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难逃我讨厌你81
温菱脸红得几乎不敢抬头,手心也出了细细的汗。</p>
新的认知她不敢说,但是这会儿顾晏桥的举动让她觉得很羞耻,以前他再怎么过分也是在隐秘的空间里进行,她勉强能说服自己接受。</p>
可是现在,这病房这么大,时不时的还有医生和护士进来,他也这样肆无忌惮不知收敛,她真的是又急又气,可她又不敢忤逆他,一小会功夫,就急得汗水把额上细小的头发都打湿了。</p>
手被他紧紧按着,她挣了几下挣不开,又很怕突然有人进来,只得把脑袋埋在他肩膀里,着急地求他,“有人,有人进来,不要,小叔……”</p>
顾晏桥看她着实有些急了,手捏着都有些湿漉漉的,便松开了她。</p>
他原本也没打算要在这里做点什么,她这副娇软好吃的模样要是让别人看了去,他能抠了那人眼珠子。</p>
他把她重新放在床上,又把她贴在脸上的细小头发拢到耳朵后面,动作的时候带起了几丝头发,发间淡淡的玫瑰香气便散了出来。</p>
顾晏桥在她发间亲了亲,声音还是有些哑,“这个洗发水是家里养的白玫瑰提出来做的,喜欢吗?”</p>
提起白玫瑰,温菱身子有些发僵,她垂着眼帘,卷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小声道:“冬天了也有白玫瑰吗?”</p>
顾晏桥捏着她柔软的手指,淡淡的道:“做了一个阳光房,一年四季都可以有,你喜欢就好。”</p>
温菱仰起小脸,没有焦距的眼神望着他,有些迷茫的道:“小叔觉得我喜欢白玫瑰?”</p>
顾晏桥摸了摸她细嫩的脸颊,目光变得很柔和,“以前有几次看到过你拿着白玫瑰。”</p>
温菱这才想起来,这些年,每年母亲的忌日,母亲节,母亲的生日和其他重要的节日,她都会买上一小束白玫瑰,有时候送去母亲的墓碑前,有时候就插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p>
这些,都被他看了去吗?</p>
难怪他会觉得自己喜欢白玫瑰。</p>
她沉默了很久,才低低的开口,“偶尔也喜欢别的花。”</p>
顾晏桥的指腹像是上瘾般在她的脸颊上反复摩挲,声音冷沉淡然,“比如什么花?”</p>
温菱很想说比如向日葵,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p>
最终也是走不到一起的,不过是一小段路,一小段没有回头的路,何必在意他种了什么花。</p>
反正这段路走完后,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白玫瑰也许就是她的宿命。</p>
看她沉默,顾晏桥抚了抚她的头发,沉声道:“喜欢什么都可以有。”</p>
温菱没说话,只是靠在他胸.前,长时间的沉默。</p>
过了好一会儿,顾晏桥开口道:“晚点会有人进来做笔录,记录一下昨天晚上的事,你可以吗?”</p>
温菱一听,猛的抬起脑袋,“不要!”</p>
顾晏桥看她相当抵触这件事,不由得轻轻皱眉,手裹住她的手,低声道:“没关系的,我会在旁边一直陪着你。”</p>
温菱不说话,但胸口却不停的起伏,显然情绪有些激动。</p>
顾晏桥感觉到她手心又开始出汗了,于是放缓了声音,淡淡的道:“昨天的监控已经调出来了,晴子的事和你无关,他们过来做笔录,只是他们的工作。”</p>
停了一下,他又道:“这笔录是一定会做的,今天不做,也会是明天。”</p>
温菱紧紧的咬着唇,额上起了细密的汗珠。</p>
她最怕的就是进局子,就是做这种笔录,前两次去做笔录,一次是因为母亲的死,另外一次,便是周言的死。</p>
这世界上最重要两个人都被她目睹了死亡的经历,而且偏偏又都是同一种死法,她本就无力承受,却要被逼着一次又一次叙述他们死亡的经历。</p>
她不想回忆那些事!</p>
更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揭开伤疤,像个木偶一样叙述最重要的人死亡的过程。</p>
那种椎心刺骨的痛,她不想一遍又一遍去重复</p>
想到可能要面对的事,温菱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p>
顾晏桥也不说话,只是一步不离地陪着她,时不时地轻拍她的背,还试图哄她睡觉。</p>
他本就是一个寡言的人,冷沉内敛一直是他的标志。</p>
他的出生和打小生活的环境,从来都是别人求着他哄着他,想要什么都有人争着抢着送到他面前来,像这样耐心的陪伴着一个人,真的第一次。</p>
对他而言,也是唯一的一次。</p>
更何况,在他眼里,陪伴是这世界上最弥足珍贵的。</p>
尽管温菱非常不愿意的,但到傍晚的时候,孟凌还是过来了。</p>
他穿着制服,带了两个同事,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语气平缓而严肃,似乎对他对面女孩的反应早就有所准备。</p>
温菱几乎一半都是在沉默,只在最关键的问题上回答了是与不是。</p>
他看得出,这个女孩很抗拒。</p>
不过,他也能理解,经历过那种场景两次的人,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本就已经心理压力大到假性失明的地步,自然不会愿意接受这种审讯。</p>
可是,这是他的工作,他也没有选择。</p>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温菱出现了严重的排斥反应。</p>
不停的出汗,脸色苍白的可怕,甚至还有干呕的症状。</p>
顾晏桥马上叫了停。</p>
安抚了温菱一会儿,她渐渐平静下来。</p>
顾晏桥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缓声道:“菱菱乖,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和孟局出去单独说几句。”</p>
温菱又紧张起来,手指勾住了他的衣服,手心湿漉漉的,声音也听起来有些焦虑,“你要出去吗?”</p>
顾晏桥摸了摸她头发,安慰她,“就在门口说几句,你有事一出声,我就能听到,好不好?”</p>
温菱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p>
“小叔,你早点进来。”</p>
顾晏桥又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和孟凌出了门。</p>
这时,另外两位工作人员也打算中场休息,便走到阳台外边点了一支烟。</p>
阳台离温菱坐的位置很近,窗户又没关好,两位工作人员极小声的谈话便飘了进来。</p>
“小姑娘长得挺好的,看起来也很正常,怎么心理问题这么严重?”</p>
“是啊,听说请了最出名的心理医院来给她做心理重建。”</p>
“顾总还把她被霸凌的案子也转交给了孟局,但时间太久了,估计不好处理。”</p>
“我看过一部分视频,真可怜,被那么多人欺负,这要是平常人,也许早就活不下去了。” “是啊,长达十来年的霸凌生活,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