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城之歌第14章 好孩子
老爷爷的话自然令卓越大吃一惊，这一下又将卓越惊醒了。 这特么都是啥人？两年前叫自己不能做坏事，两年后反倒告诉自己可以做坏事。 “简直是岂有此理！” 卓越顿时就骂了起来：“这老不死的，幸好是在梦里，不然保证不打死他……” 他说着，猛然紧张地捂住自己的嘴。 头疼的滋味他可是领教过了。 可是令他惊讶的是，这次真的不疼了。 他索性将这两年来想要做的坏事都全部想了一遍。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头一点也不疼了。 梦里的老爷爷是真的神通广大。 不过卓少爷早晚超越他，他可千万不要老死了，本少爷逮着他一定要揍他丫的一顿。 想到这里，卓越兴奋起来。 兴奋使得他再也没了睡意。 老爷爷让他闯荡江湖，他当然是满心欢喜和期待。 他要走出东州城，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顺便结交江湖豪杰，身边红颜知己成群，自己高高在上，想想就很兴奋。 卓越的脑子里越想越多，越想越来劲。 不知不觉地竟然天亮了。 他已经十七岁了。 卓平凡与“十三姨”张桂兰很早就来到了卓越的房门口。 卓越一推门就看见老爹老妈。 “爹，娘。” 卓越很是惊讶地看着二人：“你们这么早？” “当然得早了。” 卓平凡笑道：“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 “是啊，是啊。” 张桂兰也说道：“给越儿过生日，肯定是要趁早的。” 卓平凡道：“早一点可以做很多事的。” 卓越就很是奇怪，看着两人：“不是吧？爹，娘，你们在说什么？” “一个生日而已，弄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做什么？” “不是这么说的。” 卓平凡道：“因为你马上就要出门远行了。” “你已经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而是大丈夫。” “大丈夫志在四方，所以你一定要出去闯荡江湖。” 卓越瞪大了眼睛：“可孔子曰：‘父母在，不远游’啊，你们怎么就舍得让孩儿出远门？” 卓平凡当然摇头纠正：“可孔子还曰了后半句：‘游必有方’，为父已经知道你去做什么了，所以你可以放心去闯荡江湖。” 卓越微微皱眉，问道：“你也梦见了一个老爷爷？” “老爷爷？” 卓平凡眼珠子一转，当即恍然大悟，卓越口里的“老爷爷”，必是乌佐道人。 于是他猛地点头：“不错，一个老爷爷，他说今年是甲子之年，天下将会不太平，拯救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卓越一听，顿时惊讶起来，他看着父母，忽然说道：“既然爹娘都这么支持我，那还等什么？” “孩儿打算现在就出发，免得一会儿卓府上下，又要给围着孩儿转悠半天呢。” 卓平凡一听，瞬间觉得卓越这思想觉悟很高，心里窃喜，但脸上却装着有些不舍。 他用手推了推张桂兰的胳膊，张桂兰立即就泪眼婆娑地拉着卓越的手，哽咽起来：“越儿了，今此一别，咱们母子不知何时再见了。” 卓越一听，鼻子一酸，说道：“娘，要不，孩儿还是不出去了吧？” 只见张桂兰的手明显哆嗦了一下，她说道：“可你是卓家大少爷，你生来就注定不是个平凡的人。” 卓平凡立即干咳起来：“哼，哼。” 张桂兰只得道：“虽然娘不想跟你分开，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总要做一番事业的。” “你要拯救世界，你责任重大，所以你应该心怀天下，不该留恋小家，你明白吗？” 卓越便就看了看卓平凡夫妇二人一眼，就知道这两人一唱一和的，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撵走。 那行吧，反正有梦里老爷爷的指引。 直觉告诉卓越，梦里的老爷爷一定不简单。 “那行。” 卓越当即说道：“我这就走了。” 说着，双膝跪地，给卓平凡夫妇磕了三个响头。 “好孩子。” 卓平凡扶起卓越，对于卓越近两年来的表现甚是欣慰：“真是个好孩子。” 他拍了拍卓越的肩膀：“你就放心去吧。” “你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放心大胆的去做。” “我们会在背后做你的坚实后盾！” 卓越又惊讶了，指着卓平凡和张桂兰，咽了口口水：“你们……” “来呀。” 卓平凡忽然就往身后喊了一声：“给少爷备马和盘缠。” 话音一落，卓府上下百余人口，径都出现在卓越房门前。 三姨娘、四姨娘、八姨娘各自都抱着小弟弟们来送行。 其余姨母领着十几个姐姐们，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 卓越顿时苦笑起来，这阵仗，这架势，他今天是不走都不行了。 预谋啊，预谋很久了。 他都要怀疑卓平凡和张桂兰是不是自己的亲爹亲妈了。 只见劳有才牵过一匹骏马，马鞍上放着包裹盘缠以及一柄古纹剑。 他快步走来，郑重地将缰绳交到了卓越的手中：“大少爷，您保重。” “前程但有坦途时候，通个消息言语一声。” “小的早些年行走江湖，也算结识了不少道上朋友。” 卓越接过缰绳，没有回话，只是看着那柄剑问道：“这把剑……” 卓平凡道：“此乃梦里老爷爷之物，说得有缘之人，方可拔出。” 原来卓平凡与张桂兰，从来不曾在卓越面前提起“灵虚山空泉洞乌佐先生”这十个字。 当时也只有他夫妇二人在场，卓府其他人等，并无一人知晓。 卓平凡只是有意无意地说南方的各种好处，使得卓越对“南方”的印象非常深刻。 “那行。” 卓越更不废话，直接飞身上马，马鞭一挥，扬长而去。 “哈哈哈哈。” 东方明珠听完这个故事，顿时就笑的花枝乱颤，指着卓越道：“原来，你是被赶鸭子上架赶出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