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医女种田忙,禁欲夫君扛不住第30章 必须给个说法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惶恐。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苏毓凝神细思,试图在记忆中搜寻其出处。 正当她苦思冥想之际,那人从内室步出,与她四目交汇。 原来此人正是昨日在清水镇悬壶医馆巧遇的沈大夫,此刻他面露卑微,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与昨日药童的傲慢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苏毓见状,不禁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心中暗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大夫显然捕捉到了苏毓眼神中的讥讽之意,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他刚刚才在内室遭受一顿训斥,此刻情绪正处在爆发的边缘,面对苏毓的嘲笑,他只能强忍怒意,默然离去。 正巧与昨日在自家医铺就诊的村妇不期而遇,那妇人的脸庞上赫然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仿佛是对他昨日诊治的无声质疑。 再凝眸细看她提篮中那几株寻常至极、毫不起眼的蒲公英,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门。 他疾步向前,恶狠狠地一把掀翻了苏毓手中的竹篮。 “你也不看看这是何等尊贵之地,就凭这几根破败草药,也敢踏进此门!” 他语气傲慢,字句间弥漫着难以掩饰的轻蔑与鄙视,仿佛在宣示着对苏毓身份的极度不屑。 这一突如其来的暴行,让苏毓毫无防备,手中的竹篮如同被狂风席卷般脱手而出,重重地砸向地面,发出一声沉闷而刺耳的撞击声。 她愕然瞠目,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举止疯狂的男人,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该不会是犯了失心疯吧?” 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人群陷入一片尴尬而压抑的寂静之中。 直至一道惊讶的低呼划破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哎呀,是赤灵芝!” 这声惊叹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沈大夫闻声,心头陡然一紧,视线急转,定格在那散落一地的物品之上。 当他看清那隐匿于篮底、此刻暴露在阳光下的神秘之物,不由得脸色剧变,惊恐之余,暗自懊悔不已:“哎呀妈呀,我这手怎么就这么欠呢!” 苏毓迅速俯身查看自己的药材,幸好她在篮底细心地垫了几层草药作为缓冲,才使得那珍贵的灵芝逃过一劫,未受丝毫损伤。 她动作麻利地将散落的药材逐一拾起,重新整理妥当,继而挺直腰板,目光如炬,对着那个举止癫狂的男人厉声质问:“被人教训几句,就拿我的药材撒气,摔坏了你能赔得起吗?” 此刻的沈大夫正暗自庆幸那枚赤灵芝完好无损,毕竟他赔不起是一回事,更怕的是因此触怒背后权势滔天的主人。 然而,苏毓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继续义愤填膺地数落道:“昨日我去你们‘悬壶医馆’,你那徒弟就对我冷眼相待,今日你又公然毁我财物,必须给个说法!” 沈大夫此刻懊悔得五脏六腑都绞成了一团,谁能料到,眼前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农妇,手中竟然藏有如此稀世珍宝。 他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赤灵芝! 周围围观的人群亦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们面露震惊,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店里的小伙计见状,深知事态严重,赶紧一路小跑进内室,向正在查验货物的周老板禀报。 外面的喧闹声周老板自然听得真真切切,这类纠纷他本不愿插手,但听说出现了罕见的宝贝,他决定亲自出来一探究竟。 当他亲眼看见苏毓竹篮中那枚熠熠生辉的赤灵芝时,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扬起手。 甩了郑军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好你个郑军,平日里成天跟我哭穷说店里收不到好货,这又是怎么回事?客人上门你却往外赶,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周老板怒不可遏,声色俱厉地呵斥。 郑军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周老板,是我有眼无珠,已经知错,请您大人大量,饶我这一回。” 苏毓目光如炬,瞬间锁定在周老板那张看似和蔼实则精明的面庞上,她心中已然判定,此人便是此处商行的主事者。 既然如此,解决这场因误会引发的小风波,自然要由他出面最为妥当。 至于其如何训斥或惩处那位失礼的下属郑军,她并无丝毫兴趣驻足围观。 毕竟,她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交易。 于是,苏毓语调沉稳,言辞犀利,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置喙的坚决:“您的家务事,大可慢慢料理,眼下,还是先验货为重。我时间宝贵,恕不多等。” 面对苏毓的直言直语,周老板非但未显愠色,反而满脸堆笑,那笑容犹如春风拂过湖面,波纹荡漾间尽显商人的圆滑与世故。 他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抬起手,宽大的衣袖随之轻轻摆动,做出一个极为谦恭的请手势:“好好好,姑娘所言极是。这边请!” 苏毓步履从容,跟随周老板步入内室。 郑军紧随其后,如影随形,仿佛生怕再次触怒这位看似柔弱实则刚毅的少女。 他面色惶恐,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歉意,双手捧起茶壶,毕恭毕敬地为苏毓斟上一杯清茶,言语间满是恳求:“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原谅小的一回。” 然而,苏毓并未领情,她眼神冷若冰霜,毫不犹豫地推开郑军递来的茶盏,语气淡漠得如同寒风扫过冬日荒原:“不敢当。” 郑军被这一推,手上的茶壶不禁晃动,茶水溅出少许,洒落在桌面上,映射出一片湿润的光泽。 他面色更加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愈发惶恐不安。 急切间,他立刻改口,语速飞快,试图挽回局面:“既然姑娘昨日去过敝店,想来居住之地离镇上不远。今后如有任何需要小人之处,尽管开口,定当全力以赴。” 苏毓闻此言,心中怒火虽未消散,但也意识到冤家宜解不宜结,处事须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