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让你弱国苟活你却逆天改命第202章 郑所之塞
正在行间,忽然端木伯御神秘的纵马上前,靠近俱酒,低低回道:“公子,不好了!” 俱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小子又惹什么祸了? 伯御也是跟着俱酒久了,一下子就看了俱酒眼神中的意思,委屈巴巴地说:“公子,这事不赖我……” 俱酒平静地道:“说吧,何事?” 端木伯御这一路上来,一直与公子连的儿子赢虔打得火热。 一者,上次客栈夜战之中,二人有过一次并肩作战的愉快合作经历,彼此间都非常欣赏; 二者,二人都是膂力过人的猛士,高度信奉“大力出奇迹”作战理念。特别是战国时代铁器尚不普及,青铜刀剑的锐度和韧性均不够出众,只能打造成比较短小的形体。 而这两位均醉心击打类兵器。端木伯御平时玩马较多,一直没有称手的兵器,上次客栈夜战之后,对嬴虔的大鎚颇感兴趣,二人一路上多有交流。 早期的鎚,和后期演义之中的“四猛八大锤”的样式不一样,作为击打类击兵器,它只是一个金属的星形或蒺藜形,中有粗大的銎孔用于安装木柄,重量保持在单手可握的水准。 无论马上还是步战均可挥击自如,往往被力大者使用,因为挥舞这个非常消耗体力。 嬴虔本是双手使鎚的,看着伯御喜欢,就承诺找工匠也为其打造一对。但此言未等实现,就随俱酒匆匆上路了。 故而伯御没事就去玩玩嬴虔的青铜双鎚,二人还各持一鎚进行对战。 问题就出在昨天晚间,在石坞寨中,二人饱食无事,又在院中对鎚。嬴虔是惯用双鎚的,用起单鎚来反而不得劲,没有双鎚顺手。结果在比试过程中,一不小心被伯御一鎚击中左肩。 铜鎚上是专门铸成蒺藜状的,加上伯御一时收不住力道,这一下子上去,顿时将嬴虔撂倒在当场。伯御连忙扔鎚上前去查询状况,嬴虔诚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毕竟皮糙肉厚,连说没事。 倒是闻讯赶来的公子连,关切地查看了儿子的伤势之后,没给伯御一点好脸色。伯御一时尴尬,就讪讪地退了回来。 以往出门赶路,伯御必定要去公子连的住处,唤嬴虔一起同行的。经过昨晚这么一出,伯御担心再受到公子连的冷遇,反而不敢前去了。 早晨出发时天蒙蒙亮,谁也没有注意到异常。当伯御涎着脸想去找嬴虔诚时,却惊讶地发现,公子连、嬴虔和他的一众随从全没有了影子。没有像往常一样悄悄地混在队伍尾部,神秘地失去了踪迹。 俱酒闻言也是大吃一惊,他追问道:“伤得可重?” 伯御道:“没事啊,那小子一身熊肉,这点动静哪能伤得了他!况且昨天他胳膊能抬能动,属下在那陪他活动半天才回来。” 俱酒也是纳闷,他一边安排人四处寻找,一边寻思这位便宜老舅到底是几个意思? 按伯御之说,就算当时公子连脸色不好看,但也不至于负气页走、不告而别吧?以自己对历史的记忆,献公虽算不上雄才大略,也算是一代有为之主,至于这么小心眼子吗? 按目前的形势来看,即将接近魏秦交界,马上就可以随着韩国使团的队伍,悄眯眯地回到秦国了,公子连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队而去呢?难不成是悄悄跑去买锅盔解馋了? 俱酒下令全队缓行,等等四处派出的军士探听消息。 秦,郑所之塞。 守将右主然在城上巡弋一圈,立在秦字大旗下,抬头眺望远方。 近年来,魏国凭借武卒之勇,一步步蚕食秦国土地,不仅控制了整个西河地区,还凭借西河高地,对关中平原虎视眈眈。郑所之塞,就成了秦魏交锋的最前沿,右主然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面对强悍的魏武卒,他还是心有余悸的。 突然,远远的从山峦间闪出一队人马,不徐不疾地向着塞门而来。右主然眉头一皱,秦魏连年交战,西河之地商贾几乎绝迹,很少会有商队经过郑所之塞入秦,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右主然果断地大手一挥,大声下令道:“传令,戒备!” “诺!”两名亲兵一起答应一声,立即分左右沿着塞墙前去传令。 近段时间,吴起也是心神不宁,故而对郑所之塞的骚扰袭击也少多了。秦军都有些惰性了。 一听军令突下,众人皆是一惊。城下军营中的军士立即嘈杂一片,各队在卒长带领下,踩着杂沓的脚步,飞速奔上塞墙。剑出鞘、弓上弦,披护甲,全神戒备。 一阵喧乱之后,各队均到达指定位置,做好戒备工作,顿时塞墙之上又恢复了安静,但这安静却让每个人都紧张到了极点。 一匹快马不紧不慢地跑到塞墙近前。一名秦军远远地向着地面射出一箭,正正地钉在来人的马前,这就是一箭之地! 秦军扯着嗓门吼道:“什么人?来者通名!” 来人勒住马儿,“吁吁”两声,马匹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堪堪停下。 嬴虔抬起黑亮的脸庞,眯着眼睛盯着塞上的“秦”字大旗,像馋久了的孩子见到棒棒糖一样,眼里闪出贪婪的光芒。 良久,嬴虔收回心神,大声向城上喊道:“右主然将军可在?” 关于秦国的边军,久欲回秦的公子连及其近侍,都早已做了打听,郑所之塞是右主然守城,这是他们早就知道的,也是今日敢于前来叩塞的主要原因。 右主然眼见来人赤手空拳,更是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感到非常奇怪。向着城下看了半天,并不搭话。 嬴虔不耐烦了,再次大声吼道:“请右主然将军前来答话!” 右主然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军士,军士会意,大声回道:“来者何人,再不回答,便要放箭了!” 这时,后面的马车也徐徐赶到近前,车帘掀开。一身贵气的公子连徐徐钻出车厢,在车上站了起来。 本来之前他是一直穿着韩军使团的服饰混在队伍中的,而现在,近乡情怯的他,却庄重地换上了公子的服饰,他想光明正大地回到自己的国家。 公子连咳嗽一声,开口说道:“右主然将军,可记得雍城水曲,雅歌投壶之事乎?” 右主然呼吸一阵急促,自己从军日久,雍城水曲,雅歌投壶,这是儿时才玩过的游戏。 当年的小伙伴,是你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