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晓第七章 初试（二）7
本是晴朗的天空，忽有些起风了，</p>
或许，春末的天，也曾多变，</p>
而后天气却开始阴沉起来。</p>
何子乐站在门前犹豫片刻，才是敲门几声，无人应答，</p>
然后推开门扉，门后是约莫容纳二十七八人的屋堂。</p>
“有人吗？”何子乐声音不大。</p>
依旧无人应答，</p>
屋内陈设倒是十分眼熟的模样。</p>
“剑来。”一声喝道，一把剑凌空飞出。</p>
剑离她的脸不过三寸，</p>
她连思索都来不及，忙是侧身躲过。</p>
“嗤——”另一把剑，却凭空出现在她身后，</p>
她察觉时已晚，正中她的手臂，</p>
霎时间疼痛难忍起来。</p>
“疼。”她禁不住喊了一声。</p>
“哒——”一声轻响在她耳边，</p>
她却猛地清醒过来。</p>
合该是她躺在床上，熟睡了，</p>
幸好只是做了个梦。</p>
此时却静悄悄的，屋内可窥见月光，</p>
而窗棂的影子印在地上，</p>
月光与窗棂成双成对，但却依然冷冷清清。</p>
然后，她便睡不着了，</p>
索性坐起身子，已然是发呆起来。</p>
——同寝的梁玉却尚在呼呼大睡。</p>
漏刻还在不停地运转，已是子时初，</p>
乃是夜深人静，月儿高挂于天上。</p>
“嘎，”外头似有声响，而后“咕”一声响。</p>
何子乐原提起的心放了下来，</p>
——住在乡间十几年，她知是何物，不过是鸱鸮一类。</p>
到底不曾是神通广大，她未曾注意，屋后的树枝也曾一动。</p>
她想是近来劳累，才会做梦，</p>
今日亲眼所见，那些被赶下山的弟子，是如此哀嚎，</p>
而她是幸运的，竟然通过测试，不必等待下一回的测验，入了第二关。</p>
“明日是，”梁玉睡得迷迷糊糊中，见她坐起身子，</p>
她翻个身，微微侧出头来，“武试，当早些休息。”</p>
何子乐回神，报以一笑，虽然对方应当看不大清，</p>
她道：“我知。”才是悄然滑入被窝，是得好好休息，备战明日。</p>
春末的夜里，仙山中依旧寒冷。</p>
她闭上眼睛，欲入眠。</p>
模糊中，像是有人站在她床前般，轻抚叹气，“安心罢。”</p>
似乎有这么一句话，听不大清，大抵还是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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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鸟儿轻鸣，</p>
光照入了屋中，此是半山腰，</p>
辰时初分，日头升起那刹那间便是亮堂。</p>
越是临近比试越浅眠，</p>
何子乐醒了过来，虽迷糊，</p>
但却心中清明。</p>
转眼看去，有人在桌前了，</p>
正是梁玉已身着劲装，她坐着，</p>
擦拭着她的灵剑，这是她第二次看到，梁玉的那把灵剑泛着灵力的模样。</p>
外门弟子禁私斗，也禁器械，</p>
因此入校场习练之时，每人皆被分发一剑，</p>
但练完便缴，从不予人私藏的机会。</p>
而对于这些人私带而来的剑器皆是睁只眼闭只眼，</p>
一概不带入讲堂内，他们便是当作不知。</p>
但若是私斗，这剑便是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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