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让你弱国苟活你却逆天改命第864章 惊现刀疤
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一般的朐衍部首领刺鲁宽,终于盼回了各路信使,信使带回来同一个消息。 昔日硬生生干掉了义渠不可一世的左大当户,使义渠哀叹“折我一臂”的诸部盟主——端木伯御,如今万骑来归,且左部楼烦、沈氐、全无、空同、虔人五部全部归附。 并且,在同九车的担保之下,端木伯御同意拯救朐衍部。刺鲁宽听闻这个消息,又惊又喜,且愕且惧。 喜的是自己三个女儿,以及整个朐衍部有救了;惧的是,当初自己可是站队义渠人的,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杀神会不会对自己秋后算账。 然而刀疤相逼太甚,事急从权,为今之计,只有先解燃眉之急,无暇顾及不测之忧。 乔装成朐衍部族人的联军勇士,陆陆续续地进入城中,并被刺鲁宽以各种手段秘密保护了起来。 初生牛犊的当奇孤涂,被端木伯御任命为这支潜伏军的首领,伏踔孤涂下属的初里沫虎和都达二人,以身材短小精悍,也入选其中。剩下的其他人也以五部精锐为主。 之所以这样安排,主要是考虑到“御军”将士口音不同,避免暴露目标。 刀疤对刺鲁宽家的三只小野猫垂涎欲滴,志在必得。为了不让刺鲁宽这个老家伙耍花招,刀疤直接派出一队人马,将三位居次居住的后宅围了个水泄不通,日夜看守。 端木伯御全盘计划的第一招是“偷梁换柱”,当奇孤涂年少身轻,白面无须,率领另两位胆大心细的少年,假扮女仆,混入后宅,换出三位居次。 而初里沫虎与都达,则率领众人在外围接应,以备不时之需。 当朐衍部的三位居次安危出城之后,端木伯御大军将再无顾忌,就可以继续实施一系列打击行动了。 当奇少年心性,富有冒险精神,加之对端木伯御的无上崇拜,对此计划欣然应允,决心以此为契机,在盟主麾下立一场奇功。 “楼烦勇士,且来尝尝老夫新得之佳酿!”刺鲁宽堆起一脸的褶子,将一颗忐忑不安之心掩饰下去,身后,是扮成朐衍女人模样的当奇等人。 看守后宅的楼烦士卒不为所动:“首领,我王有令,请尽快送居次过营,我等也好交差!” 刺鲁宽哈哈大笑:“楼烦王何其急也?小女有恙在身,待数日将息,即可伺候楼烦王,急不得,急不得!” 他向后一招手,两坛好酒被轻轻地放在了楼烦士卒面前的石桌之上。 “诸位日夜不息,草原天寒,老夫新得佳酿,特送与诸位勇士一尝。”说完,也不等看守回应,直接一掌击碎了泥封,一股奇香扑面而起。 好酒!楼烦士卒的眼睛都绿了。但想到使命在身,还是婉言谢绝道:“多谢首领……属下有要务在身……不敢违抗王令!” “咕咚!咕咚!”强咽了两大口口水。 刺鲁宽继续保持笑容:“看来壮士是信不过老夫啊,也罢!老夫就先取一盏,以消壮士疑心。” 刺鲁宽拎起酒坛,倒出一盏,酒花绵密,酒线丝滑,酒香扑鼻,他径自“咕咚”一声吞了下去,然后将盏底亮给众人。 “好酒!”刺鲁宽发自内心地赞叹了一声。 这是端木伯御忍痛拿出军中的疗伤之酒,命人带入朐衍城,为的就是麻痹敌军,为行动创造条件。 楼烦守军互相对视一眼,引起一片口水之声,但仍然没有人动。 刺鲁宽脸色一黑:“既然各位不领此情,也罢,老夫去也!”言毕一摆袍袖,转身就走。 两名仆从立即上前抱起酒坛子,紧紧跟上。楼烦头目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跑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刺鲁宽: “首领,首领,首领息怒,息怒!首领既然盛情相邀,弟兄们,咱们别给脸不要脸。明日之后,首领就是楼烦的国丈啦!“ 刺鲁宽转怒为喜,半推半就地被楼烦头目拉了回来,与众人席地而坐,大口吃肉,大盏喝酒。 突然,他回过头,望着身后的当奇等人喝道:“愣着干什么,快给三位居次送饭去啊!” 当奇将头垂得更低,任头发遮住了脸庞:“遵命!”然后带着众人鱼贯而入,进入后宅去了。 汉酒的劲道太大了,习惯于喝点草原马奶酒的楼烦看守,很快就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趁此当口,换了一身仆役服装的三位居次,拎着食盒,混迹于一众仆从之中,提心吊胆地走向门口。 刺鲁宽也不胜酒力,他也是第一次领教汉酒的威力。 尽管如此,他还是强打精神,佯装生气地冲着三位女儿大骂道:“快滚,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三位居次夹在人群之中,一齐低低地应诺一声,然后低首走过刺鲁宽的身边,向外走去。 “且慢!” 一声恶声恶气的低吼传入刺鲁宽的耳朵,包含着三个女儿在内的一队奴仆也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拦住。 刀疤名如其人,一道狰狞可怖的黑色刀疤从他左侧额头延伸至嘴唇,像是魔鬼的标志与印记。 由于年代久远,整道疤痕漆黑如墨,黑中透亮,与周围肤色形成鲜明对比,发散着一种绝对的压迫感与恐怖力。 刀疤用马鞭指向一行正欲离开的仆从,众人都吓得不敢动。刀疤用凶狠而又阴鸷的目光,扫视过每一张脸庞。 时间仿佛停滞一般,包括三位居次在内,每个人都感觉到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刺鲁宽也吓得够呛,加上酒力发作,他几欲起身,但手脚却都不听使唤。 刀疤猛然回头,两道凶光如同闲暇一般直击而至,刚刚抬头偷瞄的小居次吓得“啊”出了声。 刺鲁宽的小女儿披了一件脏兮兮的羊皮氅,脸上涂了一层的锅底黑,头发满是杂草与尘屑。 此时此刻,她怕到了极点,整个身子几欲摔倒。 刀疤怪眼圆睁,大嘴一咧,径自向着她走了过来,一步,两步,三步,每走一步,都发出“咚”的一声,地动山摇一般,震得在场之人魂飞魄散、胆颤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