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被读心后,冤种全家杀疯了!第25章 大哥死局已定?
孟母高兴儿子终于开口说话,声音难掩颤抖:“为母一同进去可好?”小心翼翼继续道,“为母也好久未曾见过文睿了。” “我只见封五。” 话音落,那个模糊的身影离开窗户。 孟母脸上眼见着失落,孟心雅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会让封五进去?难道只因两人是至交? “这……”封五有些为难,最后还是向孟母作揖道,“小侄先进去看看,劝劝文睿兄。” 孟母望眼欲穿,只好将所有希望放在封五的身上,“那就麻烦贤侄了。” 封五作揖后大步走向小房间,屋内的小厮打开门,将其迎了进去。 “马小姐,还请起来吧。”孟母身心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孟心雅将马馨月扶起来,马馨月眼中含泪,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她对这个前嫂子的印象并不多,只知道其是四品翰林院学士之女,以及汴京城四大美人儿之一。 那些年,多少闺中小姐送来秀帕,渴望嫁给大哥,可偏偏马家直接送来了定亲帖,将这件事板上钉钉。 不少人说大哥以色高攀,更有人说翰林院学士马大人有远见,现将这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新科状元定下,日后必定壮大门庭。 就在好不容易全汴京津津乐道才子配佳人时,却出了那档子事儿,将大哥打入无间地狱。 半盏茶的功夫。 门打开。 封五含笑从里面走出来,对着里面道:“文睿兄想明白就好,还是多出来走走,莫要让伯父伯母担忧。” 说着,亲自将门合上。 孟心雅眉心拧起,小厮为何没有关门?又想起月儿的话,扬声向里面喊了一声:“大哥?” “让他们走吧。”孟文睿缓缓道。 孟心雅才暗松了口气,看来大哥在里面还好好的,“是。” “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伯母长姐早些休息。”封五微笑道。 马馨月擦了擦眼泪,哀戚戚地对着屋子欠了欠身,“文睿,我欠你的一定会还的……” 封五摇头叹气,先一步走在前面,马馨月再次对孟家母女行礼,才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文睿。”孟母忐忑开口,“母亲进去陪陪你好吗。” 孟文睿缓缓道:“我乏了。” “好好好,那母亲就在这里陪着你,你睡下吧,不会再让人打扰你了。”孟母赶紧道。 孟母握住孟心雅的手按了按,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些。 文睿能接受朋友的探望,与朋友能够谈心,也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夜里静悄悄的。 小院偏远,靠近碧水池,因是初夏,四周响起阵阵蝼蝈鸣。 那声音催眠,但孟母与孟心雅片刻不敢松懈,耳朵都竖着听着屋内的声音。 …… 后院。 孟老太躺靠在炕上翻阅经书,方嬷嬷匆匆走了进来。 “回老夫人,老奴已经将那两位送到大公子面前了。”方嬷嬷刚刚一直就在小院外。 那小丫鬟不敢出卖她,而那两位憋着坏的,显然更不会。 “可知道那两人做了什么。”孟老太依旧看书,头都没抬一下。 “老奴不知,那封五进入大少爷的房间,马馨月倒是满脸诚恳地在外面等着,看起来情真意切。” “哦?”孟老太难得抬起眼皮。 “但这两位一定不是来劝说大少爷的,至少那封五,巴不得大少爷早点死。”方嬷嬷走近两步继续道,“两人一出孟府便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厮混,与刚刚避嫌的模样形同两人。” “马家此女,真是丢人现眼至极。”孟老太说着,指腹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哎,人老了,这会儿工夫就觉得胸闷气短。” “老夫人才刚满五十,年轻得很,要知道那些先皇帝八十还可让嫔妃诞下子嗣,是否要唤小金鱼……”方嬷嬷压低声音道。 孟老太将经书往旁边一放,不满道,“唤什么小金鱼,去把附近的郎中能叫来的,都叫来,给我瞧瞧可是得了什么重病。” …… 孟心雅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晃得孟母有些眼晕,“雅儿,你坐下休息休息。” 她抬头看向天空,乌云闭月,心中不好的感觉越来越甚,“娘,你说观花宴,月儿可以自己应对吗。” 孟母有些失笑,道:“你要相信月儿,再说,即便月儿在宴会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即便得罪了王爷皇子,你父亲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月儿的。” 是啊。 在宴会上即便得罪了皇室,即便皇室起了杀心,月儿也不会在宴会上当场毙命。 “母亲,既然如此,为何雅儿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孟心雅说到最后,声音都开始发颤。 孟母猛地起身看向小屋内,几步走到门口,对里面道:“明远,明远。” 明远是孟文睿的小厮,其名字还是孟文睿亲自改的,意图让其聪敏也有远大抱负。 只可惜,取名之人,已经没了曾经的满腔热血。 里面久久没有动静,孟母只觉得脊背发凉,推了推房门,门已经从里面反锁。 “夫人,我来!”婉姨提起裙摆,一脚踹开木门。 “砰!”的一声,门应声倒地,木屑乱飞。 倒在地上昏迷的明远被这一声巨响唤醒? 头上还挂着未干透的血痕,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撑着坐起来,“这,这是怎么了……” 当朦胧的视线逐渐聚焦,眼前的景象清晰浮现时,面上血色尽褪,惊恐大喊:“公子!!” 孟母与孟心雅也在同一时间冲进屋子。 孟文睿右手握着一把陌生的匕首,左手腕上几道深深的刀口触目惊心,他麻木地看着悬梁,任由血液一簇一簇地往外涌。 看到这一幕的孟母脚下一软,直接跌跪在地上。 “夫人!”婉姨想去扶起孟母。 孟母已经爬向自己的儿子,眼泪决堤,“文睿!” “明远,速去找郎中!”孟心雅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吩咐着,一边从怀中拿出方帕,直接捆在孟文睿出血的刀口上,用力按着。 在周家这一年,她受了不少皮外伤,直到用力按着可以止血,可刀口太深,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孟心雅强行不让眼泪掉下来,“大哥,没事的,我们绝不会让你死的!你一定可以活下来!” “对,文睿,你要挺住!”孟母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大儿子啊,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小婉,快去寻老爷!” 孟父在这,至少主心骨在这! “是!”婉姨领命,直奔主院。 孟文睿双目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看不清了,双耳依稀可以听见一点外面的声音。 活下去? 连累父亲,连累孟家,在这个漆黑的房间里蜷缩着活下去,有什么意义。 他不想活下去,活下去太累了…… 方帕很快被血浸透,孟母也从刚刚的失魂落魄中清醒,眼下应该先救人。 到处找干净的衣裳,想尽一切办法止血,她们一定要熬到郎中过来为孟文睿医治! 过了许久,明远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夫人,大小姐。” 两人闻声迅速回头,几乎要喜极而泣,终于拖到郎中来了。 可回头后,明远的身后空空如也。 他头上多了几处出血的淤青,泪水将干了的血冲出一道道痕迹。 明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自责痛哭:“附近,附近郎中都被一户人家叫走了……明远找不到,找不到郎中……” “夫人……”婉姨也面色苍白地回来,她找了整个院子,都没有找到老爷。 孟母身子晃了晃,那眼神只剩下无助与绝望。 那个她倾注了无数心血和爱的孩子,此刻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离她而去。 而她,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为何上苍,要如此待我……” 孟心雅虽然手还在死死地按着伤口,不敢有一丝松懈,可终于抑制不住哭出了声。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为何有妹妹的提醒,依然逃不过死局! 是她的错,是她没有拦住那两个人! 那一刻,黑暗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最后一丝光明也吞噬殆尽,只剩下无尽的幽暗,谁都看不到希望。 此刻。 小院外的矮门,被马撞开。 惯性的原因,马车将门旁边土墙轻而易举地撞开,车夫拼命拽着马车框,任由孟十月驾车飞驰前行,他脸色苍白、满眼惊恐地看着前方生怕不小心就丧了命。 “娘亲!阿姐!!” 孟十月的声音,仿佛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劈出了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