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女人生,不做主角踏脚石第64章 不做洛阳归京录中的踏脚石6
“微臣不敢。” “平阳公主可是陛下唯一的妹妹,您呐,十年寒窗再苦也比不上今日一遭,半脚踏入龙门,日后就要飞黄腾达了……” “流风,送洪公公。” “是。”面容清秀的小厮伸手道,不卑不亢,“洪公公这边请。” 在洪公公走后,林府一家人从地上起身,面色却并没有能娶到公主的喜色,反而夹杂着几分说不出的忧虑。 “行致……”老夫人深深叹了口气,“天恩浩荡,岂容臣子违抗?你与苏家姑娘的前缘,忘了吧!” “祖母,慎之明白。” 林行致沉稳的厉害,走出大厅,君子如玉。 这洛阳城的阳光是美,洒下万丈辉煌。 飞檐角壁在风雪中耸入云端,百年松柏在寒风中昂首挺立。 受人庇护,方知大树底下好乘凉! 林行致乍然抬眸,看向远方,嘴角却勾起笑。 可是起义三年,推翻皇室。 他这一世,又回来了! 洛阳城上,国号为梁。 在风声中,猎猎飘扬! 行宫,白雪皑皑,雕梁画栋。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谢容渡走进来,就见姜邵闲赏花姬舞,他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喝第一口温酒:“淮阴案扑朔迷离,看来陛下兴致极佳。” 姜邵转身,好整以暇地慵懒问:“失踪的人呢? 谢容渡归京之后,就立刻进宫面圣,期间没有和任何大臣会面,诸事细节,也未假借他人之手,只看后续是谁坐不住。 “不好查,人没找到。”谢容渡说,“只拿到份名单,已传回监察司密库。” 这事确实稀奇,监察司之耳目已遍布天下,掘地三尺却挖不出来人! 而监察司唯一动不了的地方,只有…… 姜邵眸色一暗,屏退侍从,听谢容渡继续说。 “淮阴县令交代的属实,这些失踪的人都与一家归云当铺有过接触,而经营这家当铺的人,正在洛阳。” “户部,张锦诚。” “户部要人做什么?”姜邵淡淡道。 “户部要人是没什么用,与人结党就有用了。”谢容渡手中转着酒盏。 两人相谈许久,推心置腹,气氛才逐渐松散下来。 姜邵行事虽暴敛,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但有些话,惟天子能知耳。 姜里闯进来时,姜邵正唤舞姬跳千秋案—— 谢容渡但笑,修长手指支着额角,望向雪地里跳舞的歌姬,颇有几分嫌色:“乏味得很,换个人跳吧。” 谢氏与皇朝渊源久远,谢容渡从小说是在宫中长大也不为过,幼为太子伴读,便占尽世家风流。 姜邵漫不经心:“你不喜欢轻浮浪荡,那就换个人,让潇姬过来,她可等你很久。” “不必。” “宁国公眼界这么高,教朕怎么给你婚配?”姜邵盘算着,几分真几分假,“皇亲国戚,平阳已经许了人,倒是还有几位郡主,但都不太打眼……” “陛下不妨盘算让微臣娶谁才能固权。” 姜邵睨他一眼,人往后靠,声音轻不可闻。 “你要是有心上人,朕未尝要牺牲你的婚姻。” 谢容渡轻摇头。 姜邵尚欲说些什么,却见一道身披斗篷的白裳身影,在风雪中走来! 他苍白脸上在看清女子面容后,重新变得意味不明起来,审视着她。 “谁准你进来的?” 帘卷未央楼,宫阙锁深冬。 舞姬尚在歌舞,丝竹管弦不停,楼内暖香玉生烟,屏退的宫人侍从,也纷纷进来,唯恐天子不悦! 烟色氤氲女子睫上清寒。 谢容渡没有言语,视线在姜里身上停顿片刻,又迅速移开。 若云为姜里撑着伞,手中还捧着……一把剑。 姜里执着团扇,娴静雅致,温润动人,盈盈一福身,白裙重叠小银山,仪态讲究到极致。 “平阳拜见皇兄,宁国公。” 姜邵并没有示意伴奏的宫人退下,隆冬化为浮生昳丽的背景,他视线打量过姜里。 非一母同胞,相熟也少,是没有几分真心的,声音莫测:“听闻皇妹前些日子着了风寒,近来可好?” 姜里微笑:“多谢皇兄挂念,平阳身体尚痊愈三分,只是心中还有些郁结,想找皇兄讨个法子,却被几遭拒之门外,更郁结了。” 姜邵狐疑一秒,没想到姜里今日怎地如此直率的过头了! 她来找他无非又是因为林行致的事情,她脑子里也只有儿女情长。 好在也只有这些,就不了解此番圣旨的弯弯绕绕。 想到这姜邵着实有些没心情,姜邵一没心情,就把话头推给谢容渡:“左安你看,平阳即将大婚之人,身上哪有郁结的样子?” 左安,是谢容渡的字。 谢容渡焚一盏茶,并未抬眼,言辞疏离有礼:“殿下风姿绰约,想来在宫中一切顺意。” 姜里却抬睫,目光扫过谢容渡,眼瞳乌黑透彻,眉眼若华何光,声音温淡悦耳。 “皇兄不必借着宁国公取笑平阳,只是适才在行宫外遇宁国公,一时心有感慨,想送皇兄一份礼。” “哦?”帝王瞳孔黝黑的厉害,浮着残虐荒淫的光影。 “啪——”的一声! 姜里将身后若云捧来的那柄剑重重扔在脚边,脚步轻挪,绣花鞋精美华贵,徐徐踩住剑面,语气平静。 “天下臣民无召,不得策马配剑见天子,是对皇室的尊崇。普天独宁国公有此恩典,今日若无宁国公,平阳一介女子,一无配剑,二不策马,见不得天子。” “平阳若为民,该当如此。但平阳以皇室之躯恳请面见皇兄,却被区区侍卫挥剑拒之行宫,实有损天家颜面。” “为了维护皇兄的规矩,这把剑,就当平阳近些日子以来的见面礼,不知皇兄可还喜欢?” 未央楼内一时静的厉害。 宫人大气都不敢喘。 殿下胆子怎么这么大了!! 竟敢妄议外臣! 半晌,姜邵晦暗难明问谢容渡:“可有此事?” 小楼金明灭,雪光交相辉映,勾勒出宁国公冷峻的骨相,半张脸无所波澜,薄唇启是启了,只吐出两个字:“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