百废待兴,用钱的地方尚多,暂时不宜大兴土木!” “管家,贾诩?” 小皇帝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没有给他们说,这是朕的要求吗?” “有!奴才全都说了!” 张让红了双眼,哽咽的道: “可他们还是拒绝了!” “并且,还给奴才了一巴掌!” 张让抬起了头,脸颊之上赫然有个巴掌大的红印,半张脸都变得无比的红肿。 咔嚓,一声。 小皇帝气的手中的笔杆都被折断了,咬牙道: “欺人太甚!” “真是欺人太甚!” “镇南王那里怎么说?他从前线回来了吗?” “回主子的话!” 张让伸出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并没有见到王爷!” “有人传出话来,似乎,他是闭关了!” “闭关?” 小皇帝冷笑了起来: “当真是巧合的很!朕有事找他,他就开始闭关了?” “我看他是达到目的了,已经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小皇帝一怒之下,大袖一挥,桌上的砚台尽数给砸倒在了地上。 “主…子!” 张让捡起砚台,站起身来,走到了小皇帝的面前,一副吞吞吐吐的样: “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小皇帝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气,闷声道: “连你这奴才也想跟我打哑迷了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张让先是走到了书房门前,伸头小心环视了一圈四周,见没有人,把门给彻底关好,才又重新走了回来: “陛下!自咱们来到南域来,各方各面都受到了种种的钳制!” “而您手中的权力,被困在了这小小的王府之内!” “咱们若是再不加以行动,恐怕,我大离这千年的皇朝,就要被人夺走了!” 小皇帝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犹如一只嗜血的猛虎,抽出了挂在旁边的长剑: “这我当然知道!” “说些我不知道的!” “你若是今天只是为了来刺激朕,那希望你已经提前给自己找好了墓碑!” “陛下,奴才的意思是,兄弟倪墙,皇权得利!” 张让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人凑到了小皇帝的耳边: “我听说,我们的太傅大人,南域的镇南王赵祥,当初,获得这个王位的手段,可不怎么光明!” “他,还有一个弟弟流落在外面?” “嗯?” 小皇帝的眼睛亮了起来,把长剑又放了回去,拽着张让的衣袖: “张公公,快快请坐!” “细说!细说!” 两人倚着桌子,头靠在了一起: “陛下,您不知道,这赵祥,当年虽是嫡长子,可却性格懦弱,天资愚笨,从小就不受老镇南王的待见,甚至十几年来,都不曾在这王府里住过,一直生活在城郊!” “哦?那他是怎么坐上王位的?” 小皇帝有些好奇。 “先皇要收服四镇,提升气运,就派了长公主和先太子太师,前来攻打南域。” 张让开口道: “老镇南王,不幸被公主重伤,兵败前线。” “这还是世子的赵祥,趁机在这镇南城中掀起内乱,屠杀了支持老王爷的几大家族,和自己的弟弟,姨娘。” “依靠着他母妃那边的武力,强行夺了位。” “屠杀,宫变,夺位?” 小皇帝心底发颤,眼皮不自觉的跳动了起来: “我这相父,竟然如此狠毒?” “是啊!陛下,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 张让引诱着小皇帝的思维: “在我们彻底被吞噬前,想办法,击杀镇南王!” “击杀相父?” 小皇帝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用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 房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两道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 小皇帝的目光越来越阴毒,越来越阴毒: “张公公,需要朕怎么做?” 张让起了身,郑重的施了一礼: “请陛下,用皇族血液,写出一份诏书,封赵祥的弟弟赵奢为镇南王!请他回南域夺回王位,诛杀叛逆!” “为了防止被叛贼发现,奴才会将这份诏书缝于衣带之上,秘密带出宫去!” “衣带诏么?” 小皇帝狠了狠心,将手指放于牙间,用力一咬,猩红透体而出。 而后,对着自己的帝袍一撕,扯出半张锦缎,大手一挥,就写了起来。 片刻后。 他拿起锦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张让,重重地放在了他的手上: “张公公,就拜托给你了!” “朕的身家性命与安危,大离江山社稷于百姓,一切,都在这里了!” 张让将锦缎举过头顶,后退了两步,低头,施礼: “还请陛下放心!” “奴才定不负朝廷之所托,百姓之期望!” “诛杀恶贼,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说完,血诏书丰于自己的衣带之上,缓缓的向后退去了。 他警惕的快步向外走着,那模样就仿佛是一个忠贞无二的忠臣,为了自己的主子而奋斗一样! “呼!” 小皇帝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瘫软在了椅子上: “张卿,接下来,一切都要靠你了呀!” 只是,他没有发现的是,张让走到墙壁的阴影处,偷偷侧身回看了他一眼,眼角勾勒出的满是讥讽: “呵!衣带诏?小皇帝,你还真是天真!” “我们那时候刘玄德都做不成的事,如今,你还想指望一个丧家之犬?” “张大人,如此开心,看来东西是拿到手了啊!” 这时,墙角的另一处,一个身影以近乎调侃的姿态站在了他的旁边。 张让浑身一个激灵,变得恭敬了起来: “奴才拜见大人!” “张公公倒是有些折煞某了。” 那身影笑眯眯的开口: “你我是同时代的人,若真算起来,张公公您,才是大人,我才是要施礼的人!” “奴才,不敢!” 张让腿脚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月华西移,映照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不是贾诩,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