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剑下留人!夫人重生来救你了第155章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啊啾!” 魏星离以袖掩鼻,打了个喷嚏。 好像有人在骂他。 屋外的陆林手拿剑柄挟持着松桂, 见魏星离出来欲言又止。 魏星离脚步微顿,“说。” 陆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刚看见的景象,“殿下,您自己去看吧。” 魏星离蹙眉片刻,“守好这里。” “是。” 青砖院落无人看守,却嘻声笑语,灯火通明,窗缝中溢出一丝甜腻的香,和一团白花花的画面。 屋内雪腻交融。 魏星离立刻闭上眼,抬腿给了陆风一脚,“背主偷情这等丑事,也敢脏我的眼!” 陆风嘶哈两声,关他什么事… “世子,那床上不是奴,是张小姐和她的侍女…还有一个小倌…” 魏星离:? 陆风猫着身子又看,待看清时,吃了一惊,“不是小倌…那少年被压在身下,人事不知。” 魏星离:?? 被谁?什么?压在身下? 魏星离倒吸一口凉气,夫君在前院,嫡妻竟然和婢女一起在后院强迫人行欢。 何谈规矩?何谈廉耻? 侯爵高门, 没有一个正经人… 魏星离往后跳了一步, 这地板他都嫌脏! 陆林见楚意昭出来,移开压在松桂肩上的重剑。松桂吓得面色发白,得了自由,立刻奔向里屋,不一会儿传出哭嚎,“公子!公子——!” 陆林掏掏耳朵,“不就片些肉吗,炒盘菜都不够,至于哭的那么惨。” 不然,楚云禹还能喘气? 楚意昭面色轻松,眼尾还有点点泪渍,她走到院中的水缸旁。 缸里的水已结成冰,月华明亮,厚冰裂纹纵横蜿蜒,楚意昭恍若未觉,照着看不清面容的冰浊,理了理鬓发衣容。 “世子呢。” “去后院捉奸去了。” 楚意昭闻言微愣,而后略带怜悯的瞧了眼屋内,没来由的冒出一句, “她还挺会享受。” 陆林:? 楚意昭会中招是高估,高估了楚云禹强做衣冠的坚韧。自诩正人君子,竟也做这种脏污手段。 如今看,张如意的功劳不小。 手腕上的放血孔疼的紧。 田守罗种个蛊差些将秦遂的手腕挖穿,楚云禹只用一封信就种进她的手腕。 应不是第一次干了。 楚意昭遥遥望向主院。 这些人不能死在她手里,她既已决定留下与魏星离好好过日子,就得干净一些。 得想办法脱离侯府,不然姓赵的死了,她得守孝… “小姐,这画…” 陆林捧着一卷画,正是草舍内,楚意昭手里的那幅,楚意昭的视线落在卷轴处, “放回去吧。” 楚意昭觉得自己对楚云奕心存仁慈,给他选了个好日子,上半夜死,下半夜还能飘去给兄长闹洞房。如今又携它魂归家园,不让他葬身野外。 绝世无双的好妹妹。 回到小院后, 魏星离将解药递给楚意昭。 一枚瓷瓶放至楚意昭的手心,瓶内三颗豆粒药丸,呈灰青色。 楚意昭一边看一边抱怨,“你下手太重了,他差些吓死。” 若吓死,她还得守孝。 魏星离平静的吐出两个字,“鼠辈。” 言简意赅。 被片成溜肉片的鼠辈… 楚意昭无话可说。 专心研究手里的药丸,甜腥难闻,微微皱眉,不像解药,倒像与她腕里一般的蛊。 “蛊本身就是解药。”魏星离搭腔。 蛊本身…就是解药。 楚意昭脑中闪过什么。 想不起来。 先吃药。 手腕抬起间,袖口滑落,未来得及清洗的血迹凝在腕纹处。 魏星离凝了一眼,“不疼?” 看出他的不悦,楚意昭眨眨眼,“疼。” “倒是老实。” 魏星离起身,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药箱。 楚意昭瞧着他熟练的动作,“这是你家,还是我家。” 魏星离拎着药箱,“有区别?” 区别不大… 细密的药粉洒在腕间血孔处,本就不大的创口已结层薄痂,再倒药粉,楚意昭总觉得有种矫情的窘迫。 “够…够了。” 棉布绕了两圈,楚意昭忙制止缩回手,“都好了,不至于。” “嗯。” 解决一桩事,魏星离心情极好,胸前的垂缨晃动,冒出些愉悦。 楚意昭问他,“高兴什么。” 灯下美人,朦如暖玉。 魏星离歪头,认真的看她,“高兴身居高位,可以为你撑腰。” 小姑娘告状的样子最顺眼。 “也很高兴,你能依赖我…” 依赖就是喜欢, 喜欢就是爱。 楚意昭爱他,他爱楚意昭。 两情相悦,当然高兴。 楚意昭手一顿,随口道,“也只有你有这么大的胆子,擅闯官邸,恐吓官员。 偏偏陛下就是纵着。”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魏星离垂下眼,玩笑道,“以前太老实,敦厚朴实深入人心。” “以前,你以前做过官?”楚意昭好奇,除了令舒提过两句,似乎从没有人跟她说过,魏星离少年时的事。 “军营里待过几年。” 魏星离声音淡淡。 楚意昭惊讶,“你还打过仗?!” 提起旧事,魏星离心头有些不舒服,可看见楚意昭这副目瞪口呆的模样,莫名多了些被冒犯的不爽快, “怎么,不像?” “不像。” 楚意昭上下扫了眼这副金尊玉贵的身子,喝茶只喝千金茶,衣袍只用四贵锦,束发用金银玉,玉珏扳指日日换,还要与衣服搭配成套,入口的东西差一分火候都不吃。 连上吊都要穿新衣带新佩,这样挑剔的人,哪里像从过军的样子。 魏星离被她古怪的眼神看的直冒火,“什么意思!” 楚意昭撇嘴,换个好听的说辞,“你这皮肤比我那便宜妹妹都好,不像打仗的人” “少胡扯。” 魏星离听到心脏开裂的声音,表情也随之裂开。那些风吹雨打,刀剑无眼似梦魇般的日子,竟然成了某人嘴里一句鬼扯, 一口气憋在胸口。 他闭了闭眼, 算了,不知者无罪。 “别拿我跟那个野种比…” 女子认真的看他,“别这么说,我才是野种。” “…” 没一句爱听的。 魏星离忍了忍,低喝,“去睡觉!” 与此同时,一道鸳鸯被条被扔进东宫,魏煜连日来忧扰难眠,不止要应对朝堂上的事,还要安慰母亲和外祖母,心力交瘁,难得睡一个好觉,却被仆从唤醒, 他脸色黑沉,掩不住的火气,“什么时辰也敢来扰本宫!” 侍从叫苦,忙跪下请罪,“殿下息怒…是…是星离世子送东西来了…” 魏煜闻言,眉眼舒展,“怎么大半夜的来,领本宫去看看。” 魏煜披了件棉氅,行至偏殿,殿中两个侍从守在一团被褥处,他走过去,侍从行礼, “殿下。” “这是什么。” “陆大人送来便走了。” 魏煜不解,一床被? 王兄想暗示什么… 思忖间,褥里颤巍巍的伸出只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