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范儿的新书第一篇民国爱情第22章 永远的(二)
“墨舒,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她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的搂着他精壮的腰身,小脸儿上神情恹恹的。 “怎么会呢,我不会生气的。”他捧起她的脸,神情认真且温柔的看着她,“我答应过你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我知道你在害怕,怕我会对你不好,怕你还小就要离开母亲,也怕我们不能在一起。清歌,我爱你不代表就要你离开母亲,我爱你是因为我会也想要更好的对你。我想要好好的跟你相守一生,一起成长,一起白头。我想要牵着你的手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孕育我们爱的结晶,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有属于自己的小家。我想要和你一起照顾好我们的双亲,让他们共享天伦之乐,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他说完后在她的额头上深情一吻,清歌被他的话深深地震撼,心里满满的感动,一双大眼睛含满了泪水,她伸出双臂,搂上了方墨舒的脖子,主动吻上男人的嘴唇。男人先是一愣,察觉到她的热情,他便渐渐收紧了搂着她的双臂,在男女无声的缠绵与交融中,渐渐反客为主。他的舌头撬开她的齿缝,探进她的口腔里,灵活的追逐着她可爱的小舌,热烈而又缠绵。清歌从主动化为被动,她被他吻得呼吸急促,脑袋逐渐发昏。两具身体此时异常火热,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快被一丝一丝的抽干。 方墨舒被她可爱的小模样惹得发笑,于是他将自己的唇从她已经熟透的嘴上移开,看她像缺水的鱼儿一样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复的又低下头在她红润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真是个小傻瓜!” 两个在后院忘情拥吻,而二楼坐在办公室里的曼姐此刻眉头紧皱。从外面回来的小厮带给她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握着杯子的手并未将茶水送到她的嘴边,而是停在了半空,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中。 “曼姐,刘爷把杜家许人头送到程府,打草惊蛇了,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程府是什么情况?” “程国际把人头烧了,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他说什么。曼姐,接下来怎么办?” “咱们之前没有计划,只是静观其变。本来我想着如果程国际逃了就在路上带着兄弟拦截他,把他绑了,一刀一刀切掉他身上的肉,凌迟处死。只是这刘川可真是喜欢坏人好事!” “曼姐,咱们答应和刘爷合作,可到现在也没看刘爷有什么计划和咱们商讨。他不会打着合作的幌子想将咱们拉进浑水里,借程国际的手做掉咱们吧?” “哼,他这是在告诉我他把程国际留在津海,一旦鱼死网破,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那,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什么也不做,他刘川既然做了,那就让他一直做到底就好了。” “这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你去告诉监视程府的弟兄们都撤回来,手头地下的活儿先不接了,我们之前买的那批武器弹药准备好。另外,你让王经理通知其他休假的员工将之前放到初七的假延迟到下月二月二以后再来上班,薪水照常。” “是曼姐,我这就去。” “等一下,你去让老宋、老张还有王经理叫来,我有事儿要吩咐他们去做。” “是。” 不一会儿,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 “曼姐。” “你们几个坐,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们。” “曼姐您说。” “咱们现在要做好最后的准备,程国际一旦被惹怒,很可能会搅得津海天翻地覆。王经理,刚才小酒下去的时候跟你说了吧?” “说了,我这就去。”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要交代你做。把储备物资准备好,和北城那边联系,然后把物资先送过去。” “是。”王经理接到命令后快速下楼,去找人去了。 “老宋,你再找人买一批武器弹药,防着点儿,别引起别人注意。” “是,曼姐。” “去吧,做的仔细点儿,别出差错。” “是。” “老张,你带好兄弟们,时刻准备好,让他们精神点儿,都注意一下。” “曼姐,咱们是要,” “嗯,程国际程狐狸一旦被惹怒,一定会鱼死网破,不死不休!咱们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那刘川他们,” “哼,不能光指着他们,根本就不可靠!” “那他跟我们合作干什么?” “他这个人手段残忍着呢,脑袋也聪明的很,他跟我合作怕的不是我,而是我表哥李景华”。 “表少爷哪有那么时间注意他?” “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呢,比如说我被程国际算计出了意外,你认为他会置身事外吗?” “可他不是与我们合作吗?” “所以如果我真的出了意外,凭着合作,表哥也会对他网开一面,放他一条路。如果没有合作,那他会被认为是和程国际一伙的,真的就死路一条!毕竟我和刘川的关系并不好,而且表哥也是知道的。” “表哥在世的唯一亲人只有我一个,成予和孩子的事情表哥也知道,若不是我想自己亲手报仇,表哥那里事情又那么多,恐怕表哥早已经灭了程氏父子二人了。” “曼姐,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别生气。” “你说。” “莫不如直接让表少爷灭了他二人不就好了吗,干嘛还要辛苦您呢?” “因为我和表哥也是前年才相认,而成予和孩子却离开我很久,我接替成予开这个店子,发展到今天为的就是要亲手报仇,杀夫杀子之仇怎能不亲手手刃敌人?若是不能,我这些年又是在做什么!” 她眼含泪水的看着眼前人,内心脆弱但又必须坚强。她答应过成予还孩子要为他们报仇,亲手手刃仇人性命,才能让他们安息。 男人看着女人那双水眸,咬了咬牙,内心坚定,于是开口道:“曼姐,我老张愿为曼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老张,你,” 他单膝跪地,双手握抱拳抬到头上,郑重的看向曼姐,开口道: “从曼姐把我在疯人项那里带出来的那一刻,我老张的这条命就是曼姐的!”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她赶快从椅子上起身,把跪在面前的老张扶起来。 “曼姐,我愿意成为您手里的刀,为您披荆斩棘,手刃程国际父子二人!” “老张,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跪着的人拽起来,将人拉到沙发上后,她在男人的对面坐下。 “老张,你不必这样,我从未想让你们赴汤蹈火。” “曼姐!”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如今这般布置,一是因为眼下形势不得不让我这么做,二是我也要主动出击。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来说越不利,程国际狡猾多端,谁也不知道他到最后会怎么做,是神盾逃跑,还是殊死一搏?我们谁都不清楚到最后的事情,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损失尽可能的降到最低,也尽可能的让我们的弟兄都能平安。” “曼姐,我们,” “我救你们一是觉得有能力的人不该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是该有所作为。我呢,刚好也缺人手,把你们救下来也是为我自己。二呢,是因为我们说白了都是可怜人,在这乱糟糟吃人的世界里,若是没有能力,迟早是被人吃的。既然会被人吃,那就不妨聚在一起,最起码还能抵抗一番,你说对吗?” “曼姐说的是。” “那就好,去做事吧,盯紧弟兄们,别被不该混进去的人惹了麻烦!” “我这就去!” “嗯,你做事我放心,去吧!” 曼姐坐在沙发上,看着走出去的老张,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是成予死后的第二年,因为要调查成予的死究竟是谁做的,她需要大量的人力,于是开始让人着手招人。 地下暗市是津海消息来源最广、也是最容易得到的地方,她开始着手进入暗市。贩卖军火、贩卖来源不明的玉器古玩,一边做着生意和他人结交朋友,寻找买家,扩大生意路线,一方面打听消息,调查杀死成予的凶手消息。 有一次他们的一批货被疯人项那边扣下,不得已才和他们打交道。疯人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黑帮组织。疯人项之前在津海算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麻烦,有点儿常识和胆量的人都不会去招惹他们,毕竟谁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那批武器弹药是津海临市的一位地下黑佬的货物,托她们购买和运输。本来已经让人送到了津海,准备第二日送到那位老板手里。可没想到的是,在卸货时被疯人项的人盯上了,要强买这期货。后来他们强买不成,就直接扣下强抢。 眼看那边催货催的紧,没办法,她只能去一趟,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货要出来,不耽误交货。 疯人项这个组织位于津海郊区白银港那边,她带着老宋和轮子几个弟兄去了那里。那是一栋很大的别墅,疯人项的头罗疯子罗三爷就坐在大厅里等她们。说起罗疯子这个人,真的是让人噤若寒蝉,她和成予刚回到津海就听说过他的“威名”,恐怖、残忍、血腥、阴狠、笑面虎等等等等,无不是再告诉大家离他远些。 他就这么坐在大厅里,年龄看起来并不是很大,大约三十出头。一身白色西服,里面是一件黑色衬衫,扎着一条红色领带,嘴上叼着一根雪茄,粗而味儿浓。一张脸上眼神里布满了不屑,一张嘴笑的很假。 “呦,这不是津海有名的大美人嘛,怎么有时间来我这疯人乡做客?” “三爷真会说笑,我来这不是三爷您邀请的嘛!”她也优雅的一笑,眼里尽是风情万种。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既然没有撕破脸皮,即便是假笑,能减少多少麻烦笑一笑又何妨! “不愧是我津海人人夸赞的尤物,美,真美呀,勾的三爷我心跳加速!”他笑的更轻蔑了,让人无端火气大增。 “哈哈哈,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罗三爷不仅本事绝顶,人也这么幽默风趣!能让三爷心跳加速那真是我白曼的本事了,能得三爷一声夸赞,小女子荣幸至极呀!”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这个女人真是有趣,有趣极了!” “哪里哪里,三爷才是幽默风趣!” “嗯,也不知道白老板来我这做客,没有提前准备,真是失敬失敬呀!”一根雪茄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将嘴里的烟朝着坐在他一旁沙发上的白曼吐去。 她身后的小轮他们有些怒了,想要动手,她看了一眼小轮,然后开口道:“三爷说笑了,是我没提前让人送来拜帖,打扰了三爷休息。” 她用手挥了挥烟气,然后继续说到:“三爷这烟味道纯正,烟丝点燃细腻,品相颜色纯正,一看就是国外巴斯公司产的加岭雪茄。一根纯正普通的加岭雪茄价值一百银元,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三爷抽的这根价值不只一百银元,而是普通加岭的二倍!” “没想到白老板还懂这些,真是小看了!”他正了正眼睛,看她的眼神里掺杂了一丝意味不明。 “哪里,只是对这有些兴趣,浅显的研究一下,真是让三爷笑话了!” “那么白老板今日来是来做什么,不单单过来拜访这么简单吧?”他明知故问的看向这个女的,看看她会怎么回答。 “今日来一是听闻三爷非凡的本事,过来瞻仰一下风采,二是过来感谢三爷对我的照顾。” “我怎么不知何时照顾过白老板呢!” “呵呵,”她轻笑,拿帕子遮住嘴,然后又把帕子拿下,双手握着手帕放在膝盖上,脸色从容,不见一丝恐惧。 “三爷自谦了,怎么会没‘照顾’小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