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让你弱国苟活你却逆天改命第444章 贵族叛徒
吴起班师回朝,此战不仅大规模消灭了四国联军的有生力量,更进一步巩固了楚国对陈蔡故地的控制,还收回了一座丢失许久的阳夏城,可谓是大胜而归。 吴起还不罢休,齐国和宋国此次竟然掺和到伐楚之战中,这能忍?不能忍! 但不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喊打喊杀都是要花钱、要死人的,成本太高。 吴起请来了平夜君成:“平夜君,封邑安否?” 平夜君感激涕零:“成多谢令尹相救之恩,不腆之仪,请令尹笑纳。” 说毕,给吴起递上一册礼单。 吴起哈哈大笑,并不去接礼单:“平夜君大礼,起安敢擅收?” 平夜君以为吴起嫌少,涨红了脸说道:“敝邑贫瘠,所出有限……” 吴起打断了他的话头:“平夜君,起非但不能收君之礼,还要送君一桩功劳。” 平夜君一头雾水,望着吴起不知所云。 吴起道:“起欲推荐平夜君出使齐、宋,责问两国安敢犯楚?” 平夜君:“成敢不遵命,却不知如何为国建功?” 吴起道:“君使齐宋,问罪即可。必令两国遣使入楚赔罪,则平夜君大功一件!” 平夜君稍有迟疑:“宋为小国,或有所惧。齐乃东方大国,恐非言语即可获利。” 吴起大笑:“平夜君勿忧,此次敌军犯边,魏韩主谋。齐国不过鬼迷心窍,欲有所利而已。魏韩既和,齐军新败,必欲和楚。” 平夜君又问:彼若不肯,如何处之?“ 吴起道:”平夜君前往不肯,则吴起必将亲往。“ 平夜君一听,吴起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于是,吴起向楚王启奏,命平夜君出使齐、宋两国,代表楚国兴师问罪。 吴起猜得一点没错,魏国作为战国老大、此次战争的始作俑者,在楚国正盛的兵锋面前,都不得不暂时低头了,何况齐国、宋国呢? 平夜君出使宋国摆出了天大的谱,大话吹得震天响,对宋国胆敢伐楚兴师问罪。 宋国在春秋时期,其作用和郑国一样,夹在晋楚两大国之间,在两国之间当墙头草,天造地设的出气包。 宋国君臣当初也是被魏国忽悠瘸了,以为能够沾上点蝇头小利,才勉强加入了四国联军。 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初信誓旦旦的魏老大,转眼就跟楚国人签了和约,又是盟誓又是歃血的,反倒宋国成了里外不是人。 宋国立即放低身段,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并表示愿意遣使入楚,对楚国进行战争赔偿,以表示宋楚永世修好的决心。 平夜君的目的终于达到了,立即又赶往另一个大国齐国。 到了齐国之后,正好赶上齐国的第一代君主齐太公田和挂了,齐国正在举行国丧。新君田剡,史称齐废公。 平夜君依样画葫芦,对齐国又是一顿恐吓输出,新君田剡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前任老爹头上,表示寡人愿意与楚王盟好,并派使入楚谈判议和。 平夜君出使的任务光荣完成,齐、宋两国使臣来到郢都之后,在楚王面前低眉顺眼,各种奉承。 最终,在吴起的主持下,楚齐、楚宋经过多轮谈判,齐、宋两国向楚国赔偿一定数额的金钱、粮食、丝绢、布帛等物,双双议和。 战后论功行赏,吴起推功揽过,将战争爆发初期应对不力,失地失城的过失全部揽了下来;将平夜君在战斗中、在外交上所做的贡献无限拔高。 并上奏楚王,平夜君的嫡子、嫡孙在战斗中作战英勇,敢打敢拼,实是臣子楷模,王族栋梁。 楚王大喜,对平夜君爵进一级,继续享平夜城食邑;并对其子孙也有一定的封赏。 经过吴起一通操作,本来到了平夜君这一世就将被削的爵禄,又通过军功给挣了回来,并且从其孙子算,至少能够再延续三世。 平夜君立即成了“凭功受益”的改革标兵,成了楚国新政的亲身实践者和受益者,对新政的推行,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老贵族们对于平夜君的转变大为吃惊,没想到啊没想到,平夜君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背叛楚国老贵族了! 这个二五仔,之前咱们在他面前可没少说吴起的坏话,咱们对吴起使的那些绊子,估计这小子都告诉吴起了。 还有之前这小子设计的离间计,说是将吴起的女人送给楚王,其实就是他和吴起串通一气,向楚王献美邀宠。 人心叵测!人心叵测啊! 这下老贵族在吴起面前更加没有底气了,对平夜君的反水恨得咬牙切齿。 平夜君自己以及自己一家子,一下子身份就十分尴尬了,之前和太子一系、老贵族们连根共树,同气连枝。 而现在一下子身上贴上了改革派的标签,老贵族们都把他看作吴起的人,而且是叛变了老贵族而投靠吴起的没德没品的小人。 太子见了平夜君一言不发,满脸全是高深莫测的笑容,把平夜君笑得直发毛。 老贵族们见了平夜君,或横眉怒目,或面无表情,或破口怒骂,甚至还有人扑上前来欲对平夜君撕咬一番,恨不得置之死地而后生! 平夜君被整得里外不是人,心中烦闷不已,老子只不过是想救回自己的封邑而已,有什么错?! 反正你们的封邑没有被魏国人攻打,你们没有八十岁老娘被围,你们家的财产没有受损失,一个一个装清高,装圣人!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回平夜住! 平夜君打定主意,立即向楚王告病,辞去在朝中所任的官职,坚决要求回封邑养老去。 反正自己儿子、孙子现在都有功名在身! 要不是这次令尹吴起带我一起玩,待老子一闭眼,自己的孩子孙子就被一撸到底,成了庶人白身了,这对当惯了贵族俺们家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 平夜君说走就走,立即收拾了在郢都的细软,带着自己的家人,向着平夜迤逦而去。 临行之前,吴起气喘吁吁地撵到城外十里长亭,一见面就动情地抓住平夜君的双臂: ”平夜君,焉何如此?“ 平夜君看看十里长亭,自己的那些世交大族们,没有一个人前来送行,反倒是自己曾设计陷害过的吴起,像好哥们一样跑来相送,心中五味杂陈,一言难尽。 平夜君道:“成,于国无用,于身不修,怎当得起令尹相送?此身只想一归田园,了此残生。“ 吴起道:“平夜君乃王族贵胄、国之柱石,吴某视为莫逆之交。正当楚国用人之计,君怎忍就此别去?“ 平夜君伤心透了,摇头不语。二人在十里长亭内饮酒相对,惨然告别。 树丛中,有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盯着平夜君的车马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