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让你弱国苟活你却逆天改命第11章 所谓兵王
(本章开始铺垫拯救聂政的一些内容,率先出场的是聂政的姐姐聂荌。曾有读者说从本书若是从本章开始,会更引人入胜。但写到现在已不好修改了,第一次写,经验不足,踩坑要认,以后改正吧) 曲沃虽是宗庙所在,但住所条件实比不得绛都。 盘桓一日之后,晋公就要率领臣属回绛。也许是上次夜路受了惊吓,此次是坚持一大早就出发上路,并且曲沃大夫又加派了不少人手护送。 公子俱酒以养伤为名,禀报君父暂居曲沃。 晋公不解地问:“曲沃地僻,宫垣失修,缺巫少医,况汝母尚在家中挂念,何不随寡人一同回绛?” 晋俱酒其实是想在曲沃静息一段时间,细细分析一下穿越以来的不解之谜和战国当前形势,谋划一下自己在乱世安身立命之计。 比如,究竟是谁在碗中下药害自己?当初诅咒自己快死的汤大是何居心?本该出现在祭祀现场的另一位公子晋至为何突然失踪?鸦山现场惊现魏武卒之箭真相如何? 思绪纷杂之下,突闻晋公询问,于是脱口而道:“公父,我想静静。” 晋公一脸迷惑,自己一行并无此人,便臆断应是曲沃臣属。遂问站在一旁的曲沃大夫:“大夫?静静何人?” 曲沃大夫更是一脸懵圈,但为了不失君臣礼仪,仍拱手答道:“回君上,臣失察……或是……府中侍女?” 这一君一臣、一问一答,一下子把公子俱酒给整不会了。穿越以来和原宿主结合得挺好的谈吐能力和交流技能顿时卡了壳,呆在原地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尼玛!你们君臣确认不是嘚云社的吗?说这么冷的段子自己居然不笑? 更难得的是晋公居然信以为真,一脸慈爱且意味深长地说:“阿酒啊——嗯……嗯……这个……这个……旧病初愈,新伤未好,不可放纵啊!且将息数日,无事早归。” 公子俱酒嗫嚅道:“我……儿臣……尼玛……我去……”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晋公更不看他,嘱咐怀梁道:“怀卿,安排人手照拂公子。” 怀梁双手一拱:“喏!君上,臣五弟木,年纪与公子相仿,诸弟中技击最强,此行也侥幸并未受伤,可留曲沃以护公子周全。” 端木嘉父也拱手道:“君上,臣长孙伯御,有蛮力,善驭射,此行随侍在老臣左右。此子与公子年岁相当,愿侍奉公子左右。” 曲沃大夫也双手一拱,谄媚地道:“臣马上安排静静小娘贴身随侍公子!” 晋公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拂袖,威严在吐出两个字:“起驾!” 天光微曦,晋俱酒就早早起床,这是早年在部队期间养成的习惯,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落下,生物钟都形成了。 公子俱酒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形,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如果在后世,小学都没毕业呢。 然而命运就是这么顽劣地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一巴掌将他打入了史上最乱的乱世——战国,还被阴差阳错地寄身在一个即将灭国的国家——晋国。 穿越到晋国还则罢了,如果能成为“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重耳,或者中举晋国的晋悼公晋周身上,自己也能站在巨人肩膀之上有一番作为,偏偏穿越的对象是最最倒霉的末代国君公子俱酒,这真是倒霉他娘亲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网文、网剧中那些锦衣玉食、花天酒地、俊男靓女、挥师百万、江山一统的内容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能不能在这个乱世活下去都成问题。 眼前这个小小少年的体内,寓居着一个健壮青年的思维与灵魂,潜伏着一身横练本领和一把子力气。 这些天来,浑身骨骼咯咯作响,前世的体能正在快速回归,鸦山下坠被树枝划伤就如疥癣之疾,不足为虑。脸上的几道划伤迅速结痂,虽暂损颜值,但也陡增几分英武之气。 晋俱酒想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二千多年前的古城,于是简单梳洗一番,青衣快履,从角门走出了寓所。偏房的怀木和前门的侍卫都没有发觉。 曲沃城不大,略显弯曲的石板路直通城门,众多版筑的房屋在薄雾中隐隐约约。所谓城墙也是黄土版筑而成,且城小墙低,多有倾塌,所谓防御,聊胜于无。 受制于燃料缺失和烧窑温度难控,这个时代烧窑制砖还没有大规模普及,只在贵族的宫城中才有使用,且都具有装饰品的作用,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图案,老百姓大都用石材或版筑的方法建房。 晋俱酒舒展了一下筋骨,他想来一个十公里,出一场透汗。而城中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于是他就沿着石板路慢跑着出了曲沃城门,沿着城外的早晨湿润的土路跑将开去。 克服了鞋子不舒服的困难,战国的早晨空气是真新鲜啊,吸一口满满的负氧离子。不知不觉间他越跑越快,感觉越来越好,一种久违了的畅快淋漓的感觉油然回归。 他想起新兵连的操场、十公里的负重越野、实弹射击时密集枪声,他想起了演习时匍匐通过泥泞的红土地、执行任务时快速占据了制高点、获奖时胸佩红花被战友抛上了天…… 他想起了退伍时热泪婆娑却笑到最后、入职保安公司时小露一手震惊了同事、他想起了在古墓保护现场与老教授对酒当歌、他想起了那道诡异的闪电…… 眼前一个2米宽的深坑,跑欢了的他一个起跳,依靠惯性和爆发力一跃而过。 一块石头横亘在路中,这不就像前世四百米障碍中的矮板墙吗,这玩意我老人家向来是一个漂亮的飞板,帅气地一跃而过。彼时身体的弹跳力、爆发力和柔韧性完美结合,既快又稳。什么踩板过、撑板过在咱眼里都是太low太low的动作。 来,来,来!这个叫做战国的时代,你,你,你,原野上的战国草木们、天上的战国云彩们、隐藏在草丛中战战兢兢的战国兔子们,看好了,什么叫做飞板过。动作要领就是两句话:“动作要快,姿势要帅。别妒嫉,别羡慕,别惊叫,如果你非要出声,请欢呼一声——兵王! “嗖……啪嚓……扑通……咚……” 不是,什么情况? 那个,那个,还没准备好是吗? 飞,飞,飞板啊!? 不是狗吃屎!!! 然而此刻,曾经的四百米障碍冠军,一动不动地趴在烂泥地里,两条小短腿挂在石头上面,两条胳膊无辜地摆在两边,呈现出一个标准的“大”字型。最优雅的是——脸先着地。 卧槽!这战国的上衣下裳害死人了,高低得发明一条裤子! 尼玛!这双战国小牛皮的翘头履简直是自杀利器,翘起个头头像两道小钩钩,直接把老子挂这儿了!死活得发明一双皮靴。 哇呸!呸呸呸!谁家老牛这么不讲卫生,到处拉屎?!就算这姿势叫“狗吃屎”,也不用真的吃屎嘛! “救命啊!救命!!!” 救你老木! 虽然这十多岁孩子的小短身材害咱摔了个“狗吃屎”,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喊“救命”的地步吧! 这让“兵王”多丢份啊! “救命!救——命——啊!”这叫声真叫一个瘆人,嗓子像被撕裂了一般,遇见鬼都不如这个叫声恐慌。而且——是个女声。 咹?女声?女生! 兵王“啵儿”一声把脸庞从牛粪中拔了出来,一张污脸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扑闪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