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剑下留人!夫人重生来救你了第152章 您是不是得罪人了
“有人捡了药渣,做局害我…” 张宴秋皱眉,看向楚意昭,“或许…也是害您…” 楚意昭睫毛颤动,有人查她。 那这只虫… 宋启川拳头硬了,“是哪个狗日的,我去找周大娘问!” “不说,我就打断她儿子的腿!” “行了。” “莫要冲动。” 两道声音拉回宋启川,“做什么?现在毒源找到了,是衣服,那肯定跟洗衣服的人有关。不去,她跑了咋办。” 张宴秋解释道,“周大娘有三子,皆娶妻生子,一家十三口人居于周家巷二十年,平日与三个儿媳靠洗衣补贴家用,她们不止洗绣坊一家,对面的首饰店和隔壁的两家店铺都在她家洗。” “什么意思?你想说有可能别人衣服上带梅粉,不小心洗混了?”宋启川猜测。 “不会的,周大娘爱干净,各家衣服,男女主仆都是分开洗。” 阿奇考察过,方圆十里,周家最有信誉,洗的最干净。 “张先生的意思是,儿孙满堂,财源广进的人,不会做坏事。” 一定是有人,用了什么方法。 楚意昭细细的捻着几件衣袍。 自陈至新,冬日棉袍,几乎件件都有。 楚意昭不太理解,“若要害你,直接投喂一颗梅子,死的不是更快。为何要用这种迂回的法子,弄的大家身上都酸酸的。” 这些味道虽清淡,压在一起,嗅觉灵敏的人必有察觉,极易被发现。 宋启川摸不着头脑,“是意外?” “一次两次是,积淤成毒的剂量,就不是了。” 楚意昭的视线投向窗外,左侧有堵高墙,墙那边是绣娘们住的地方。 绣坊中最多的人便是绣娘。 会是绣娘吗? 夏宁做事谨慎,授艺不授良籍女,有心也没胆子。 楚意昭为张宴秋上针去毒,扎到一半,张宴秋痛的浑身抽搐,白眼直翻。 宋启川看着这人的惨样,眼角一抽,手心冒出冷汗,“小姐…收手吧,他没被毒死,也被你扎死了…” “…” 张宴秋适时的抽动一下,像被高高抛上天,落地弹起的刺猬。 楚意昭捏着针,撇了撇嘴,同样的穴位,同样的手法,为何人人都说疼… “算了,我开个方子,等下让赵大夫来吧。” 她收针后,张宴秋久违的露出感激涕零的眼神。 谢小姐不杀之恩。 楚意昭毫无灵魂的笑。 “小姐。”方才那几针扎的张宴秋精神抖擞,忽然想通一件事。 “那人广撒梅子粉,会不会是因为只看见药,不知道喝药的人。” “绣坊忙起来,倒药渣的活,有时是阿奇,有时是陆石兄弟,有时我自己去,或者绣娘也会顺手带去…” “那人会不会误会,绣坊有很多人在喝,毕竟那药渣,也不太像是治病的药…” 像进补的食材。 张宴秋猜测,“小姐,它或许只想让绣坊出些乱子,并不是想要谁的命…” 年关在即,该定新衣的府邸早已成单,僧少粥多,各家忙的脚不沾地,不太可能使这样细致的诡计。 “您…是不是得罪人了。” 楚意昭觉得有理。 她得罪的人不少。 宫里宫外,城里城外。 既如此, “报官吧。” “啊?”张宴秋反应不过来。 楚意昭与宋启川耳语几句,拍拍他的肩膀,“去吧。” “好嘞!” 宋启川一颠一颠的走了。 楚意昭瞧着他的背影,以前叫他干活跟要命似的,现在三把火一放,烧起来了。 财帛利禄动人心。 “小姐,小姐。” 宋启川又颠回来,提醒一句“小姐,别忘了我的解药…” “要不…” 似是知道楚意昭要说什么,宋启川乐呵呵的打断,“不用不用,爱吃,嘿嘿。” 以毒控人是件令人愉悦的事,但若是被人舔着脸贴上来,就不那么愉快了… “小姐,报官处理是否会…有牵扯。” 大户人家讲究家丑不可外扬,拔出萝卜带出泥,谁的手都不会太干净。 楚意昭浑不在意,顺天府尹不比御史,固执死板的庸臣不长久。 赵曲有分寸。 “不若我…” “术业专攻,赵大人一身查案的本领,何必浪费精力。” 楚意昭觉得自己像一个望子成龙的老母亲,语重心长,“位高权重才能一路畅通,你如今的任务是好好温书。” “董家…” 楚意昭迟疑一瞬,董瑞诚的东床快婿换了人,近日估有不少事要忙。 “赵曲年轻有为,他与你出身相似,是京都学堂院长的得意门生,你可以多向他请教。” 前世这条人脉不能断。 张宴秋不知想了什么,脸上闪过一抹愧疚,垂头应是。 赵曲沉步如山,握着腰间剑,行至绣坊后院,视线接触到楚意昭,冷峻的面容微微绷住。 楚意昭是他见过,最喜欢报官的官家千金… 听完她的叙述后,赵曲点头,言简意赅“此事我会去查,若有进展,会通知您。” “赵大人客气了。” 自从说开赵卓之事,楚意昭对赵曲的好印象直线上升,“大人卓尔不群,年轻有为,比殿下还长两岁,不知可有相心的姑娘?” 面前的男人突然变得静默,嘴角抿了又抿,面色有些不自在,“是有人…托您问的吗。” 楚意昭愣了下,笑道,“是也不是吧。” “我有一友,家中正在为她寻亲,想起大人亦未婚配,提了一嘴,与她无关。” 赵曲的心沉寂下去,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多谢姑娘美意,我对婚配没有兴趣。” 楚意昭突而想到魏星离说他克妻一事,心生几分懊恼,“是我冒昧了。” 近暮时分,坊内的客人不多。 夏宁熬了两个大夜,眼睛里布满血丝。 楚意昭已然无奈,“非得将眼睛熬瞎了。” 夏宁笑笑,“只这两天。” “大少夫人加急定了两款衣裙,样式繁复华丽。” 张如意? 楚意昭看她。 夏宁眉心一跳,忙伸出三个手指头,“重金。” 楚意昭脸色缓了缓。 开门做生意,得有海纳百川的心胸。 与钱没有关系… 楚意昭问了尺寸。 夏宁细细回答。 红云的尺寸? 她有些不懂了。 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楚意昭掏出一块残帕递给夏宁,“这个…你想办法救一救…” 夏宁接过,上好的白丝云锦,四四方方,边角处有几根褐色柴棒,横线见交错亘杂,依稀还能看到线下的锦布。 这… 她从未见过这么粗糙的针脚。 “这是绣的什么,灶台图?” “什么灶台图…” “不是灶台图,为何会有柴棒,是谁绣的?” 夏宁指着那几根褐色柱体,满眼不解。 楚意昭脸色一僵。 她绣的鸾鸟爪子连鸡脚都配不上? 果然花绣多了眼睛会瞎。 楚意昭猛的站起身,夏宁不知所以的仰头看她,眼里的疑惑满的溢出。 “…” 楚意昭胸腔起伏,气急败坏的急了一下,“我回去问问常念,无缘无故绣什么木柴,浪费好料子…” 夏宁目送楚意昭火冒三丈的背影。 常念…绣花? 站着站着,熬的昏沉的脑子陡然清明,她猛的看向手里的方布… 这柴棒…是小姐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