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宝玉失意醉酒(1/1)

作者:浅浅凝眸

红楼之情溶玉心第73章 宝玉失意醉酒

却说宝玉失魂落魄,痴痴傻傻,抬脚向外便向宁国府正门而去,然后直奔向宁荣街,将身后追随的而来的丫头远远的甩开。 宁荣街一家小酒馆里 宝玉端坐在一张临窗的桌子旁,有些几乎痴呆的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神涣散。 当一个人在伤心的时候,他越是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反倒越发的会不由自主涌入脑海之中。就像是现在,明明宝玉不愿意想起密道中所听到的一切,可是这些话语偏偏充斥整个大脑,回想盘旋 母亲不喜欢林妹妹,她竟然想方设法报复林妹妹?这让他怎么就受得了? 怪不得母亲时常与林妹妹为难;怪不得母亲以前总是撮合他与宝钗;怪不得以前面对自己时总是隐忍为难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现今的结局,都与母亲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果最初母亲对待林妹妹的态度不是这样的,那么他们之间也不会是走到像今天的结局吧! 母亲对待林妹妹恶虐的态度,便早已注定了他今生感情的无疾而终吧,便早已注定了他此生爱恋的悲怆结局! 他忽然间很恨王夫人,那个生养自己的女人! 店小二将一壶清酒端到宝玉的面前,闻到酒香,宝玉想要大醉一场—— 只愿酒能够麻痹他清醒的思想,只愿酒醒了,一切都忘了,亦或是一切都变了! 于是,一杯又一杯的酒水,被宝玉灌进肚里。可是为什么心里的痛丝毫没有一点的减轻呢? 掂掂酒壶,已经空了,宝玉惨然苦笑数声,然后大声对店小二叫道:“再来一壶!” 酒上来了,宝玉不再用酒杯喝了,而是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倒。 “好酒好酒”两壶酒下肚,宝玉终于迷迷糊糊起来。人是醉了,可是一切为什么都还那么清晰,原来借酒消愁不过是愁更愁 “来来再来!”宝玉含含糊糊的吐出几个字,店小二不敢再给宝玉拿酒喝,只是皱着眉对宝玉的道:“这位公子,您醉了,还是不要再喝了!” “我我没醉!”宝玉双颊通红,头发凌乱,就连头上束发的玉冠,也弯弯扭扭。醉眼迷蒙中,摆摆手示意店小二再来一壶酒。 店小二无法,只得又给宝玉拿来一壶酒。昏昏沉沉趴在桌子上的宝玉抬起头,拿起酒杯笑了两声便自顾自的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酒馆门口,一个女子一闪而入,一双眼睛充满焦虑来回扫视多遍,终于在角落处发现失魂落魄的宝玉。她上前,不由分说,夺下宝玉手中的酒杯,语声心疼,“宝二爷,你到底是怎么了吗?难道是因为太太的事情伤心难过?那你大可以去求老祖宗啊,她一向最疼你!” 宝玉抬起头,脑袋摇摇晃晃,怎么眼前出现三个袭人?他咧开嘴呵呵一笑,指着袭人道:“是你啊,你你不懂的,我的心你从来都不懂!” 看到此刻宝玉这般模样,袭人早就急的不得了,哪里还管宝玉嘴里所说的什么醉话,便就要扶起宝玉,“宝二爷,我们赶快回去好不好?” 宝玉现在正在伤心,哪里听从她的?袭人要拉宝玉离开,宝玉不肯,便大手一推,袭人一个女子哪里受得这么一推,整个人马上如没控制的陀螺,歪歪扭扭向后退去,最后整个人蹲在地上。 酒馆中人虽少,可是大家的目光都开始集中到了两人的身上,袭人被人指指点点,不觉脸上一阵挂不住,便不由得张口便大声嚷道:“宝二爷,你醉酒成这个样子,若是再不回去,当心老爷教训你!” 哼,教训?宝玉又倒一杯酒下肚,冷冷的睨了袭人一眼,便摇摇晃晃起身,不顾袭人一脸的焦急和大喊大叫,抬脚便向外走去。 “宝二爷,宝二爷”袭人一边喊着,一边挣扎着起身,可是等她捏着腰,揉着胳膊走到门口的时候,哪里还能见宝玉的身影? 来来往往的人流,早已经将宝玉的身影淹没—— “哎呀!”袭人无奈一跺脚,只得匆匆赶回宁国府求救。 另一条繁华的大街上,一家包子店的门口 “黄莺儿,这是你上个月的工钱!”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妇女将二两银子放到黄莺儿的手中。 黄莺儿千恩百谢的接过,“谢谢大娘,谢谢大娘!” 手中拿着二两银子,黄莺儿极其兴奋的走在大街上。她的手中好久没有这么多的银两了,自从薛家人被赶出贾府,她也开始跟着遭罪。原来还以为薛家有多大的家底,直到赶出了贾府她才知道薛家几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作为薛家的大小姐,薛宝钗已经已经好久没有添过一身衣服了,更别提她这个当丫头的。 更让人不安生的是,薛蟠那个花花公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到了现在还没少一点,仍是时不时去花街柳巷寻花问柳,为求红颜一笑,不说一掷千金,也每次扔个几十两的银子。为这,她家太太和姑娘整日的因为钱和大公子吵来吵去,听得她都快烦死了。 可谓说是两日一大吵,三日一小吵! 原来一日三餐,餐餐桌上有荤食,就是再不济也能隔一天就能吃到,现在可好,莺儿望望一边卖烤鸡肉的,直往肚里咽口水。自从赶出了贾府,她已经没有吃过肉食了! 薛家母女还好,还能隔三差五的吃一点,只是可怜了她们做下人的,日日没油水。在贾家过惯了好日子的下人们,一出贾府便叫苦不堪。 这不,她便抽出时间到了外面做一些零碎的小工,赚一些小钱。 二两银子?若不是被赶出了贾府,她或许永远也看不上眼吧。以前在贾府,就是一个最下等的丫头,一个月的工钱也有六七两! 哎,命苦不由人啊!谁让她跟了个这样的主家呢?莺儿一想起薛宝钗被赶出府的原因便心生鄙视,脑海之中还不由自主浮出两个字:淫荡。 要不是她淫荡不知廉耻,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亏得薛宝钗还天天在她耳边念叨,说什么一找到机会便想法设法再回到贾家,让那些当初笑话羞辱她的人一个个得到报应。 哼!莺儿鼻孔里哼出一声不屑,返回贾家?真是痴人说梦话! 痴人说梦话? 莺儿不可思议的望了望前面一个男子摇摇晃晃的身影,再揉揉眼睛,不错,就是宝玉! 他怎么会在这里游荡,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莺儿试着慢慢的接近的宝玉,一股子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还喝了酒? 莺儿忽然觉得一阵狂喜!她似乎看到一道黎明的曙光慢慢在头顶升起! 她家姑娘自从被赶出贾家之后,每日里念叨最多的便是宝玉—— 宝玉怎么也想不起来来看看我? 我当初要是早一点与宝玉定下来,今日也不会如此悲惨了? 那个花袭人真是个贱货,看见我失势,现在竟然连个信也不给了! 她虽然是一个丫头,不知道她家姑娘是怎么想,但是,她很明白,宝玉在宝钗的心中,定然有很重要的位置,也定然与宝钗心中早已设计好的计划有很重要的关系。 以前宝钗也托人约过宝玉,可是宝玉理都不理睬。她也在条街上干了一个多月,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贾家的人,今天不但遇到了而且还遇到了最重要的一个。 莺儿一阵得意和欣喜,连忙上前拍拍宝玉的后背,轻声叫道:“宝二爷!” 宝玉迷迷糊糊转身,看见眼前之人,竟然一笑:“黄莺儿啊,你家姑娘,宝姐姐还好吗?” 莺儿一听宝玉提到了宝钗,马上点点头道:“我家姑娘一切安好,只不过多次念叨二爷,可是二爷却从来没有看过她!” 宝玉一听,朦胧中便记起一张银盆似地脸,不觉微微有些哀叹,昔日大观园中的姐妹,如今却落到如今的下场,就算是宝玉对她没有喜爱之情,可是惋惜之意还是溢于言表,忍不住道:“宝姐姐念叨我了,可以托人捎个信就行了,我自会去看她。” 谁知道宝玉一句话刚出口,黄莺儿马上一副惊诧的表情看向他,“宝二爷,姑娘已经托人给你捎过很多信了,可是都一去无回,连个回信也没有!姑娘还以为您也是像其他的人一样看待她,看不起她,还伤心好久呢!” 宝玉细细回想,着实没有收到过宝钗的信,难道是袭人那个丫头?宝玉微微闭上眼睛,想起了袭人,那个女人最会见风使舵、察言观色、媚主求荣,肯定是她看见宝钗一家落魄,便不屑理睬,顺便也私藏了宝钗传来的信! 宝钗忍不住一声叹息,为什么人啊人,都要这样复杂,简简单单的快乐有何不好? 反正他现在也不想回去,因为只要他一跨进贾府的大门,便会想起在密道中听到的话,想起母亲狠毒的样子。就趁此机会去看看宝姐姐吧。 宝玉打定主意,便伸出手示意黄莺儿扶住他,然后吐字不清的道:“我好久没见过宝姐姐了,着实也想得慌,你你带我去你们住的地方看看!” 莺儿正巴不得呢,这会儿听到宝玉提起,马上极其兴奋的点点头。 宝钗一身半旧不新的淡青色长裙坐在屋檐下,正在帮薛姨妈拆一件烂了的衣衫,宝钗一边拆一边忍不住抱怨:“娘,一件破旧的衣服,扔掉就是了,用得着还要拆拆补补吗?你看我的手,这几日帮你又洗又晒的,手指都变粗糙了!” 薛姨妈将一块拆掉的布放入一边笸箩里,抬起头慈祥看了一眼薛宝钗道:“我的儿,你可知道,我们现在可不是什么四大家族了,我们是普通的百姓而已,虽然有些积蓄,但是如果不省吃俭用,必定连家底都吃干了。还摊上你哥哥那样一个败家子,咱要是不节俭,恐怕生活会越来越窘迫。” 宝钗听闻有些讪讪低头,看到母亲这么大年纪仍还得辛辛苦苦,忍不住低声道:“娘,都是孩儿的错,要不是私下做那个东西,也不会” 薛姨妈连忙打断薛宝钗的话,一双手轻轻的拍着宝钗的安慰道:“钗儿,也不能怪你,都是贾家的那帮人太绝情了!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啊!” 母女两人提起贾家,都忍不住陷入沉默,久久相对无言,终是化作一声长叹。 直到外面响起莺儿轻轻的呼唤,“太太,姑娘,你们快出来看看,看看是谁来了!” 母女两人这才从屋檐下半旧的椅子上起身,一边往外走,薛姨妈还忍不住好奇问道:“莺儿啊,是什么人?咱们如今这样子,谁还会来看咱们?” 宝刹也忍不住好奇,到底是谁到这里,竟让莺儿欣喜不已。 狭窄的紫黑色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顿时一股子酒气就扑面而来,宝钗忍不住一阵厌恶,张嘴便又骂道:“哥哥,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整日的不是喝酒就是花街柳巷,你还让我们活吗?”原来,宝钗将一身酒气半趴在莺儿身上的宝玉当做了薛蟠。宝钗责备完了还忍不住白了一眼莺儿,不就是一个酒鬼回来了吗?用的着那么兴奋吗?薛姨妈也白了一眼莺儿,便转身回房。 宝钗也准备转身离去,忽然觉得衣袖被谁抓住了,正准备狠狠的掰开那人的手,忽然就听见一声“宝姐姐!” 宝钗瞬间像是被雷惊到了一般久久不能回神,是宝玉!真的是她日思夜想的宝玉,她盼来盼去一直都想盼来的宝玉! 宝钗忍不住一阵狂喜,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宝玉,将他从莺儿的身上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一边还忍不住抱怨莺儿道:“莺儿啊,宝玉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你还卖什么关子?” 莺儿不禁有些委屈,嘟嘴道:“姑娘,还是我遇到的宝二爷,是你没有看清楚吗?怎么能怪我!” 宝钗瞬间明白了莺儿的意思,神色一顿,一边招呼薛姨妈扶宝玉进房,一边对莺儿道:“莺儿啊,西偏房有刚买的料子,你看看喜欢什么颜色,改明个给你做一身衣服。” 莺儿顿时欢天喜地的点点头,“谢谢姑娘!”然后便小跑着到西偏房了。这边,薛姨妈和宝钗将宝玉扶到正房之中,一碗醒酒茶喝下去,宝玉的酒清醒了不少,这会儿看到一身朴素的宝钗,心中倒是忽生许多好感,迷迷糊糊道:“原来宝姐姐竟在这么偏僻地方住!” 宝钗和薛姨妈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但是眼前的这位可是她们咸鱼翻身的贵人和希望,怎生得罪的起?况且一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薛姨妈连忙转移话题道:“宝玉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喝的如此大醉?”薛姨妈满脸的关切让宝玉心中一动,眼眶又微微的湿润,为什么偏偏自己的母亲那么狠毒呢? “姨妈,这些日子没有看你,是我的错!宝玉早该来看看姨妈!”宝玉就是喜欢慈祥的母亲,眼前的薛姨妈此时一片安静和慈祥,这样的神色,足可以使宝玉放下心中所有的戒备。 薛姨妈连忙摆摆手,“哪里能怪你呢?老祖宗的话谁敢不从?”说完一声长叹,神色哀戚。看在宝玉的眼中,又是一阵怜悯和同情。 “来,宝兄弟,再喝一杯醒酒茶吧,你看你,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喝醉了一定很难受吧!”状似善解人意的宝钗看宝玉仍时不时的揉疼痛的额头,连忙又端起一碗解酒茶放到宝玉的手中。 宝玉心中感动,忍不住抬首多看了宝钗两眼,她弯腰瞬间柔顺的黑发从她的肩膀滑落,再轻轻滑过宝玉的侧脸,一阵魅人心魂的香味让宝玉一阵意乱神迷。 原来宝钗还是像以往一样美丽! 宝玉忍不住在心里惊叹,只不过前些日子他对她的不满太多,才致使连带着看人也不顺眼了。 感受到宝玉一样的眼光,宝钗更是抬头娇柔一笑,皓齿明眸。宝玉心驰神往,连忙不好意思低下头捧住碗喝茶。 薛姨妈是什么人,早就看出来其中的气氛和诡异,连忙站起身笑道:“宝玉啊,姨妈还有些事情要去做,你们姐弟两好久没见面了,肯定有话说,你们慢慢聊!”薛姨妈说完,不顾宝玉的叫阻,便起身出门还顺便着掩上门。 一时间,屋里便只剩下宝钗和宝玉,不知道为什么,宝钗只觉得这房屋之中有一股浓郁的香味弥漫,而这种香味,让他时不时觉得浑身便一阵阵燥热难耐。难道是因为饮酒多了?可是为什么他的身体内部也会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燥热和难耐,伴随着燥热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欲望,他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明白这种感受,这种感受分明是对女人肉体的神驰神往。 感觉到身上越来越燥热,宝玉忍不住想要起身到窗边透一口气,可是,他不动还好,这一动之下,衣服摩擦身子,身上马上火烧火燎的燥热起来,欲望的浪潮一股强过一股,他忍不住望向对面而坐的薛宝钗,眼神狂热而涣散。 宝玉的脸上一会儿的功夫便生成两朵红晕,宝钗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但是又想起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情,忍不住一阵面红耳赤。 她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自从她们被赶出贾家的时候,她便开始筹划谋算这一天了。 而这所有计划的核心,不在于任何人,而在于宝玉。因为想要通过贾母和王夫人回去,那已经是万万不可能的了。要想回去,只有通过贾家最受宠的王牌少爷贾宝玉。 自从计划定下的那一天起,她每日便用乱人心智的熏香泡澡洗衣服,还有,熏染自己的房间。日积月累,她身上便有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致命吸引力,只要她想勾引哪个男人,男人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都再也没有抵抗的余地了。 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对付宝玉。因为经过她和薛姨妈的深思熟虑,只有通过和宝玉生米做成熟饭,贾家的人便谁也阻挡不了她们回去的步伐,因为她再次回去的时候,将是以宝玉媳妇的身份回去。况且,刚才宝玉喝的两碗醒酒茶中,她可是放了不少的合欢散。 只要她们回去了,以前失去的一切荣华富贵便都又回来了,从此她们再也不用这样抠着指头过日子在,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所以,无论让她做什么,只要能够返回贾家,她都会义无反顾去做。 想到这里,宝钗一阵得意忘形,她缓缓走近宝玉,故意拉起宝玉的手,声音更是无尽的诱惑,“宝兄弟,你脸上怎么出了多汗?我帮你擦擦!”宝钗说完便迎上宝玉直视的目光,拿起手绢轻轻的擦拭宝玉额头的汗水。 可是宝玉,此时此刻,哪里经得起女人任何的撩拨,况且还是女人有意而为的勾引? 宝玉猛的伸长手臂,将宝钗搂入怀中,一双手就开始不听使唤的在宝钗身上下摸来摸去。 毕竟是第一次与男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虽然在脑海之中想过千百万次与男人纠缠的情形,可是宝钗仍有些不太适应。明明这些都是她费尽心机谋划来的,而这机会也是等到了今天才有的,作为黄花大闺女的宝钗还是羞涩异常。她伸手就要推开宝玉的禁锢,可是她不知道此刻他的拒绝,只会让加快一切进行的步子。 “宝姐姐,你你好漂亮!”宝玉的唇忽然咬住宝钗的耳垂沙哑道。宝钗的身上忽然升起一阵轻微的战栗,经过吧宝玉这一会的撩拨,她也开始慢慢的被情欲笼罩。 宝玉听到自己的声音,仅有的一点清醒意识不禁有些惊讶,刚才那声音是自己的吗?刚才那话语是自己想要说的吗?可是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一丝理智也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情欲所笼罩,宝玉彻底迷失在合欢散的药效中不可自拔。 两个人,都被汹涌的情欲缠身,若是再不发泄,浑身的燥热几将他们窒息而死。 宝玉将宝钗按到自己身下的椅子上,开始动手解宝钗的衣衫,宝钗还有一丝清醒的意识,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就在这椅子上被夺了去。 用着残存的意识,宝钗使劲撑起仅剩下一见陶红肚兜的的身子,整个身子贴在宝玉的身上,在宝玉的耳边轻轻呢喃,“宝玉,我们到床上!” 迷迷蒙蒙的宝玉看见不远处就是一张柔软的大床,便长臂一伸,抱起衣衫不整的宝钗,来到床边,将宝钗往床上一扔,整个身子便压了上去。 疯狂的情欲让他双手不停地扯烂宝钗的外衣、肚兜以及下面的亵裤,当一具雪白的胴体展现在自己的面前时,雪白的臂,雪白的大腿,高耸的胸脯,这一切都成了这世上最具吸引力的东西,宝玉喘着粗气,三下五除二除掉自己身上碍事的衣裳,便像饿狼一样扑到那具身子身上 窗外,薛姨妈透过窗缝往里面瞧了一眼,看到里面隐隐约约交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虽然到了这样的年纪,也忍不住脸红心跳。随即而来的粗喘气声更让她一阵心跳加速—— 薛姨妈这会儿不禁有些羡慕起自己的女儿来,想当年她不过是刚刚结婚几年丈夫便离去,留下她一人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对于男欢女爱的床第之事,她一向觉得自己经历的甚少。 放下掀起一角的窗纸,薛姨妈摇摇头晃去有些飘远的神思,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她们这个计策果然没错,生米做成了熟饭,看看贾家的谁还阻挡的了宝钗的进门?到时候,她们母女就会又回到当初,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远了! 夕阳西下,一阵明亮的光线打在窗子上,然后透过窗缝,照在宝玉的脸上。宝玉只觉得一阵刺眼,便缓缓睁开眼睛。 这里是哪里?他是在床上!? 宝玉的头有些晕晕沉沉的,他抬起手揉揉额头,方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他一阵惊讶,连忙从床上坐起,没有穿衣服的身子一下子露在空气中,一阵凉意袭来,宝玉连忙低下头—— “啊~”宝玉吓坏了,他的身边怎么还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他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宝玉拍拍脑袋,迷迷糊糊中,他记起了自己醉酒,然后遇上莺儿,最后到宝钗这里,然后 他们发生了特殊的关系—— 这是宝玉脑中最后想到的。宝玉忍不住狠狠拍拍脑袋,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与宝姐姐发生了这种关系?“林妹妹——”宝玉颓然叫道,他忽然觉得自己距离林妹妹是越来越遥远了,他再也不配喜欢林妹妹,再也不配了! 猛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宝玉猛的从床上坐起,拿起身边的凌乱不堪还酒气熏天的衣衫快速套上,宝玉不敢再看身后宝钗一眼。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将宝钗惊醒,他看见宝玉一身的紧张就要离开,心中甚是紧张,这身子也失了,虽然她也喜欢宝玉,可是也不能白白将女儿家的身子失了,目的也一定得达到。 想到这里,宝钗开始伸出雪白的手臂,用一双手捂住脸开始盈盈嗡嗡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道:“宝玉,你个没良心的,你要了我的身子,难道就要这样离去吗?你让我再怎么活下去?我以后可怎么活吧?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宝玉穿鞋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他没有看宝钗一眼,只是淡淡道:“宝姐姐,昨日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了,你能详细的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回事?当然是你喝了酒又被我下了药! 宝钗哭的梨花带雨,也不顾自己没穿衣服,霍的从床上坐起,伸出手指指向宝玉,“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问我?还不是你酒后乱性!” 宝钗雪白的上半身诱惑的展现在宝玉的面前,宝玉看到宝钗的脖颈上尽是青紫的啃咬印子,忍不住脸红的低下头。眼睛却触及地上被被撕烂一地的凌乱衣衫,那些衣衫都是宝钗的!自己真的是喝了酒,竟然不记得自己竟然这般疯狂! 真是酒后乱性啊! 宝玉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面对宝钗,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醉酒之下所作,他竟然在那种情况之下要了一个他不想要的女人,这该怎么办? “对不起,宝姐姐,我是无意识的!”宝玉背过身不看宝钗光着的上身,低声道。 宝钗一阵气结,她想要的,怎么会是这么简简单单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完事?她想要的所有一切,都要从这里要回来,“怎么?一句对不起,你就想让我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忘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身被你这样要了去,你就想用一句对不起打发我?” 宝钗说完,猛然掀开下身的被子,几点血红的血迹印在雪白的被单上,刺痛了宝玉的眼睛。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被你夺去了,你只一声对不起,就想把我打发了?”宝钗声泪俱下,手指指着被单上的殷红。 宝玉有些呆呆的,他现在心里很乱,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宝钗,更不知道怎么处理宝钗?可是,他要了她的身子,怎么能不管不问离开?不说宝钗不会让他离开,就是他自己也无法挪动自己的脚。 “你想怎么样?”宝玉立在窗边,背着手问道。 宝钗冷冷一笑,“娶我进门!” 宝玉一惊,身形晃了一下,便低下头沉默不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宝玉感觉到脚下都站麻了,外面的天色开始一点点的变暗了,宝玉还没有理清楚事情的关系。 一阵嗒嗒的敲门声扰乱了宝玉的思绪,也叫醒了有些走神的宝钗。 薛姨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钗儿,宝玉,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呢?怎么这老半天了也没有反应?天色已经晚了,快出来吃饭!” 宝玉没有出声,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不敢想象如果薛姨妈看到眼前的一切将会是怎样想,怎么说? 可是他还没有想起怎么回答薛姨妈,宝钗便‘哇’一声嚷嚷着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娘,女儿没法活了,女儿以后没脸见人了!” “怎么了,钗儿?”薛姨妈装模作样大声惊问,随即猛的推开门,看到窗边站着的宝玉和床上露出肩膀的宝钗,再看看地上凌乱不堪的衣衫,薛姨妈似乎如梦惊醒一般小跑着到宝钗的身边,掀开被子看了看,犹自不可相信问道:“这是怎么了,钗儿,你告诉我!” 宝钗只顾着哭哭啼啼,而没有回答薛姨妈的问话。母女两个对视一眼,薛姨妈便又慌慌张张跑到宝玉的身边拉住宝玉的手,慌张问道:“宝玉,你告诉姨妈,这是怎么回事?” 宝钗愧疚的看了一眼薛姨妈,咬咬下唇,低下头去。薛姨妈顿时一拍大腿,蹲坐在地上,“你们你们真的做出了苟且之事?哎呀,我的天啊,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我的钗儿如花似玉,我还指望着能嫁到一壶好人家,这下可好,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我可怜的钗儿啊!” 又来一个哭的,宝玉不禁有些头大,他皱眉看看眼前两个啼哭不止的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姨妈,您先别哭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酒!”宝玉蹲下身扶起一脸哀戚的薛姨妈将她安置在一张大椅子上。 薛姨妈停止了大声哭泣开始小声抽泣—— 宝玉有些不知所措,难道他真的就要如宝钗刚才所言,娶她进门吗?可是这并不是他心中所想,宝钗也并不是他心中所爱,难道这一切又是天意吗? 宝玉长叹一声,眉宇之间尽是疲惫,为什么此生一切都不如意,他爱的人不爱他,而他又与他不爱的女人发生不可挽回的关系—— 这一切真的是命吗? 薛家母女两人看见宝玉呆呆的不吭声,哭的愈加欢快,薛宝钗还又开始哭天抢地的,“娘,我没脸见人了,我不要活了” 吵闹的声音将宝玉的神思拉回,他呆呆开口,对薛姨妈道:“姨妈,您是过来人,您说该怎么办?宝玉一定照办!” 薛姨妈止住哭声,心中涌起一阵狂喜,那边哭哭啼啼的宝钗也渐渐的止住了哭声,竖起耳朵听薛姨妈将会说出的话。 “宝玉啊,你也知道,一个女人的贞洁多么重要。一个女人若是无故失去了贞操,再也嫁不出去了,就算是嫁出去,也不会得到丈夫的疼爱。你也知道,我只有你宝姐姐一个女儿,从小期望甚高,可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们竟然哎!”薛姨妈苦头婆心,拉住宝玉的手神色哀伤无奈,“你们两个,我和你母亲也是非常看好,早就有意将你们撮合到一起。你母亲十分喜欢钗儿,而我也十分喜欢你,本想与你母亲商量一下,找个好日子为你们定下亲事。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你找个好日子将钗儿娶进门吧。这对你,对钗儿都是再好不过的!要不然,万一这事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大家笑话!” “娶过门?”宝玉反问了一句,怎么薛家母女的回答会是不约而同的一致。 娶进门?这一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有多难!宝玉忍不住嘴角上扬,扯出一抹疲惫的笑。 贾家选媳妇向来严格,以前贾家子孙所娶媳妇多是四大家族里的女儿,如今自己却要带回名誉俱损的薛家女儿,真是不知道贾家人将会是怎样想? 可是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生米煮成了熟饭,他就是再不愿意,也得做!因为他贾宝玉不想做一个无情无义、没有良心的人,所以,薛家母女想要他娶回宝钗,那他就娶吧,反正林妹妹与他,已经没有了半点的希望。 淡淡一笑,宝玉忽然起身向外走去,薛姨妈连忙叫住他,她真的害怕宝玉拍拍屁股走人然后不承认,那她闺女的清白不是白白的丢了吗? 宝玉身影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止住脚步淡漠道:“姨妈不必惊慌,我要了宝姐姐的身子,我会负责的。放心,我现在就回去告知祖母,几日后定当迎娶宝姐姐。” 说完,宝玉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待到宝玉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门口处,薛姨妈才不可思议回神,她望向仍是光着身子的宝钗,忽然间一阵狂喜,她三两步走到宝钗身边,伸手将宝钗抱在怀里,忍不住高兴道:“钗儿,成了,成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宝钗也忍不住惊喜阵阵,她擦干脸上刚才假装流出的眼泪,对着薛姨妈重重点头,狂喜道:“娘,太好了,我们成功了!” 却不想她的动作太过猛烈,牵动下体一阵酸痛。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脸上又不禁飞上两朵红晕。想不到宝玉平日里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在床上竟然是那般的凶猛,弄得她全身到现在还酸痛不已! 可是那时两人交合时的感觉,真的很美妙,整个人如飘云端—— 薛姨妈看见女儿一副娇羞无比的模样,便猜到了宝钗的心思,忍不住笑道:“我的钗儿好福气,有这样的男人,以后该过好日子了。” 薛姨妈话里有话,宝钗不禁羞红了脸,趴在薛姨妈的怀里娇嗔道:“娘,您不要打趣女儿了!” 薛姨妈拍拍宝钗的后背,忽然眼中露出一丝精光和狠毒,厉声道:“钗儿,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只要你坐上了二奶奶的位置,以后我们要好好的收拾那一帮当初为难我们的人!” 宝钗重重点头,脸上的娇羞不见,换以一脸的怨恨,她声音低沉,但却咬牙切齿,“娘,你等着看吧,那些人加在我们身上的,我将会一一讨回。” 夜色,开始弥漫,淹没了多少秘密,又掩盖了多少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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