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花月落终试(五)
“铛,铛……”随着一阵清脆的,断断续续的刀剑碰撞声,被腾空激起的枯叶再次投向了大地的怀抱。 公孙少与虞媕斓把剑收回鞘中,双眼凝视着一个方向。就在方才他俩与三位同行的参试选手不期而遇,历经一场持久的惊心动魄的鏖战,那三人败下阵来,其中两个人面临着淘汰的厄运,还有一人提前逃去了,消失在漆黑的芊飔林中。 “好险,差点儿就难以招架了,幸亏他们仨剑法还不是很娴熟。刚才逃走的那个人也真是好笑,他们明明还有机会翻盘,去在我们强大的威慑力下灰溜溜的逃走了。哼,如此弃自己的伙伴于不顾。可别让我再见着他,懦夫!”公孙少带着点骄傲的语气说。 “行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很快就会有人被信号弹燃放的声音吸引过来的。”虞媕斓转身说。 “对了,匣子可还在?” “放心,一直都在呢,丢不了。” “唉,这小妖真是不堪一击。”从茂密的树冠里传出话来。 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半躺在一枝巨大且结实的树杈上,左手枕着头,右手反复抛着一个匣子,抛上去,抓回来,又抛上去……背倚着树干,左腿平置,右腿膝盖弯曲,很是惬意悠闲。剑和鞘一同躺在面前另一根树杈上。这青年身着深色的衣裳,在黑暗的环境中显得若隐若现。此人正是樊祺湛。 “呢……这张白纸有什么玄机么?”他把左手从后脑勺抽回,举起张白纸,左右端详着。在一旁比较随意的摆置着一把寻常模样的钥匙。 “真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他把白纸放下,打开了木匣,把每个边边角角都扫描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单老头子不会故意拿这么一个木匣子来装一张单单纯纯的白纸吧。不对,肯定内藏玄机,只是我还没发现罢了。”樊祺湛慢慢站起身来,拿起剑,轻盈的跳下了树。 “算了,算了,先放这儿吧,等有了思路再回来,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说着,他用剑在树干上用力刻下了个记号。 “公孙少!你在哪啊?这单老头子真是贱!明明林中什么机关都没有,还故弄玄虚,浪费了我多少时间,哼╯╰!”宁安边走边抱怨着,没走两步都会左右打探,迫切的期望,能在幽森的林中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宁安已经走了近十分钟了,真巧,在自己前方看到了一棵高耸苍劲的大树,呵,至少也得有七八十年了吧。宁安一路小跑而去,对地面上的危险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把剑扔在一边,躺在树下茂盛的草丛上。 “先休息会儿吧,反正连小妖的影子都没看到。”眼睛缓缓的闭上,进入了梦境。 “少,你在哪里呀……”宁安冒出一句梦话。 不是过去了多久,一阵大风从林间穿过,惊扰得树叶们都一起摇曳起来,发出“哗啦”的声响,怪异而阴森。一枚小巧的物品从树上落了下来,正中宁安的脑门。 “谁!”宁安被惊醒了,猛的把头抬起,思下看了看,并无人的踪影,有抬起头看了看树冠。 “只是风吹罢了,连个人都没有,真是扫兴,让我好好的打个盹儿都不行吗?”宁安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在草地上看到了刚才砸到他的东西。 “呃,这是一把钥匙吗?”宁安再次抬起头看了看上方浓密的树冠,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真是奇了怪了,树上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掉下钥匙呢?待我上去探个究竟。”宁安心想,运用轻盈敏捷的身子三下五除二便爬上了五六米高的树冠。说还得亏了多年来在苏台深山老林里丰富的狩猎经验,要知道,宁安经常会在动物活跃频繁的地方爬到树上,悄无声息的蹲着,守株待兔,成功率还挺高的。若是换成像沈扬一样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怕是在耗上一个下午也未必能上得去,即使上去了,下来也是个值得钻研良久的问题。 “这是个木匣吗?下面还压着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