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女人生,不做主角踏脚石第60章 不做洛阳归京录中的踏脚石2
而另一位……就是个地位低贱的妃嫔所生的痴傻皇子了,因着天生弱智,才留了一条性命,久居宫中。 “我先去面见陛下。”恭亲王抖抖衣袖上的雪,脸上略显松弛的肌肉跟着一颤,却令人觉得温厚亲切。 “皇叔请。” “想先皇在世时最疼公主,几位皇叔对公主也极好,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若云替姜里打理斗篷,不愿她在深宫无依无靠,轻声细语。 “陛下性情孤僻古怪,不近人情,但恭亲王为人忠厚,倘若公主日后嫁到林府,真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恭亲王。” 姜里回眸,看了眼恭亲王的背影,在这皇宫的巍峨壮观,每一幕都令人心惊! 心惊的是它建起于多少心血,即将轰然塌陷。 “倒是可以一叙。”砝码从不压在一个人身上,与恭亲王走近,没什么坏处。 彼时,重回四年前,公主发间步摇未晃,面若白玉,唇若朱砂,穿过重重大雪,出了皇宫。 “我想……活下去。” “我只想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那是平阳死前最后的遗愿,作为主角起义路上的踏脚石。 流浪路上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离京城几千里远,穷凶极恶,这洛阳城的风水再养人,也瞧不见。 如今终是,又回来了。 “真是个好地方。”姜里喟然叹息,“杀人无需偿命。” 岐归亦笑:“确实是个,好地方。” 不夜河畔,通鬼路上,有厉鬼执笔,为她附身,取人间路。 深眸之下,唯有森森恶意亘古。 就在姜里出宫时,恭亲王也到了未央楼,他跟着领路的小太监走进去,见一路奢靡享乐,眉眼安如泰山。 “皇叔!”姜邵已笑脸相迎,“今日淮阴县的案子颇为古怪,宁国公昨夜才飞鸽传书呈上细节之处,侄儿年少不懂朝政,还想让皇叔来帮做个决断!” 恭亲王心下一沉:“陛下,臣早已不事朝政。” 那些在姜邵登基后仍在朝为官的,现下有几个好下场? 宁国公是个例外。 洛阳外,山脊绵延,背靠矿山,是为淮阴县。 “禀司主,人死了。”锦衣卫俯身伸手探了探地上那人的鼻息,深红色的血泊从他身下溢出来,起身肃道。 他们昨夜调完案子后就迅速赶回洛阳,行到半路才发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大人下令折回,赶上的是淮阴县县令冰冷的尸体,死在昨夜。 区区几十个青年悄无声息的失踪,竟然有人为此诛杀县令!这背后到底是谁,多大的权势…… 为首那人坐在红檀木椅上,玄裳云纹,冷冽肃杀,闻言,倒了第一杯酒,声音低凉:“出来吧。” 暗处,县令颤巍巍走出来。 而锦衣卫撕下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的人皮面具,面皮下是一张普通的脸! “把尸体处理了。”为首的人吩咐一句,侧首看向县令,狭眸深邃凌厉,指骨在檀木桌上一敲一叩,连声音也极具压迫感,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直教人不寒而栗,“倘若你昨夜留在这里,这就是你的下场。” 背后之人为了掩埋真相不惜杀人灭口,他这个做县令的,何必还苦苦隐瞒? 县令咚一下跪下:“求宁国公救我!”声音哆嗦个不停,冷汗从额前渗透。 “我手中只有份名单……记载了他们要的所有青年及其家人,背后之人我也不甚清楚,但都通过一个路子走——归云当铺!” 归云铺遍开天下,背后是皇商在经营,人在洛阳,在户部当官,姓张名锦城。 那人默然片刻,喝一口酒,周身气势摄人,示意锦衣卫去拿名单。 锦衣卫在县令指引下很快找到,为首之人当机立断,声沉如钧:“回洛阳。” “那他……”锦衣卫擒着县令。 “易容,带回去。” 锦衣卫快马加鞭,马蹄声如骤雪打破山路的寂静,凝重而肃杀,犹如鬼魅穿梭! 而淮阴县仍长久的陷入昏暗的阴影之中,与锦衣卫相驰渐远,又似有沉睡的野兽,悄然睁开了左眼。 有人缓步从淮阴县踏出…… 夜深,风雪回标,山路崎岖。 与锦衣卫所行路线相交的,是山脚下的一名女子,背着行囊,背井离乡…… 锦衣卫至山下驿站,稍作休息。 “洛阳现在有什么动静?”宁国公站在驿站二楼窗前,玄裳近乎与黑夜融未一体,不辨容颜与年龄,唯有声音低沉,透如乍现的刀锋。 “一切如旧,文武百官并无人员走动。”锦衣卫十七回禀道。 看来背后的鱼坐得稳。 谢容渡垂眼,望着窗外大雪。 “至于其他,倒还有一件事。陛下下诏,为平阳公主择了驸马。” “驸马新科状元郎林行致,家出密水县,十年寒窗苦,非有势者,唯有些才华,不日成婚。” “林行致。”后者道,“是个耳生的名字。” “他到洛阳不过一年,应与此案无关,需要查吗?” 宁国公道:“既是公主驸马,必然家世清白。” 十七明白,便姑且不用,况是陛下定夺,没有皇令,冒犯调查,也恐冒犯公主。 隔壁忽有窸窣声响,窗外,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窗前的人微掀眼,半张脸没入昏暗中。 隔壁是县令所住。 “名单看好。” “是。” 一阵诡异的气息弥漫开来,突然,驿站的上方降下数十个黑影,手持利刃,寒光闪烁,生死悬于一线! 归京路险。 洛阳城,花外漏声稍低。 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宝帘闲挂小银钩。 梦长君不知。 “不日就是赏灯节了,届时洛阳定然热闹的很,无论公主是想要放灯还是祈福,都可以出去逛逛。”灯下,香雾透,绣帘垂,若云微红着脸同公主说。 “林公子最会作诗,这次赏灯节,也是他们这些新科才子相互较量,公主定然能遇到林公子的,也好多看看,还可叫他作诗。” 姜里仅着中衣,倚靠在软榻上,出神望着窗外和风细雪,倒是个好天气,细想记忆中的剧情。 这赏灯节又会生事,林行致确实作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