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吻,非她不宠第209章 苏窈你不是说想我吗
唐禹在后视镜里对上了周凛瞬间亮起的目光。 “但是,那人现在还在抢救室,伤得很严重!还不知能不能醒来!”唐禹扑灭了周凛的希望。 周凛手上捏着的文件被揉成了一团。 “全力抢救!”他说了四个字,将自己扔在了座椅里,深深地闭上眼睛。 时隔半个月,回到家的周凛再也听不到那娇娇软软的喊着“周凛,我好想你……”的声音,再也等不到那嫩生生扑进他怀里的娇俏身影。 屋子里空荡荡的。 从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没觉得房子空间太大,可是习惯了她之后,习惯了家里有她来来回回走动的身影之后,再一次站在这个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房子里,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感到生冷和孤独…… 明明眼前都是她的笑容她的身影,却再也触及不到她的温度。 周凛像个丢失灵魂的躯壳,默默地沿着走廊往前走,在最尽头是他们的卧室。 房间里似乎还残着她身上的香气。 “周凛……” “周凛,帮我拿一下毛巾……” “阿凛,我穿这件睡衣你喜欢吗?” “凛哥哥,今晚你好好疼疼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犹在耳畔。 周凛眼眶又热又疼。 他靠着床边跌坐在地上,一只腿曲着,一只腿伸得笔直,他仰起头盯着天花板,眼中都是亮晶晶的温热液体…… 被子被他扯过,呼吸埋在被子里,那里头残留着她最清晰的味道,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香甜。 “窈窈……” “窈窈……” “别跟我躲猫猫了……” “一点都不好玩……” “说好想我的,说好等我回来有惊喜的……” “窈窈,我回来了……” 静谧的房间里,传来男人窒息的呜咽声。 许是太累了,周凛就那样抱着被子,蜷缩在地板上昏昏沉沉、浑浑噩噩地睡了许久。 梦里,她见到了苏窈。 火光冲天里,她浑身是血,哭着喊着,“周凛,我在这里,快带我出去……”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时间是正午。 房间里的窗帘是打开的。 雨后初晴,阳光明媚,光线穿透云层,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周凛起身,去了洗浴间。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洗了澡,刮了胡子,一身清爽。 只是身上再也不见了那种轻松从容,多了几分阴沉郁积的气息。 换上家居服,他走出房间,去到书房的途中正巧遇到了进来收拾卫生的钟点阿姨。 “太太这几日又出差了吗?好几天没见到她了。”阿姨随口问。 周凛红着眼睛,似有若无地点点头。 阿姨也没说什么,与他错肩而过。 “主卧最近都不要打扫!把我的脏衣服收拾一下就可以!”周凛无力地开口。 阿姨从未见过这样的周凛,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道:“好的,先生。” 周凛推门进了书房,阿姨看了他沉闷的背影一眼,也推门进了主卧。 书房里,周凛打开电脑,将邮箱里唐禹提到的那份邮件率先打开,将附件下载下来。 苏窈为什么会去码头? 在去码头的前二十四小时内她见过什么人? 在这之前,她的通讯记录又是怎样? …… 这些问题,在他收到苏窈在码头爆炸事故失踪人口之列时,冷静下来之后立马让人去调查的问题。 他一遍一遍地回看事故前两天在医院的视频,以及最后离开医院的场景,她的手机通讯录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周凛想要发现蛛丝马迹。 下午,他去了趟医院,一是找童奶奶了解苏窈前两天的情况,二是想要亲眼看看送苏窈去码头的出租车司机当下的情况。 唐禹陪他一起去的。 出租车司机被抢救过来,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浑身插满了管子。 医生说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就算醒来也跟痴儿无样。 而童奶奶那边,周凛唯一发现的异常就是一个来自泰国叫做裴玄的男子,出现的时间过于蹊跷,他跟苏窈最大的关联就是他手上有苏窈要找的人,童民宇。 周凛知道的,苏窈一直执着要找到童民宇。 周凛从童奶奶那边了解了一些医院的细节,好似没什么,但是他心中总是觉得这个裴玄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他那边也有医院公共区域的监控,苏窈与这个裴玄的相处都是连贯在公共场合,事故当天两人离开医院时在走廊里说了几句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但是回到公司的周凛,还是让唐禹找人仔细查一下这个泰国人裴玄的详细资料。 一小时之后,周凛就拿到了裴玄的全部资料。 “泰国黑白两道通吃的裴家,泰籍华人,祖父那辈开始在东南亚立足生根。如今资产富可敌国,产业遍布东南亚国家。表面上经营娱乐产业,事实上背地里做的都是走私军火、药物、毒品等过命的勾当。” “裴家在泰国已有百年兴旺,到裴玄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了……” 唐禹简单地讲解了一番。周凛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在唐禹说完之后,他又从头到尾翻了一遍。 “裴玄这几日在中国的行迹也已经全部调出来了。从机场到酒店,深夜从酒店前往郊区童民宇母亲住处,将童民宇女儿送去医院。期间遇上了太太。在中国两天,一直是酒店和医院单一行程。期间去见了一个中国的走私商,于码头事故发生前一个小时,也就是与太太在医院分开后直接去了机场,飞往泰国。泰国那边的落地记录也已经派人查到了!” 唐禹解释的时候,周凛的手正好停在了他说的那一页。 沉默了许久,周凛沉声说道:“我再看一下,你先出去工作吧。” 深夜,整个办公大楼陷入了一片漆黑,唯有顶楼的总裁办还亮着一盏昏暗的灯。 模糊的视线中,周凛仰躺在沙发上,大手覆盖在眼睛上,茶几的烟灰缸里烟头早已堆积如山。 半夜,他觉得浑身疼痛,喉咙干疼得厉害,鼻子里呼出的气息滚烫。模模糊糊中从抽屉里摸出了两粒药就着桌上的水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