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软妹,加满防御值不过分吧第220章 就算是我也是有可能会死的呢
习启:“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说完,他压低了声:“再说了,你怕什么,你跟主任们通个气,主任们又不是不保你。” “回来之前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你可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信不过其他人还信不过我?” 习启眸光炽热,摩拳擦掌:“说说,现在域外战场是个什么情况?” “五行之洲,局势也该动一动了!” 五行校内并不是上下一心。 风烈和曲啸行事愈发疯魔,近几年五行毕业生损耗增大,主任们也和校方离了心。 毕业生急速上涨的死亡率是怎么回事,主任们不知缘由,但知道肯定有猫腻。 心中焦急,迫切的想要改变,却顾虑太多。 五行校内,早被扯开了一张看不见的蛛网。 九州局势、阵营考量、时局动荡,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是内忧外患。 破局的代价太大,一但失败,便会沦落为联邦的罪人。 诸多思虑化为透明蛛丝,紧绷,无害,却紧紧掣肘着他们。 这些想要改革的老师便如网中飞虫。 在表面和平的局势中紧绷一线,清醒着被束缚,被缠困成茧。 他们待在五行,被锁在茧中。 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 他们只剩五行这方天地,沙海关外,早已与他们无关了。 无人不期待着一场变动,能打破这束缚,好叫他们借力破茧而出。 这群本该湮灭在域外战场,却又奇迹般回到五行的学生,就是他们所期待的变动! 可是纪枢要却坚决否认,“真不是我。” 语气怅然,带着些自愧不如的羞惭: “是这一届预备军主帅。” “很遗憾我始终未能达到老师们的期许,变成你们期待中那样离经叛道,一身反骨。” “但这一届主帅是否有些……叛逆得过了头啊?” “我截获终端禁制盘时,她正安排人往幻境夹层中埋阵盘。” 纪枢要抬头,眺目看向空中,原本飞行器被禁空的区域: “她手底下有好些禁制好手,兼之她自己也对阵盘颇有了解,此处的禁制路引被她改得面目全非。” 停顿片刻,纪枢要莫名语气敬畏: “她还把武器库撬了,运了好些高阶宝贝出来。” “单是这一处零零总总加起来……她约莫是往这儿埋了十八道七阶天雷引,三十七道六阶火龙信,和百余枚五阶玄冰阵。” “她原计划,是要将老师们从这片区域炸下来再激活五行禁制,确认老师们无反抗能力后,再将你们带入审判厅。” “我等重归故里,除却寻找曲啸了结旧怨外,还有任务在身,实在不便暴露行踪。” “但我瞅着,再不出手后果可能会难以补救。” “喔,老师们可能不知道,五行地下,已经全被埋好了天火雷弹。” “学妹说,对待敌人要做好十二万分的战前预想,减少损耗,一击必杀。” “但凡你们敢挣脱禁制,她就敢引爆雷弹。” “如果校方已经沦陷,她不介意炸了五行,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要灭邪诛魔,还五行之洲的百姓一片清明。” “学妹小小年纪,真真是一身正气。” 简直是正得发邪。 纪枢要害怕极了。 生怕这几代前辈费尽心血也要保下的五行,一个不注意就被这群后辈给炸了。 错的是某些人,不是五行,他对母校感情还是很深的。 寂寥的天地,仿佛一直回荡着纪枢要怅然若失的话语。 苍冷寒凉的风声呼啸几轮。 终于,一声吞咽声响起: “诸位,可是犯了什么死罪啊?” 五行教师团脸色微白,纷纷看向沉默不语的支昊麟。 简流云拢在袖袍中的手颤了颤: “老支。” “你不是说,你这学生最懂分寸,让我们对她私底下的小动作选择性忽视吗?” “这种‘小动作’继续忽视下去,就算是我,也是有可能会死的呢。” 被行以注目礼的吱老师:“……” “……怪我。” 在纪枢要的示意下,教师团被弩箭包围着朝审判厅越靠越近。 吱老师沉痛闭眼。 怪他平日教学装过了头,让云崽对老师们的实力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巨大幻想。 在场的诸位,要是实力首屈一指,又怎么会被留在军校当老师? 军校老师厉害的从来不是修为,而是教书育人的能力。 实力难评,他们只是格外擅长育树成林罢了。 军校这些被精心培养的优等生,武力值可从来不和老师在同一水平线上。 大陆兵种灵师多如过江之鲫,优等战力永远只诞生于军校生中。 除开主任级特殊战力体系外,军校有多少老师年纪一大把才堪堪四阶、五阶? 是能跟这群十几岁就迈入五阶、六阶的天才能比的? 想到这儿,吱老师固化已久的思维壁垒忽然松动。 五行之洲……自我封禁的时间是否也太久了一些? 营造的假象外壳是如此坚固。 坚固到完全隔绝了外界对五行军校的窥视,对五行毫不了解,不知底细。 可信息通道被管控封锁的同时,也斩断了五行汲取外界信息的触手。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学校的教材已经如此落后了? 越发畸形的教育形态让学生们失去了对这个世界体系的正确认知。 灵师等级几番更迭,兵种体系日渐更新, 五行之外, 百战巅峰榜论最强兵王, 九州逐鹿战力系统更是有着最直观的同兵种战力排行。 这些,可曾在五行教材或灵网上中出现过? 五行在这段漫长的以‘蛰伏’为借口虚度的时光中,究竟为学生们铸起了多么高厚的信息壁垒? 五行防备联邦,联邦何尝不是在防备着五行? 思绪斗转不过瞬隙,支昊麟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一行人在黑甲军的‘控制’下,距离审判厅越来越近,他却落在队伍最后。 紧赶慢赶上前两步,一肘子顶开习启: “唉,老流!” 简主任十分配合的停下脚步,右手背负在身后,背对着支昊麟,微微侧耳,一副‘咋了你说’的姿态。 吱老师:“我觉得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也不全怪学生!” “近几年校长的某些决议,实在有些难以言喻,如果不是把学生逼进了死胡同,他们怎么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我们固步自封太久了,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这次的事儿先别急着镇压,先看看学生们什么态度,他们有什么目的。” “学生心理问题吧,我是觉得堵不如疏,你觉得呢?” 简流云:“是想为你的宝贝徒弟说情?” 吱老师:“怎么可能。” “我只是猛然惊觉,五行的每一步都在走向自毁。” “你没察觉?不管是九团还是军校,近些年的作风十分可笑,简直就是自断臂膀割耳毁目。” 支昊麟语重心长:“不要盲目服从校领导指令,我怕我们是在为虎作伥。” “学生们年纪小气性大,一时犯错可以理解,你觉得呢?” “我觉得,挺难理解的。”简流云忽然回头,神色复杂: “待会儿,可能你也挺难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