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新王18
“嗯哼~” </p>
克劳利开心地看着布兰达无能狂怒，咬牙切齿，庆幸他自己没孩子，小孩还是别人家的逗起?来好玩。 </p>
这?种烦恼倒是让布兰达更像个普通人了，她异于常人的武力确实经常让身边人觉得不现?实。现?在，有父亲，和父亲吵架，离家后?被翻屋子，尽管“父爱包裹”实在夸张，但在海伦娜眼?里?布兰达更真实了。 </p>
“回去告诉他，这?里?都是这?么穿的，比如?……” </p>
布兰达绞尽脑汁想编出一点能让安度西亚斯停下来的理?由?，她知道只要一开头，安度西亚斯就会源源不断地给她塞不实用还麻烦的裙子，而克劳利也很乐意来烦她，拿她寻开心。 </p>
她灵光一现?，找到了绝佳的理?由?。 </p>
“就告诉他我妈妈也是这?么穿的。” </p>
一直浑身写满“欺负小孩真开心”的克劳利突然沉下脸来，严肃到有些让人害怕地说。 </p>
“我不能撒这?个谎，而你则是最不应该撒这?个谎的人。事实上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你到现?在都没去找过?你妈妈，甚至没和我问过?。” </p>
“我……”布兰达居然有些瑟缩地结巴起?来，“没你提醒我确实忘了她这?回事……但我……” </p>
她不喜欢自己身为人类的一半，尽管这?给予了她抵御圣水的能力，同时也让她的童年充满了屈辱。在安度西亚斯把她与外界隔绝之前，所有恶魔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垃圾一样。一秒钟，那样的眼?神就足够让布兰达铭记在心了。 </p>
“我没必要去找她，她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p>
“确实，这?是你们家的事，我不该多说。”克劳利脸色稍缓，“我会让安度西亚斯别太过?分的，但你不能再用你母亲的名义撒谎了，我是说在你真正了解她之前。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了解她之后?才是安度西亚斯该头疼的时候。” </p>
“是他叫你这?么说的吗？让我去找我母亲。” </p>
“不，他一直认为你们母女?总会见面，而且一见面就会像迪士尼动画一样齐声高唱一曲。啧，只是想想哪个画面他就能湿了眼?眶。我认为你应该去见见她，纯属是个人意见，她是个很特别的人。而你……” </p>
克劳利没说下去，他想说的是“而你最好能多了解一下人类，身为人类也许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但他清楚，这?么说只能激起?布兰达的逆反心理?。他等着布兰达问“我妈在哪里?，她是谁”，而布兰达只是倔强地盯着他，和他墨镜后?的蛇瞳对视，把这?个问题咬在牙齿间不肯吐露半分。 </p>
事实上，克劳利没意识到这?是布兰达有意识以来最为矛盾的时刻。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的感受，她曾希望自己是完整的恶魔，名正言顺地成为少主，而不用靠一次次屠杀血腥镇压反对恶魔才能赢得尊重?。尽管这?个愿望在她用恶魔和怪物的血把自己淋了三百遍之后?就淡化了，她还是对母亲怀有一丝为不可察的不满…… </p>
“这?是安度西亚斯小姐的事，你不用多说了。顺便一提，下次来时记得预约，小姐不见没有预约的访客，没把你赶出去是她今天心情好。出门时去楼下把访客登记补上，我盯着你。” </p>
海伦娜挺身而出用人类自创的繁文缛节坏了克劳利的兴致，他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动作离开了海伦娜和布兰达的视线。 </p>
布兰达在发脾气, 海伦娜没有证据，但她觉得自己猜得没错。 </p>
接受这份工作?之前，黑面具罗曼对布兰达的评价是“令人头疼的青少年、加强版贝恩, 和暴君尼禄的结合体”。 </p>
这显然?是委婉的表达，海伦娜抱着朱迪站在布兰达卧室门外, 被?房间里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吵得想一走了之。 </p>
正如布兰达所认为?的那样，“像个人类”并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她像其他人类一样审视自己的家庭，惊讶地发现自己也许是被抛弃的。 </p>
用“抛弃”这个词有些不太恰当, 她出生没几天就被?送到了父亲身?边，往好处想, 一个地狱公?爵怎么看都有远超人类的能力照顾孩子?。 </p>
同?时, 母亲也?的确从未出现在布兰达的生活中。 </p>
“我不需要?她，顶多欠她一句感谢, 感谢她给予我不畏惧圣水的能力。不过换个人生我也?一样, 是人类就不怕圣水。她还拖后腿让我在人间弱得像个人类, 在地狱偶尔还会流血。” </p>
布兰达把利弊放在天平两端，试图理性思考“母亲”的意义。 </p>
思来想去，没有意义, 这只是克劳利用来扰乱她心神的把戏而已?。她不觉得遗憾，也?没有好奇和思念, 所有情绪都被?压下, 像其他?恶魔一样做个没有心的存在。 </p>
“嘭——” </p>
卧室门被?一把推开，保姆武力值过高的坏处, 布兰达锁了门, 门锁被?海伦娜扯掉了。 </p>
“滚出去！” </p>
海伦娜像没听到布兰达说话一样关掉了蓝牙音箱，“小姐, 你已?经?把自?己在屋里关了整整一下午。西恩尼斯老板的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晚上?出席宴会的行程不去准备……难道你真把那个英国娘娘腔的话当真了？天啊，你一拳就能把他?脑袋打到脚后跟，结果你选择生闷气。” </p>
这话非常巧妙，海伦娜哄人的技巧比管家维托厉害多了。她知道克劳利不算娘娘腔，但这么说立刻让布兰达心情好了一点。 </p>
看布兰达没再冲她嚷嚷，海伦娜坐到了布兰达身?边。布兰达床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海伦娜列单子?买的，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过一个人后，很难不对?这人生出一点责任感。 </p>
海伦娜轻声问，“他?的话伤到你了吗？” </p>
“当然?没有！” </p>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心情不好？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这样。” </p>
布兰达终于放下手机，抬起头盯着海伦娜。她一直知道海伦娜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只是个经?历过特工训练的金牌保姆。海伦娜对?自?己有所企图，从借机翻她电脑等行为?就能看出这一点。不过这不重要?，在凡人面前，她像钻石一样坚硬、没有破绽。 </p>
“和我说说你吧。” </p>
很好的开始，海伦娜点点头，示意布兰达说下去。其实到现在布兰达都没多过问海伦娜的情况也?实属罕见，海伦娜非常肯定出了名字和性别外布兰达对?自?己一无所知，她们都是和陌生人生活在一起。 </p>
“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人类父母的模板？” </p>
太棒了，布兰达第一句话就问道海伦娜最不想听的问题了。 </p>
十几年过去，尽管复仇还没有完成，海伦娜也?能平静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了。这几乎不再能触动她的内心，可以?和在哪上?的小学一样平静地讲出。 </p>
“他?们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我父亲是帮派分子?，看我现在和谁混在一起，这一点并不难猜。他?仇家派杀手找上?了门，把他?和我妈一起杀了。” </p>
以?往这多少都能收货两句安慰，布兰达给了海伦娜她最想听到的回复。 </p>
“告诉我，你把杀手和幕后之人都杀了，把他?们的脑袋放在你父母墓碑前。” </p>
没有劝她放下，也?没有劝她原谅，海伦娜明白布兰达这家伙哪里讨人喜欢了，她从不劝人“做个好人”。 </p>
这一点可比蝙蝠侠强多了！ </p>
“对?我父亲，免了，他?是个烂货，经?常对?我妈动手。” </p>
布兰达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她知道人类多种多样，还没想到有这种货色。她以?为?结婚的前提是人类无用发明第一名——爱情。也?许海伦娜父母是……畸形的爱？她表情复杂，但明显没想好事。 </p>
“有话直说。” </p>
“额……我是说……你能分清他?们是暴力还是……额……” </p>
就算布兰达是个恶魔，在别人面前讨论对?方父母的X生活也?有些尴尬。 </p>
“老头！不！绝对?不是！我小时候是孩子?不是傻子?！没错，就是有这种烂人，他?醉酒后就变了个人，或者说是本来面目。那些惨叫和血迹就发生在一门之隔的客厅里，甚至在我面前，或者拳头落到我身?上?。” </p>
“地狱欢迎他?，烈火和剥皮架会让他?叫出声的。” </p>
海伦娜笑了笑，继续回答前一个话题，“杀手已?经?死了，如果有人问起，我不承认也?不否认是我干的。” </p>
她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眨了眨眼睛。布兰达也?笑了起来，这个结局不错。如果布鲁斯能有海伦娜一样的本事，没几年就把小丑杀了，布兰达不会像现在一样讨厌布鲁斯。 </p>
“但幕后黑手……不，准确讲是我父亲的仇家还活着，他?被?证人保护计划藏得严严实实。我父亲也?算是另一个幕后黑手，他?死了没什么，只是连累了妈妈。” </p>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翻我电脑的原因吗？你接近我的原因？”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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