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被废东宫太子×绝色小皇后(九、十)(1/1)

作者:刁子鱼丸

快穿下凡送子,美娇娥被盛宠无度第193章 被废东宫太子×绝色小皇后(九、十)

甄茵正坐在太妃椅上吃着宫女投喂的葡萄,兴致勃勃的听仲泉裕念书。 四书五经仲泉裕早已经背熟,此时手中捧着的正是甄茵特意让皇帝找来的策论。 原主不懂得这些东西,若是听这些长篇大论怕是早就打起瞌睡了。 甄茵也只是听个趣儿,打发打发时间。 甄言进来的时候,仲泉裕刚巧在枯燥无味的策论中找到了可以讲的故事,甄茵听的津津有味。 “甄茵,你门口守着的内侍欺辱你嫡姐,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说话的声音毫不谦逊,在甄言心里,甄茵就是依附在甄家的废材,即便是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只要她摆摆手,甄茵就会对她说的话言听计从。 甄茵被她吓得往后躲,仲泉裕目光一凝:“哪里来的人,这般不知礼数?” 他侧身,自然的把甄茵往身后挡了挡。 甄言眼睛落到仲泉裕的身上,一下子就转不动了。 仲泉裕跟皇帝的五官不同,他更加偏柔和一些,把皇帝过于突出的棱角融合在一起,本就出众的容貌被甄茵收拾了一番。 即便仍然瘦弱,通身的风骨也让甄言心脏狂跳。 这是谁? 还未等她问出口。 大太监看见皇后一副被吓坏的样子,顿时有些呼吸困难,一脚踹到甄言的后腿弯上:“大胆!见到皇后娘娘为何不跪!” 甄言的膝盖猛地磕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惊呼出声:“我的腿!疼!” 她咬牙,抬头对上甄茵瑟缩的模样,转瞬就忘了心怡的公子哥,恶狠狠地吼:“甄茵,你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负你嫡姐?” “还不把他们都拉出去砍了!” 甄茵还未说话,宫女放下葡萄的托盘,慢慢走近,伸出手左右开弓,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此起彼伏。 “好大的官威!娘娘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你这张嘴若是不想要可以割了丢出去喂狗!” 这种人他们见的多了,认为拿捏了小皇后就能在后宫中嚣张跋扈。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小皇后有他们照顾,自然不会继续被甄言压下去。 看那说话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皇后呢。 甄言双颊都像是疼得没了知觉,泪水不自觉流了满脸。 她双目无神,第一次意识到了皇宫的可怕,心中却把这份仇恨全部记到了甄茵的头上。 若不是甄茵的放任,这些个奴才怎么敢这么对她?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方才是民女口无遮拦,还望皇后娘娘勿怪!” “这不是会说人话吗?” 宫女小声嘟囔着,净了净手继续剥起了葡萄皮。 甄言浑身都在颤抖,这些人辱她日后等她也爬上高位,定然让她们生死不能! 甄茵从仲泉裕身后探出头,看着跪伏在地的嫡姐,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轻咳了两声。 “嫡姐,起身吧,皇宫里的规矩多,本宫也不想让你跪下的,只是若你不跪的话,便是对皇室的不尊,是要砍头的。” 她紧张兮兮的说着,这倒是跟甄言一直以来的懦弱妹妹画上了等号。 “没事,是民女第一次进宫,不懂得规矩,受些教训是应该的。” 甄言咬着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吞,这顿打都挨都挨了,她还能说什么? 只要能继续钳制住甄茵,不怕收拾不了这些人。 甄茵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笑了笑没拆穿,反倒是仲泉裕眉头皱的很深。 在仲泉裕心里,小皇后就像是个肉骨头,香喷喷的,谁都想来咬一口。 这个嫡姐显然是想把小皇后连着骨头都吞下去的那种。 他得把人看的紧一些。 甄言和甄茵没什么好说的,都是甄茵一直在拉着她说东说西,她的视线落到仲泉裕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仲泉裕紧紧皱眉,他觉得那目光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从未留心情爱的三皇子,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甄言却痴迷的笑了:“敢问公子是何名讳?” 甄茵放下手中的小玩意儿,脸上再提不起半分笑意。 这么多世界,有不少觊觎她男人的,这还是第一个当着她的面搔首弄姿的。 这是把她当成死的? 仲泉裕莫名紧张,舔了下干裂的唇瓣,想了想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位是三皇子,陛下将他养在本宫膝下了。” 仲泉裕福至心灵:“母后。” 桌下伸出的手在甄茵手背上拍了拍,甄茵一瞬握紧,算他机灵。 甄言听到三皇子的名号笑容僵了僵,谁人不知道三皇子如今只是个废太子,皇帝的弃子,还有个勾三搭四的亲母。 被容貌迷惑的甄言半冷不热的,再也没往仲泉裕那边看一眼。 甄言袖子里还揣着东西,只是碍于有人一直盯着,她不方便拿出来。 直到太监催着要她出宫她也没能把甄家父母说的话传达给甄茵。 进宫一趟什么都没办成,还混了一身伤出去。 甄言内心憋了一口气,回到家她又是那个温和知礼的乖乖女。 甄父问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她只是叹气:“妹妹如今是皇后娘娘,不是甄家攀附的起的了,女儿只是说了句父亲有事交代,她就命宫女丫鬟打了女儿,说父亲……” 甄言咬唇,很为难的模样。 甄父沉声:“她说什么?” “皇后娘娘说,她现在是皇后,哪里来的父亲。” 甄父将手边的东西噼里啪啦摔出去:“好啊!养了十年竟然养了个白眼狼!我不是她父亲,她还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俗话说百善孝为先,她不认父母,做什么皇后?我这就去参她一本!说什么凤命!依我看都是那术士招摇撞骗!说不定言儿才是真正的凤命!” 甄父说风就是雨,当即就往书房的方向走。 这事情可大可小。 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是甄言在撒泼,若是真的告到皇帝那里,她可是有嘴也说不清。 甄言经常扯一些谎话栽赃到甄茵身上,乃至于父亲母亲都不喜欢甄茵。 但她想不到生气的甄父会一言不合就要参本。 “父亲,万万不可啊!” 甄父是个暴脾气:“有何不可!” 甄言绞尽脑汁的想着借口,但是怎么都觉得不妥当。 甄父甩手:“我看甄茵忘恩负义,拉她下皇后的位置,言儿坐上刚刚好。” “老爷。” 甄母被丫鬟搀扶着走来。 甄言浑身就像是脱汗一般瘫软。 这下有救了。 甄母知道甄言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曾经亲眼撞见过甄言面不改色的说打碎的花瓶是甄茵做的,其实那些不堪都是甄言的嫁祸。 当时的甄母完全不敢相信这是她养大的乖乖女。 但是舍弃甄言,对她来说更加难以接受。 甄茵本就是个废柴,不过就是受些委屈罢了。 甄母这般想着,偶尔也会给甄茵一些好东西,虽然那些东西大多都进了甄言的口袋。 这次甄言进宫被打成这副模样,一看就是自作自受。 这个女儿只在有需要的时候假装乖巧,其实私下张牙舞爪的。 说不得是得罪了宫中的人物,只要甄父上折子就会立即被拆穿。 “老爷,千万思虑再三再做决定。” 甄母说话的声音轻柔,她腰间的荷包散发着香气。 “如今甄茵格外受到皇帝的喜爱,独宠后宫,身为皇后娘娘身份尊贵,若是老爷上折,后宫的人同流合污,一口咬定不是那样,老爷又该如何自处?” “皇帝本身便对甄家有意见,老爷一时冲动,岂不是送上门的把柄。” “甄茵怕是在宫中不习惯,又怨恨咱们把她孤零零的送进去,她闹闹脾气罢了,过去这段时间再让言儿进宫试试,总会好的。” “她不敢不认甄家。” 甄父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夫人说的是。” “今日夫人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老爷费心,一直喝药调理身体呢。” “那也得好好休息。” 甄父替着丫鬟搀扶着她。 甄母年轻的时候生下甄茵便有些气血不足,时日长了毛病就更多了,甄父非常的担忧。 甄言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甄母的手段还是有一套的。 她嘴角上扬,却牵动了脸上的伤,表情一下变得狰狞无比:“甄茵!你迟早不得好死!” 丫鬟战战兢兢的立在一侧:“小姐,别忘了王公子与李公子的邀约。” 甄言默不作声地拧了一把丫鬟的胳膊,看着丫鬟疼也要憋着的神情这才心情好了点。 “推了,就说我身子不适。” 脸上的伤红肿一片,这副模样怎么能出门? 丫鬟应是,只求小姐大发慈悲能松开胳膊上的手。 她跟在甄言身边看似风光无两,府内的下人丫头们都羡慕她。 可是她纯粹就是大小姐的出气筒,只要大小姐心气不顺,她就注定要被打一顿,或轻或重,拧胳膊是最小儿科的手段,也是旧伤最严重的地方。 一开始还能扛下来,时日久了,胳膊碰一下就疼痛难忍,现在更是伤上加伤。 甄言看她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也逐渐失了兴致:“书香阁新出的话本你拿来没有?” “拿来了。” 丫鬟忙把甄言喜欢的话本搬过来,甄言满意的点头,屋内时不时传出笑声。 坊间传闻甄家大小姐时常在房内诵读诗经典籍,其实不过是营造出来的假象罢了。 —— 得了皇帝的首肯,甄茵要去太学读书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仲泉裕是以书童的身份随侍的,皇帝虽然准许,但是心底也不会太让这个废太子好过。 太学中大多都是王公贵族,每一个都有结交的必要,且这个年岁的人,大多还比较爱玩,也更容易相信旁人的话。 甄茵起了个大早,却仍然是太学中最晚到的,她进门的时候,屋内十多双眼睛便落了过来。 十岁的她在一群大孩子里显得格外矮小。 “参见皇后娘娘。” 眼见着大孩子们各个都要跪下,甄茵摆了摆手:“不必这般多礼,起身吧,本宫进了太学,也是个学生。” “这是三皇子,陪着本宫一同研学,诸位莫要因为本宫没上过学什么都不懂嘲笑本宫啊。” 甄茵刻意开起玩笑,一个小姑娘笑吟吟的,脑袋上的啾啾一晃一晃的可爱极了。 仲泉裕注意力全在小姑娘身上,看见众人也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 这里的人他都不陌生,当初还是太子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在他面前恭维,一朝被废,这些人各个都恨不得离他几尺远,不可深交。 但能利用。 如今他背后站着小皇后给他撑腰,他倒是可以借着小姑娘的面子狐假虎威了。 这些学生是有听闻三皇子会以书童的身份来太学,当初废太子有不少人还落井下石,此时看他出现心里尴尬,却还是说了不少场面话。 毕竟谁人不知如今皇帝的心尖宠是小皇后,而小皇后膝下就这么一个三皇子,去哪都带着,听说还曾衣不解带的照顾着。 按照规矩,书童是不能坐下的,只能站在后面等着吩咐。 甄茵个头小,只能坐在最前面,还特意安排了一个专属的桌椅让她能坐的舒服。 夫子手中卷着书卷进门,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伶俐可人的小皇后,唇红齿白地冲他笑,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夫子年岁大了,日日盼着孙子孙女,此时看着小皇后,眼里的宠爱都快溢出来了。 他轻咳一声:“今日,学习《公羊传:哀公十四年》。” “十有四年。春,西狩获麟。何以书?记异也。何异尔?” …… 甄茵盯着书本上的文字,眼前逐渐变成黑影,在持续不断的诵读声中陷入了梦乡。 夫子时不时看她一眼,就连讲解的声音也慢慢降低下去,似乎担心会吵醒她。 仲泉裕一心二用,默念着夫子所讲的内容,目光却紧紧落在小皇后的身上。 小皇后一看就不是学习的料子,来了太学却还要把他带来。 为的什么,他心里心知肚明。 他身边还站着其他公子的书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差距太大,以往还会唠嗑的书童们各个噤若寒蝉。 太学的课业很繁重,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甄茵才悠悠转醒,爱闹的公子哥们早早便离去了,此时屋内只剩甄茵一个人,窗户支开,能让她一眼看见外面的人。 仲泉裕站的笔直在与夫子说话。 夫子不是旁人,正是曾经的太子师。 仲泉裕吃了那么多的苦,背后都有一只大手指点风云,太子师想要帮他也无能为力。 此时三皇子回来,倒是让太子师感慨万千。 说三句话的功夫,仲泉裕都能往屋内看十次。 太子师目中闪过精光,即便那是个十岁的小姑娘也要提防,是人都会变。 “若是日后……” 仲泉裕已经看见苏醒的甄茵,他露出一抹安抚的笑:“老师不必担忧,她不会阻拦大计。” 说完便折回屋里,帮小皇后收拾起书本。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谁都没有提太子师的事情。 太子师深深叹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谁又能说得清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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