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纨绔恶霸小皇叔×阴阳眼美娇娥(九)(1/1)

作者:刁子鱼丸

快穿下凡送子,美娇娥被盛宠无度第70章 纨绔恶霸小皇叔×阴阳眼美娇娥(九)

展习还在消化这个重磅事实,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明显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一个女子在夜色的遮掩下悄无声息的接近,脚步虚晃步伐凌乱,垂落的长发青丝干枯泛黄,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腰,面容憔悴容颜苍老,皮肤皱皱巴巴的,看着许有五十岁的高龄了。 “有鬼!有鬼啊!” 一道惊心动魄的嘶吼声让那位女子脚步顿了顿,再看过去,展习已经躲到了展惊羽的身后,和甄茵水灵灵的杏眼对上了视线。 女子走近,冲着展惊羽福了福身子:“公子。” 她的声音气噎声嘶,刺耳如刀割,令人不由皱眉。 女子神色木讷呆滞,对此一无所觉:“奴家名为苟艳,今年二十有八,曾是花楼的舞伶名妓,最擅水袖舞。” 说着她举起瘦骨嶙峋的双臂像模像样地摆动了两下,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下面的伤痕累累,本该轻盈的腰肢此时却因怀了孩子而浑圆,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 展惊羽低声道:“苟艳只是那些妇女间的其中之一,二八年华却已芳华不再如至暮年,她是少有的还有求生反抗意识的人。” 苟艳嘴里哼着乐声,自顾自地扭动身躯,又戛然而止。 甄茵看她的眼睛中有细微的光亮,神情也不似方才,像是从自己喜好的东西里获取了生命之源。 对此,展惊羽却已经习惯了。 他在几年前发现苟艳尝试跟她第一次交流的时候,苟艳的情况还比较正常,至少说话清晰明了,动作间也井井有条,经过这几年的折磨,她开始变得混乱焦躁不安,时不时还会自说自话。 苟艳恢复理智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自己糙乱的头发,以及身上看不出本色的衣物,她知道自己有些不正常,却并不把这当一回事:“失礼了,” 说着她查看了四周,而后打头往一个方向走着,他们连忙跟上。 展惊羽解释:“她最开始被抓进去的时候,日日放血,过的比其他妇女好上许多,我之前问过一次,她是阴年阴月阴日生人,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两三年,他们才开始让她生孩子,可能是因为她曾经喂养过这个法阵,她在其中行走可以不被察觉。” 甄茵注意到脚下的土地隐隐有金色的脉络透出来,而苟艳正是沿着这些脉络行走。 苟艳停下脚步,认真看了看,指着她面前的土地:“跳下去,就能出去了。” 她率先一跃,这片空间就没了她的身影。 “跳?”展习的瞳孔放大,“这哪里能跳?” 在他的视角里,面前除了漆黑还是漆黑,他身为皇帝的警惕性再次升起,甚至想折回去唤醒自己的近卫。 他刚退了一步,就被心有所感还抱着甄茵的展惊羽带着拉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之下,展习胃液翻涌,本能扶着周围的东西弯下腰干呕,又觉得手感不对,神经紧绷的他并没有抬头去看,反而几个大跳后撤了许多,他这才看清自己扶着的是什么。 这里赫然像极了乱葬岗,挂着的趴着的、仰躺着的、还有奇形怪状姿势的,全部都是尸体! 简直触目惊心,让人不寒而栗。 饶是展习这个手握众多人生杀大权的皇帝,也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尸体乌攘攘的堆在一起,但是好在没什么腐烂腥臭的味道。 甄茵有些疑惑,这里枉死之人众多,为何连一只怨鬼都没生出? 莫非是鬼差还厚此薄彼,只知道勾了此地女子的亡魂却不顾其他那些鬼魂? 她想到了那个即将消散的缢鬼,有些纳闷。 在她思虑之间,一行几人已经过了尸坑翻进了院子。 苟艳偶然听见的消息,今日那些大汉们,只会带着新更换的阴年阴月阴日的女子去往法阵,正是小院中留守最空虚的时候,也是展惊羽等待已久的时刻。 此时院内静悄悄的,他们兵分两路,苟艳带着展习去解救被关着摧残的孕妇,苟艳可以让孕妇放松,她去更为合适。 而展惊羽则带着甄茵去那些关着孩童的小院。 他轻车熟路,身如鬼魅。 女孩儿们被放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可置信,刚开始还有几个存了心眼不愿意相信他的,还是甄茵站出来说了几句,这才半信半疑的跟着走了。 年纪大些的自然是感激涕零,她们自觉抱上年纪小的,孩子们知道是来救自己的都非常机灵跟着往外走,全程都没发出过大的动静。 在院落中央,展惊羽与展习他们汇合,与孩童们不同,那些妇女一个个犹如行尸走肉毫无生气,年纪最小的女孩儿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娘亲,怀着孕的女人们瞬间抬头,她们的脸上绽放出难以言喻的磅礴生气,甚至更有激动者捂着嘴就地哽咽了起来。 那是种复杂又欣喜又心酸难言的情绪。 女人认不出究竟哪个是自己生的,她们愿意把这些孩子全部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对待。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尽快出去吧。” 展惊羽和展习一前一后护着这些女人孩子往大门外走。 “放肆!简直是太放肆了!” 展习在听口头描述的时候就已经怒火中烧了,直到亲眼所见这人间炼狱,心头就像是被砸碎了般难受:“那些大汉有恃无恐,还建造如此伤天害理的法阵,他们肯定有个在背后相助的黑心肝的邪恶方士,待朕回了皇宫,定会下令铲平此处!” 他已经气的不遮掩自己的身份了,这番豪情壮志在那些女子的眼里就是在胡言乱语,并且合理怀疑他脑子有问题,做什么当皇帝的春秋大梦,没一个人当真的。 “哦?你是皇帝?” 雌雄莫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女人当场吓得面色苍白,护着孩子就地蹲下,捂住了孩子的耳朵。 展习在外人面前还是很能摆谱的,他抬眼看向四周,却什么都没看见,但他声音四平八稳,很有气势:“是又如何?” 他看不见,但是展惊羽和甄茵同时转头看向了身后,他们本就在最末端,身后是他们一路走过来的方向。 现在那里站着一个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袍里,一点皮肤都看不见的人,那人身材矮小,怕是还没有此时的甄茵高,是一个侏儒。 甄茵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正是那个每日都给她送吃食,还拿棍子打她的人。 那人也认出了甄茵,他可能有什么可以识得的秘法:“你倒是好命,让你逃过一劫,因为你跑了,为了补上法阵的缺漏,本尊特意取了四十四个祭品的心尖血,四十四个人都因你丧命,你也不怕他们来找你索命?” 他的声音如雷鸣般贯耳,甄茵眼神瞬间迷离。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