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黑莲靠做咸鱼飞升了第228章 我跳?
眼看着邪全扑来,盛红衣身法变幻,连连躲闪。 她的躲闪,让邪全似乎更加愤怒。 “啊~”似蛮牛,用尽全身力气,拳影排山倒海朝盛红衣倾轧而来。 拳影上,尖锐的刺幽光阵阵,一道道在空气中划出银色的深痕! 那些个划痕很有些古怪,竟然并未消散,逐渐的,竟是封锁了盛红衣的去路,限制了她的动作,将她半框在其中! 盛红衣眯了眯眼,魔莲子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见。 魅鬼么? 盛红衣不停的在邪全的严防死守下身影变幻腾挪,看起来虽然灵活,但许是周围的去路被锁,她的移动受阻,越发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起来。 邪全心下松了口气。 到底是年轻气盛,刚刚已是实力尽出了吧? 现在,果然不行了! 他握紧双拳,拳套上的刺越发的狰狞可怖。 唰唰唰,深痕一道接着一道,猫戏老鼠般,既不把她彻底摁死,却又不放出一条真正的活路。 盛红衣身形闪动,脸上更显出三两分的隐忍和慌张来,红红的眼眶,下一刻好像就要喷出泪水。 任谁见了都要觉得她已是强弩之末,都已经吓哭了。 邪全的瞳色更红了,原本苍白发青的脸这会子显出了些深红色的底子,增添了十二分的邪恶。 猎物越是挣扎,猎人只会越兴奋。 殊不知,这一场局中,谁才是那个猎物还说不定呢! 他速度更快,拳影密集,终于,盛红衣被逼到了最中间点的位置! 邪全兴奋的的猩红的眼都在冒着光: “躲啊,你再躲啊,我看你往哪儿躲?” “你要是乖一点,爷我兴许能让你舒服点死,可惜,你不乖,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邪全舔了舔双唇,每次到了这种时候,他嗜血的渴望便从身体里冒了出来!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认了魔主子的缘故。 今天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所以,看来他家魔宝贝对这女人也是满意的。 脸皮、鲜血和魂灵,一个都不能少。 他双拳击出,两道深深的银光往盛红衣的方向印去: “快结束了,不会很疼的。” 只会比痛更痛。 近了、更近了。 全然的兴奋癫狂只中突然闪过一丝微微的疑惑,那女人站在原地,怎么反倒不显得慌乱了? 她突然抬脸,邪全心中警铃大作: “不好!” 哪有什么慌乱,那表情云淡风轻的像是在品茶。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啪!” 只见盛红衣打了个响指! 火焰绝杀符阵在这一刻,已经成了。 在她腾挪躲闪的过程之中,她早就在四角的位置埋下了五行火符。 火符形成火墙绝阵,将敌人围在其中。 而盛红衣目前所站的位置,便是杀招的出招地了! 不过,盛红衣的目标不止是这些划痕,还有那个发出这些的源头! 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蓦然,整个银色划痕区域,从四个角开始,窜出暗红色的火焰,它们迅速吞噬周遭的划痕,如橡皮擦过,了无痕迹,而火焰迅速变成了纯白色。 纯白色的火焰遥遥升空,站在符阵中间的盛红衣,随着那个响指,她的指尖由下而上,黑色的魔气如游龙盘旋,扶摇直上! 它们速度极快的聚集在一处,汇聚成一朵硕大的黑白莲! 莲花下,流泻而下的火幕彻底将盛红衣罩在其中,也将所有的划痕吞噬殆尽! 她脸色淡淡的看了一眼邪全,满目皆是一种不放在眼中的蔑视和睥睨: “躲?我从不喜欢躲!” 话音落下,她手中最后一张剑符被她甩出! 剑符四射,冲过火幕,往邪全包围而来! 剑上带着火,火种纯粹的魔气与剑气融为一体,魔剑气挟裹着万钧之力,往邪全压制而来! 明明刹那之间,却又拉的无限漫长。 邪全还没有从面前女人怎么突然从道修变成魔修的惊愕不解中回过神来,就看见眨眼间就堵住他全部去路的剑气! 这些个剑气,邪性的很,靠近他之时,他浑身的魔气突然暴动,再也不听使唤。 殊不知,这天外魔气天生与这本土的魔气相克相噬。 感应到强敌来袭,它们自然激动到要应战。 邪全死了,死在被对面那个女人的万千剑气的穿心而下,亦或者是他身体里魔气暴动的走火入魔之下。 到死,他也没来得及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点灰色之中透着一点黑的东西从他的天灵盖上方仓皇逃出! 早有准备的盛红衣手中一道符印散出! 一个“笼”字迎风看涨,后来者居上,快速追上那东西。 风中,一阵尖锐的似惊呼又似惨叫的声音传来! “噗嗤”又彻底被盖在了“笼”下。 下一刻,那东西缓缓飘来,变成一朵拇指指甲盖大的黑莲,落在盛红衣掌心之中。 盛红衣掏出一个放灵草的玉盒,将之塞入其中。 又快速结了个封印,印于其上,一气呵成。 魔莲子说了,那魅鬼为了快速壮大自身,将自己的魂魄分化成七份,“种”在邪全等七个人的魂魄之中。 它既像寄生,实则也能主宰邪全等人。 本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毕竟,若是邪全死了,那它换一个躯壳便是,可只要不死,它便可以驱动他做任何事,得到任何它想要的东西。 这种东西,岂能让它逃跑。 所以,盛红衣自魔莲子那儿学了一个小法术:封灵秘术,顺利将之封印。 等到将七个收集全了,还得去幽冥界寻那幽冥鬼火,此乃灼烧魂灵之火,亦是天生鬼物的本命之火。 如魅鬼这种,以瘟气、疫病这般的污浊之气形成的无形鬼物自是不在行列之内。 幽冥鬼火天生对它们具有无上的克制作用。 这事儿麻烦透顶,盛红衣越想越后悔。 可,她盛红衣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信奉言出必行的道理。 答应的事儿,捏着鼻子,哪怕哭着喊着,撞的头破血流呢,她也得做。 毕竟,她要面子不是?! 收好了玉盒,盛红衣嫌恶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实则,他那魂灵早就被魅鬼啃食过了,最终也会变成完全的行尸走肉,被魅鬼驱使的傀儡罢了。 这般污浊的肉体,就化在天地间,为他残害过的生灵赎罪吧。 盛红衣指尖火焰一点如豆,就要落下。 却是魔莲子阻止了她。 “且慢!” 盛红衣手指险险一停:“……怎么?” 这坨臭肉要留着? “你忘了什么?” 盛红衣只觉得跟魔莲子说话忒费劲,好歹她是莲子她才是莲。 有莲才有莲子。 怎么现在搞得她像个严肃的长辈,她似一个卑微弱小又无助的晚辈。 “……还忘了什么?” 盛红衣觉得她又变成了一只只会复读的鹦鹉。 魔莲子沉默了一会儿,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盛红衣完全能感觉到她的鄙视。 好在,魔莲子是个外冷内热的,不屑鄙视也罢,她还是不厌其烦的提醒她了: “这么有名气的一个坏人,许是能卖钱呢?不如割下他的头,再去黑市查一查,有没有人花钱买他的命!” “你也活了这么多个年头,怎么连捡漏的道理都不知道?” “杀都杀了,自然要物尽其用!” 盛红衣:“?!” 说的好有道理,她竟然一句也反驳不了。 可是: “我活了几个年头了?我不是才不到二十吗?” 这点她不认。 魔莲子这会子干脆不搭理她了,只不过那小脸上明晃晃刻着“不要脸”三个大字。 盛红衣有时候可真佩服自己的好眼力。 还有,也可能是因为她太熟悉自己的脸做出一些微妙表情的心理活动了。 亦可能同魔莲子心有灵犀? 反正就是魔莲子的表情但凡有点变动,她便能清晰的感知到她想说什么。 怎么就不要脸了?谁爱把前世今世算上谁算,反正她不算。 不过,话又说回来: “魔莲子,你懂的好多啊。” 盛红衣本来想提,明明她在那血池之中封闭着,怎么似对于这世界的规则一点不陌生。 转念一想,这不是无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话到嘴边,盛红衣又自诩厚道的咽了回去。 却是她厚道了,魔莲子一点都不厚道。 “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 盛红衣:“?!” 胡说八道些什么,她这是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大闺女?! 可莲子……莲之子,好像也可以这么算。 不过话中未竟之意,盛红衣倒是听懂了。 原来,她当黑莲的时候就这么爱钱么? 这本性当真是灵魂里自带的? 她想到了百门会,掌心扬起,一道锐利的锋芒一斩而下,盛红衣又摸出一个大玉盒将邪全的脑袋装入其中,摸出一张封印符将此物封存起来。 还别说,确实得问问。 剩下的残尸,再没有异议,盛红衣一个火球扔在其上,浓烟滚滚,这人彻底消失在了天地间。 盛红衣也没了继续在这儿恢复灵力的想法。 她不熟悉这地儿。 这里若是道家城池,尤其是白霞城附近,哪里有潜修的大能修士,哪里有不好惹又难缠的大娘嫂子,哪怕是地下的蚯蚓成了精,掘地三尺她也能挖出来。 谁知道在这地儿,会不会又有什么人过来要打劫她? 她如今精疲力尽,需要静心修养,实在不适合连番作战。 “咱们走吧。” 同魔莲子说了一声,盛红衣便摸出一枚天地铢。 天地铢迎风看涨,维持着铜钱的模样,盛红衣跳了上去,驱使着往之前同季睦约定的小城而去。 其实,她神识强度足够,她已是能同金丹修士一样御空飞行,可惜的是,那般到底太过消耗,不如她如今这般坐着舒服。 黑色的天地铢平地而起,托着盛红衣滚滚而去。 当真是“滚滚”,盛红衣到底记得这里是魔域,因此飞行之时也用的魔气驱使。 这遁光是黑色的,加之天地铢也黑漆漆的一团,看起来就是一团乌云似的团在天上,极速飞去。 恰好,有一魔修正与盛红衣打了个照面,正是心有余悸仓皇而逃的那位听了“陈兄”的话没进欹伢山禁地的那位元婴魔修。 当时有多好奇,现在就有多恐慌。 他几乎被那杀人狂魔一般的九王爷给吓破了胆。 忽见前头黑云滚滚,他“哎呀”一声忍不住惊呼,脚下一空,便直直的栽了下去! 盛红衣就见前头似有个东西就要横冲直撞而来,路线诡异难料,她顿时提了心! 她是不是和魔域天正相克?还是你克死我,我也克死你,双双都讨不到好处那种。 她这是要开创飞行途中“对撞”的先河? 她惊的“唰”的一下,已经从天地铢上站起来了。 要不,她先跳? 她好歹是个修士,跳下去死不了,总比撞起来好。 眼见那物就要过来了,她刚想一咬牙,跳了算了,忽然听到一声惨叫,那本来飞速扑来的黑色东西便彻底不见了踪迹。 盛红衣挠了挠头,往下看了看,她自然是啥也没看到的,于是,她长舒了口气,继续赶路,幸好没撞上,管他去死。 天地铢载着她,稳稳的。 夜幕深沉,她便到了。 她在城外落了下来,手中传讯符一闪,便化为一点灵光飞了出去。 内容便是告知季睦,她已平安到达了。 那点灵光刚飞出去不久,盛红衣便听见有人与她传音: “师妹!” 盛红衣讶然一扭头,神识铺展,往周围散去。 能传音,季师兄就在不远处呢。 果然,没一会儿,斜后方,就见穿戴着黑色隔绝神识斗笠和长袍的两人往她的方向一前一后的飞遁而来。 便是隔绝神识,盛红衣直觉笃定其中一个是季睦。 只不过,另一个? 她眯了眯眼,一个猜测袭上心头。 须臾,两人到达她面前,一人直接开口道: “师妹,你没事吧?!” 盛红衣微点了下头,看向另一人。 那人站在原地,稍稍落后季睦一些,也不上前,也不说话。 盛红衣微微朝他笑了笑: “三哥来了怎么不说话?” 那人闻言,指尖一弹,一道劲风将他的斗篷卷起了一角,露出其中的半张脸,忽地,斗篷再次落下。 他说话了: “仙子说笑呢?哪儿来的三哥?某不过是丧家之犬,道魔不两立,仙子骗得我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