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成学渣?嘿嘿我装哒!第241章 原谅与扎心【中四】
田忠的出手,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阿保和阿镖惊愕不已,放开赵得志后便急忙冲向我和田忠,试图将我从田忠手上救下来。 然而,田忠却抓住我的脖子,像挥舞一件武器一样挥动着我,成功的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 后面的话田忠没说出来,他只是又举起被气得直发抖的手,脸色阴沉得可怕:“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就在这时,我没预料到丁瑞一居然会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挡在我身前承受了田忠愤怒的一巴掌。 他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因为打错人,田忠停了一瞬。 阿保也趁这一瞬冲过来,卸了田忠手腕的力道掰开他的手指,迅速把他双手反剪身后。 阿镖则将我和丁瑞一带离原地,与田忠保持距离。 “啊忠救命啊!” 田秀急切的救声响起,原来是赵得志被放开后,第一时间就去找田秀算账了。 田秀拉赵云狄想跑,可赵云狄失魂落魄中,根本无心逃跑,田秀就只能护着赵云狄。 可赵得志居然找到一根手臂粗得木棍,高高举起。 阿镖看了我一眼,然后冲过去把赵得志手中木棍夺下丢一边,把人制服。 丁瑞一检查一番确定我无误后,扭头对田忠面色凝重道:“田先生,田浩他还什么都不懂,是我一直在纠缠他,所以所有的责任得由我来承担。既然您心中有气,那您朝我出就成。” “丁……瑞一……” 我的喉咙只能发出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我不确定丁瑞一能不能听得到。 于是,我微探头凑到他的耳边,轻笑道:“我们同甘可以,共苦就免了吧。” 丁瑞一瞬间红了眼眶。 我懂丁瑞一口中的纠缠与责任,是为什么。 我也懂不怕戴帽子的田忠,为什么会在看到我和丁瑞一的互动后,暴怒。 我们总想着挑战父母。 这种叛逆,并非毫无来由,它源于内心深处对于父母关怀的渴望。 然而,叛逆也常常伴随着冲动与盲目,从而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陷入困境。 田忠是因为我而被激怒,那我来承担后果就好。 “你是谁做了什么要承担什么责任那是你父亲的事我没资格去管你!”被阿保制住的田忠的斥责声如惊雷般响起,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侧目:“但他是我儿子,既然他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那我就得清理门户!”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是奇怪,当他给你挣的面子时,你嫌弃他就算了。但他让你丢尽脸面时,你又说他是你儿子要打死他。”被阿镖压在一旁的赵得志,毫不掩饰的嘲笑田忠:“什么你儿子,你这是还真把自己当他爹了呢!” “他本来就是……” 此刻的田忠,因为赵得志的嘲笑,脸色涨得通红。 “爸。” 因为我出声,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 我和田忠默默地对视着,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能穿透对方的灵魂深处。 我笑了,推开丁瑞一,去捡起那根被阿镖丢到一旁的木棍。 它沉甸甸的。 我回来,走到了田中的跟前,将手中的木棍,放在他的面前的地上。 接着,我双膝跪地,腰背挺直。 我将选择权交予田忠,让他做出那个最终的决定。 但其实,我也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啊保。” 不用我多说,阿保虽然迟疑,却还是收手站到一旁。 而田忠得了自由的第一时间就是拿起木棍对着我,但他带着怒看我的双眼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身旁有动静,是丁瑞一。 他学着我,也在田忠面前跪了下来,神情坚定而决绝。 沉默延续。 “舅舅,难道你也赞成我爸他打死我吗?” 打破沉默的是赵云狄,他居然也过来凑热闹,同样跪在一旁。 只是他仍旧没有看清情景,以为田忠是因为同赵得志一样,被戴了帽子而恼羞成怒。 “错的,难道不是不忠诚的一方吗?” 赵云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惊人的事,但跟着他过来听到他话的田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听到儿子不再同她站一起同仇敌忾后,田秀仇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家云狄给带坏了!” 田忠没有理会赵云狄,只举着木棍指着我,缓缓道:“你和他,断了联系,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 丁瑞一看了我一眼后,低下了头,让人再也看不清他的情绪。 我则昂着脖子。 一言不发。 “阿忠,你怎么能放过他!他小小年纪竟然就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不要脸面的事情来,将来岂不是会更加不堪入目吗?你现在赶紧动手打死他,以免他继续丢人现眼,让我们家蒙羞受辱!” 田秀边说边边哭连拖带拽,把赵云狄拉一旁。 那声音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简直令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田忠也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木棒,挥动起来。 丁瑞一的身体动了,我却先他一步行动,拉住他,阻止了他想替我挨打之举。 “别抢。” 都跟他说了,同甘就好。 丁瑞一紧咬嘴唇,侧头看我的双眼圆睁,然而却听话地静止不动了。 与此同时,田忠挥着的木棒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砸在我的身上,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 骨头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像我身上这种缺少肌肉和脂肪保护的骨头。 清脆而恐怖的断裂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丧钟。 红色本应是充满激情与活力的色彩,象征着生命与希望。 然而此刻,从我体内涌出的鲜红血液却将这美好的寓意彻底颠覆。 它们顺着我挺直不动的身体流淌而下,染红了土地,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