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将军被小夫郎拐去种田了第93章 露馅了故意的
姜时安躺在床上,双眼望着房顶发呆,还真是无聊啊,这古代娱乐本来项目就少,天一黑什么都干不了,看书也要熬油点灯还伤眼睛。 受了伤,再加上一个人在这没有历史的朝代,一直以来被他强压下的难过就冒了出来,他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他在现代虽然没有亲人,但还有老大他们这几个人兄弟,三人一直关心着他,也算是他半个家人了。 在这里他却是别人的身体,别人的家人,真正意义上的无亲无故。 可是一想到如果能回去,那季应淮就得一个人留在这,他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好不容易瞧上个人,要是他走了,季应淮会很难过吧。 而他…他以后可能也在遇不到一个这么喜欢他,他也喜欢的男人了。 胳膊上的胀痛少了许多,姜时安想着想着就有些困,闭上眼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 听到旁边有人叫自己名字,姜时安缓缓睁开了眼睛。 屋里漆黑一片,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耳边是男人熟悉的嗓音:“时安,喝了药再睡。” 季应淮搀扶着他坐直身体,姜时安的胳膊还是不能动,轻轻挪动都能传来剧烈疼痛。 出浴桶还没来得及穿衣服,这会儿胳膊用竹棍固定着就更不方便穿衣服了,姜时安就只是在身上随意披了件外衣,下身则是盖着薄被。 他哑着嗓子开口问:“几点了?” “几点?”季应淮疑惑反问,脑子里转了一圈回答说:“已时一刻。” 姜时安还迷糊着呢,也没觉察出哪里不对劲,点了点头。 扶着他坐好,季应淮又伸手给他把衣服拢了拢。 随后将一旁的药碗端了过来,季应淮用勺子舀起吹了吹,送到姜时安唇边。 姜时安习惯性的张口,待苦涩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他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过来。 口中的药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后他只能哽着脖子吞下去。 季应淮显然是非常熟悉他喝药特别难,伸手从旁边端了一碗掺了白糖的水递到姜时安手中。 姜时安猛喝了两大口,将苦味冲散了一些,他皱着一张脸开口:“好苦啊,这药怎么这么苦?” 上次感冒时喝的药就让他难以忍受了,这次的苦,简直就是上次的两倍,又苦又涩,味道还特别冲。 看着季应淮又递到面前的药碗,他扭开脸,嫌弃开口:“好苦,真的好苦,为什么不是胶囊。季二你饶了我吧,我能不能不喝呀?” “不行,良药苦口。”季应淮注意到姜时安口中的胶囊,这是他从来没听过的词汇,但他却不打算开口问。很显然这是少年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包括刚才问他几点一样的。 也就这时候刚醒,迷迷糊糊脱口而出,他心里总有一种预感,他要是问了出来少年很有可能会选择避开不答,而且以后还会同他保持距离。 罢了,等到以后有机会了再问。 姜时安虽然怕苦又嫌弃药味,但他也知道要是不喝,半夜他肯定会被疼醒。 这种罪他实在是不想受。 被季应淮哄了一会儿,又塞了几颗水果糖之后,他捏住鼻子,接过药碗,一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嘶,好苦,水,给我水。” 话音刚落,唇边就贴上了冰凉的碗,他赶忙张口,随着清甜的水一点点向胃里涌入,刚才涌上来的呕吐感也被压了下去。 一碗糖水喝完,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季应淮的手指又凑到了他嘴边,姜时安再次习惯性的张口,口中被塞了一小块糖,酸酸甜甜有些像是橘子的味道。 低落的心情好了一些,苦涩的药味渐渐被橘子味代替。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还不等他问出口。 就听季应淮开口取笑他:“我瞧着时安你喝药还不如三岁的小娃娃呢,每次都要哄半天。” 姜时安:“……” 他唇角笑容一僵,仔细一想,男人说的确实也是实话。 他从穿过来就喝了两次药,但他实在是低估了古代草药的苦涩程度。他一个在现代生病的都是有颗粒胶囊或者挂水的,突然喝这种纯草药研磨配制的,怎么可能受得了? 尴尬归尴尬,但输人不输阵,他佯装若无其事,抿了抿唇开口:“所以你这是嫌我麻烦,觉得我矫情?” 说着他脸上笑容也淡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季应淮。 桌边油灯亮着,门缝吹进来的风让烛火随风摇曳。 季应淮原本就是随口一说,想着打趣两句逗逗姜时安,也好转移一下伤处的疼痛。 但没想到,姜时安真的生气,此时看着少年脸上委屈,他就想抬手给自己嘴巴上来一下。 让你嘴贱,本来就受伤了,瞧这说的什么话。 他摸了摸胸口,荷包里带着的糖已经没有了,于是季应淮软下声音,哄道:“时安这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嫌你麻烦?如若不是你受伤了,我这还没有机会照顾你呢。” “哼!”姜时安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吃他这套。 他一张脸皱着,扭过头撅着嘴,嘴角像是能挂油壶一样。 但在季应淮看不到的地方,眼里笑意就没消失,甚至还越来越甚。 难怪季应淮平时喜欢逗他了,季应淮看着冷冰冰一个人,逗起来也是挺有意思的,听着男人略显慌乱的语气,他心里有些小得意。 原来季应淮这么在乎他呀! 季应淮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后背,莫名就从中看出了委屈难过等情绪,他看了一眼还空出大半的床榻,干脆挪了过去。 感觉床上一重,姜时安心里一凛。 有些期待,又有些慌乱,不知道季应淮是要做什么? 随后他就感觉自己被人轻轻揽着,靠到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男人呼吸说话的热意全都落在了他的头顶,腰侧多了一只手,他一时间也没留意季应淮到底在说什么? 就感觉声音落下,身后胸膛跟着微微颤动,挨在腰侧的手滚烫的厉害,让他下意识想躲避,生怕被烫伤了。 他吞了一口口水,半响才开口说:“我又没有真的生气,你说话归说话,干嘛动手动脚?好热不要靠这么近。” 季应淮抓住了他言语里的漏洞,趁机反驳:“哦,没有生气,那时安你就是故意的,想让我多哄哄你,是不是?” 被拆穿了小心思,姜时安脸上热的厉害,这下贴在一起真像两个火炉了。 姜时安不自在的想往旁边挪,但刚一动,身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就传到耳中:“别动,你手伤着呢。” 已经抱了一会儿,又顾忌的姜时安胳膊上的伤。季应淮没再强求,轻轻松开姜时安。 让姜时安继续靠在身后棉被,他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 这个时辰要是以往两人早就睡了,但他知道受了伤的人第一晚是最难熬的。刚想睡疼痛就醒来,让人想睡睡不着。 疼痛要是能拿,他早就转移到自己身上了,现在也只能想法子稍微减少一些。他陪着姜时安多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在困到不行的时候,估摸着也能一觉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