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江湖日常第九百三十五章 北境暗涌917
北乾和大周的积怨由来已久，可以追溯千万年。</p>
上古时代，游牧之族和农耕之族便冲突不止，游牧民族杀我生活资料十分不稳定，匈奴、靺鞨、突厥这些游牧民族来说，他们是靠着放牧来生存的。</p>
牧民春天的时候相当于在山下放牧。到了夏天的时候，牛羊吃草的话，其实草是有一定的供给能力的，因为你不可能让牛羊始终吃一个地方草。如果你始终吃一个地方草，草一吃光，那么草原一旦没有了重新长出来的能力，就会造成整个的困境。</p>
所以吃一部份的草，吃完了之后就转到另外一个草场去，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循环。在循环当中的时候，每一个草场相当于是只承担一个季度的负担。那么等于说是吃一季度恢复三个季度，这样一来的话就可以维持一个平衡。</p>
但问题在于随之游牧民族的壮大，他们的牧群也越来越大，对于草场的压力就越大。大量的牛羊使得草场的供给能力就越来越低。吃绝了之后进行转场的时候，春季的草还没有恢复，变成了一种恶性循环。</p>
牧群越大草场供给能力越低，往往草场能力降低之后会伴随着干旱的发生。导致草场的供给不足，羊群在夏秋两季无法养膘。</p>
到了冬季的时候，越是灾年就越赶着一起来。夏天干旱，冬天寒冷，所以当冬天大雪，尤其是暴风雪一来的时候，这个时候没有吃足这个草料的牛羊，就经受不住这种考验。造成羊群成片的死亡，最终导致游牧民族的社会基础崩塌。</p>
总结来说，由于生产结构的单一，导致了游牧民族相比较农耕文明，几乎没有抗灾能力。</p>
这个时候，相对富庶的农耕文明，就印入了游牧文明的眼中。</p>
粮食的可储蓄性，导致农耕文明的抗灾能力要显著强于游牧文明。</p>
掠夺农耕文明不仅仅可以获得粮食、衣物，同时可以转移社会矛盾。</p>
所以南下劫掠，对于草原霸主来说，一般都是必做的事情。</p>
而且游牧民族有着劫掠的天然的优势——马。</p>
马匹对游牧民族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有马，善骑，这是游牧民族最大的优势。</p>
可以说在前汉武帝之前，对于以匈奴、东胡为首的游牧民族，一般是用抗击的。</p>
比如蓝星上的李牧、蒙恬北却匈奴，也只是打炮而已，打的是防守反击。</p>
直到卫长平的出现，农耕文明才开启了新的战争模式，攻守易形。</p>
而现在，元蒙是北境草原的霸主，建立了前所未有的帝国。</p>
元蒙和大周之间的大规模战争不下于五次，甚至在大周建立之前，双方就互相征伐已久。</p>
之前以北乾改制等原因，导致北乾的内部混乱，在对周的作战之中，一直处于弱势。</p>
但弱势，不代表元蒙的贵族们不想打。</p>
对于繁华的大周，他们的渴望是肉眼可见的。只是打不过，所以只能靠牛羊皮毛去换。</p>
可现在，天策军竟然敢刺杀大汉和梁王这位国之柱石，这是对于大乾的挑衅。</p>
大乾现在虽然不如大周强大，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p>
贵族想要依靠战争来获取利益，平民要洗刷大周挑衅带来的耻辱。</p>
在这样的形势之下，原本略显混乱的北乾大军竟然集结起来，向着天策军的防区倾轧而来。</p>
……</p>
云中都护府。</p>
云中都护府大都护，左领军卫大将军许钦明正面色凝重地看着面前的沙盘地图。</p>
“三日之内，边防地区的北乾骑兵调动频繁，这已经是第五拨了！北乾到底出了什么事情？！”</p>
原本云中都护府、天策军与梁王府之间是有沟通的情报渠道的。</p>
毕竟梁王府是大周暗中扶持来分裂虚弱大乾的势力，梁王府能养得起那么的私兵，也是多亏了云中都护府的粮草供应。</p>
但是现在不仅仅梁王府没有动静，连北乾国内的潜伏锦衣卫没有任何情报传出。</p>
以许钦明的眼光来看，北乾国内必然是出了大事了！</p>
作为直面北乾的云中都护府，他应该第一时间掌握这个情况，以此来判断是否需要向朝中求援。</p>
“再从云中城调兵三万，前往前线，加强守备！同时传令诸守备兵马，进入战时状态。”</p>
虽然进入战备状态，消耗的粮草会上升，也会影响边境互市，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p>
北乾是草原之上最大的霸主，是比后金要强大不止一倍的大帝国，控弦数百万，战力彪悍，万万不能大意。</p>
……</p>
无独有偶，天策军中，天策军大都督李承恩也和秦颐岩、杨宁等人在商议军情。</p>
“三万射雕骑，不知道是何原因，从昨日开始，便向我左翼运动，目的不明。”</p>
在大规模的正面战争之中，攻击侧翼，混乱敌方阵型是最常见的打法，现在突然有一支兵马向着自己大军的侧翼运动，还是不知道其目的，这对于任何一个统帅来说都是一件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p>
“三万射雕骑，是一个敏感的数字。”</p>
三万精骑，说多不多，但说少也绝对不少。</p>
对于整个天策军和北境边军来说，三万精骑翻不起什么大的浪花。</p>
可若是运用得当，对于天策军的侧翼一部还是可以造成不小的麻烦的。</p>
“大都督，我亲自带兵去拱卫侧翼，若是这三万人真的有什么不轨之举，我正好一口气吃了他这三万人！”</p>
秦颐岩乃是前唐护国公，秦叔宝之后。</p>
前唐的秦琼可不是演义评书中的秦琼，他乃是前唐之初，第一猛将，犹在尉迟敬德之上。</p>
新、旧唐书有载，秦琼每次太宗征伐，每敌有骁将锐士震耀出入以夸众者，秦王辄命叔宝往取之。跃马挺枪刺于万众中，莫不如志，以是颇自负。</p>
唐初之时，无人是其敌手。戎马间，历二百余战，数重创，出血且数斛，足见其战功。</p>
秦颐岩也是继承了先祖之雄风，骁勇善战却又稳重缜密，也足以独当一面的大将。</p>
这几年里，秦颐岩的武功也有不小的进步，通悟了秦家家传的金锏银枪，在麟德二年，入洞玄之境，无论是武功、兵法都是上上之选。</p>
天策军的左翼由云中都护府的兵马策应，可保无虞，但是右翼却独立防守。</p>
李承恩沉思片刻之后，开口道，“老秦，你带五万天枪营的精锐兵马，前往我军右翼，力保我军右翼不失！临战可自行决断！”</p>
“是！”</p>
多年的搭档，李承恩对于自己的这个老兄弟很信任，直接将临机专断之权下放。</p>
越是懂军事的人，越是不会对属下在战时做太多约束。</p>
其中鲜明对比就是前宋的太祖和太宗。</p>
太祖为后周殿前都虞候，执掌过后周最精锐的兵马，晓畅军事，所以他在用兵之时，不会对将领做出什么具体的指示。 而车宗就不一样了，他分明就是对军事一窍不通，但偏喜欢指手画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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