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将军被小夫郎拐去种田了第18章 站北王身陨坐等报答
京城。 “开城门,我等有要事禀报。”城门前身穿黑衣盔甲的人出口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说完。手上拿着一块金令递到城门官面前。 城门官接过看了一眼,余光朝最后两人抬着黑布蒙着的东西瞄了一眼,随即连忙吩咐手下打开城门。 不多时,这一队黑衣盔甲士兵就到了守护森严的皇宫。 “真死了?” 龙椅上坐着的男子手指摩挲着手上扳指。听下首黑衣影卫汇报完后,手上动作一顿,皱眉开口。 下首站着的影卫上前一步,恭敬开口:“是,影龙卫今晚才在一处偏僻林子里找到一具半烧焦的尸体,尸体身上玉佩确实是王爷从小戴的那块墨玉。影龙卫当即找了个军营里的人去看了,身上衣服也是王爷喝醉当晚所穿,还有前臂胸口多处旧伤,伤口也一致。” 无形的威压蔓延在宫殿里,汇报的人额头渐渐冒出冷汗。 片刻后高座上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起身缓步走到他身后。 盖着的黑布被掀开,隐隐的焦臭味飘浮在大殿里。 军营最简单的担架上面躺着副烧得焦黑的尸体,已经辨别不出面目。 而那块玉佩就放在尸体旁,上面沾上了不少黑渍,原本玉佩上的红色璎珞系绳也已经烧成了灰烬,独留刻字墨玉。 一身尊贵气质的男人却像是闻不到这股刺鼻味道,也不在乎担架上的人浑身黑灰,手指一寸寸抚过尸体。 最后视线落在小腿处,他目光一凝,片刻收回手。 “朕知道了,尸体你们悄悄埋了吧!对外就说战北王遭遇刺客袭击意外身亡…”萧翊寒顿了一下,接过跟着太监递过来的白色帕子,继续说“死无全尸。” “是!”为首的影卫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下属抬着尸体退了下去。 影卫退下去后,一直没说话的老太监对着殿里侍奉奴才做了个手势,丫鬟小太监全都恭敬退了下去。 “主子,这人…”接过恒安帝擦完手的帕子,他试探开口。 “怎么?你也信他会就这样死了。”重新坐回龙椅上的萧翊寒冷笑一声,“先前我就提醒过他,小心身边人。他非和我说都是自家人,怎能刀剑相向?这也是他该的。” 老太监迟疑道:“那既然王爷没死,以后想再回来…这身份…”陛下亲自下旨说的战北王身故,要是那位以后在世人面前露面,免不得陛下会受许多非议诟病。 萧翊寒摆摆手,“他要想保住站北王其余家眷,保住那一份忠君荣誉,不回来就是最稳妥的做法。至于替他那些枉死的兄弟报仇,那是他自己的事,我不会掺和,你且等着看好戏吧。” 老太监恭敬颔首,额头细汗止不住的往外冒。陛下的心思是越来越深了,就连他们这些常年跟在身边服侍的人也有些不寒而栗。 一个晚上时间,站北王遇刺身亡的消息已经从皇宫传到各家大臣府上。 有人欢喜有人忧。从先皇就屹立不倒的战北王府,这下算是彻底的败落了,指不定有多少人想去踩上一脚…… 丑时刚过,站北王府家眷拿着王府令牌请求宫中御医出宫。老太妃听闻儿子身殒直接昏死过去。 如此又折腾了几个时辰,等第二日天微亮,京城百姓路过王府门口,就看到一夜间王府门檐院墙到处是白纸灯笼。 …… 远在偏僻山村的姜时安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累了两日,他难得睡了个懒觉。 晨起太阳顺着窗户缝隙,照射到地板上。冷清的室内多了一抹暖色。 姜时安揉着隐隐泛疼的太阳穴坐起身。 扎着头发的发带早不知掉哪去了,一头青丝凌乱披在肩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抹慵懒。 在学校生活的时间久了,姜时安习惯性起床后先将被子叠起来。 发带掉到了床尾,拿着发带再拿上梳子,他打着哈欠往院子外走。 “时安,早。”季应淮不知何时起身的,手上拿着锄头正翻着他昨晚说的那片地。 看到他一反常态地笑着打了声招呼。 姜时安手僵在半空,看着男人脸上笑容有些怔愣。 这一个晚上过去怎么变化这么大,又恢复了失忆之前的笑。 这是想通了? “早,你背上伤好了,这可是体力活,别又把伤加重了。”姜时安收回视线,快速将头发梳顺,用发带在头顶扎了个马尾。 古人就是这点不好,头发太长打理起来不方便。但是又不能剪短,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要随便折腾自己头发,肯定得被人指着鼻子骂不孝。 姜时安买的几身衣服都是偏宽松的,手往上一伸袖子便滑落下去,露出如玉般的纤细胳膊。 季应淮随意瞥去一眼,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么一幅画面,当即感觉喉头一热连忙撇开视线。 这小哥儿也太随性了一些,是太放心他,还是压根不把他当男人看。 姜时安可不知道男人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走到井边打水洗漱,注意到季应淮通红的耳垂还有些不解。 望了望天边刚升起的太阳,这也没这么热吧。 既然季应淮在这挖地,他便先去厨房弄早饭,另一个灶台顺带将男人的药炖上。 大夫之前开的药还有两副,还得再吃个四五天。 这小米很是香甜,煮粥都不用再放其他菜,就这样煮出的粥配点咸菜就很好吃了。 两人坐在屋子里用了早饭,趁着季应淮喝药,姜时安先将挖出来的地撒上菜籽。 随意用挖出来的鹅卵石隔出几块田,香菜小葱家里常吃便撒了最大的两块地,其余还没挖出的地方在种一些其他蔬菜。 等到季应淮出来,姜时安已经拿着锄头挖了好一会儿。昨日打了不少井水洒院里,挖起来倒也没费多少力。 季应淮毕竟身上有伤,他还是担心对方旧伤复发,便指挥着人在他挖好的菜地上撒些菜籽。 “你就像我刚才一样,每次少撒一些,不要撒的太密,不然全长一个地方长不大。” “对,就这样,趁着太阳还没出泼上水,估计六七天就能发芽了。” 季应淮听得认真,点点头一一照做。 如今都决定住下来了,他自然不能白吃饭,时安还是一个小哥儿呢,总不能让对方一直照顾着他。 待他伤再好些便能上山打猎,到时候定能让时安日日吃上肉。 用了一个早上院子里的菜总算是种的七七八八,原本荒凉全是杂草的院子,如今打理的还像样子,就是菜还没长出光秃秃的,有些不太好看。 姜时安原本想再麻烦王富贵过来给季二上药,但男人偏说恢复的差不多了,前面的他自己可以,后面伤处就让他慢慢愈合。 他实在拗不过,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男人真不是一般人,那么重的伤,居然两三日就恢复的七七八八,能下地走路,能干活,这要是他指定得躺个十天半月。 下午没事,两人便准备去一趟山上。 准确来说是姜时安背上背篓,想去找些药草回来,但男人不放心他一个人去,换了套粗布衣裳说一起去。 姜时安盯着季应淮上下扫视一圈,皱眉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衣服?” 他的衣服穿在男人身上是有些短的,但对方身上这套合身不说,料子和他穿的这一身也差不多。 “额……” 季应淮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时安知道他恢复大半记忆,但他又该怎么解释衣服是他手下早上给他送过来的? 好在姜时安也不打算多问,见他面上为难,“啧”了一声,出门往前走去。 还是算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反正不是他出钱哪来的与他也没什么关系。 他就等着哪天这男人良心发现,突然拿个几十两银子来报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