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女人生,不做主角踏脚石第35章 不当豪门马甲文女主的踏脚石35
字很有骨,看着不像练过,离奇但笔笔出锋,甚为好看。 身后的后桌抓耳挠腮:“……” 语文试卷上的作文在议论和记叙上任选其一,这次记叙的题材感情导向太浓,姜里直接跳了过去写议论文。 笔尖转动的沙沙声划过卷面,分外清晰可闻。 第三科数学。 姜里写到数学大题的第二道,下一行公式还没写完,考场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这是考场,不能随便进——”老师没拦住,姜夫人仓惶冲过来,一把抓住姜里的手腕,“你快跟我走!” 周正清大惊:“姜里试卷还没写完,你有任何事情也等孩子考完再说。” “她考试没那么重要,我儿子在医院,需要输血,让开!”姜夫人急红了眼,推开他们拽着姜里往外跑,声音是发抖的。 可能她也没注意,自己的手因为用力,指甲深深抠入女生手腕上薄薄的皮肤。 姜里声音清冷,无波无澜:“我会走路。” “你闭嘴!”姜夫人压根没听姜里在说什么,六神无主的吼了一声。 姜里观察着她的慌乱。 碳素笔掉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角落,无人问津。 风吹过课桌上的试卷,周正清叹了口气,上前拿起试卷。 抄到一半的后桌傻眼了。 不、不是,他还没抄完啊!! 谴责!这种行为必须谴责! “我就说不应该允许姜里补考,她补考有什么用?”郑蔓不耐烦道,扯过周正清手中的试卷,“考试期间弃考,试卷作废。” “等等!”周正清高声说,手中紧紧攥着那张数学卷子,眼睛没移开。 “前面这些题……全是对的,这道大题,也是。” 洁白明亮的考场,和昏沉压抑的医院纵横交错,切割开两个世界,汽车尖锐的鸣笛声,是这大片大片静谧中唯一的声响,刺入耳膜。 刮刮地疼。 手术室门前,红灯不停地闪烁。 比起姜少言来讲,崔修钰只受了轻伤,至少还能行动,在医生给处理完伤口后,就疲倦的等在手术室门外,手指穿插过黑发,骨节骇白。 姜少言情况很糟糕,由于车祸,钢条刺穿心胸,大出血。 但是姜少言血型稀有,医院昨天才为一位病人临时做完急诊手术,血库空缺。 只有姜里和姜少言的血型一样。 崔修钰从口袋中摸出烟盒,抽出来一根咬在嘴里,没点,纯属要做些什么,才能发泄心中的惊骇,几个小时前,那扼住心脏的惊恐画面,还近在眼前,他难以回想当时发生了什么,眯着眼睛视线模糊中,看到姜里。 姜夫人拽着姜里,扑到护士台前哭泣:“护士,快,这是我女儿,他们血型是一样的,你快抽血!” “好的女士您别着急,你是叫姜里对吗,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特殊……” 护士穿着粉色的护士服,抬起眼耐心询问,已经被姜夫人急促打断。 “她没有!她身体很健康,你尽管抽就可以,她是他亲生姐姐,能有什么问题?!” “抽吧。”姜里冷静伸出手臂。 一截手腕细的过分。 青色的血管藏在冷白皮肤下,病态而脆弱。 殷红的血液持续不断地被抽取到细细的透明管子中,尖而细的针头扎入皮肤之下,微微鼓起一个包来。 满了200。 护士问她还能不能继续,姜夫人替姜里回答可以。 护士犹豫看了看姜里苍白的脸色,又继续抽血。 一管接着一管的,鲜红血液。 “姜少言怎么回事?” 头顶的白炽灯照在女生的脸上,清晰勾勒出苍白的五官,暗的阴影,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声音还是平稳的。 又或者是姜夫人什么都没看到,她心中装满了她那危在旦夕的儿子,嘴唇发抖。 “我也不知道,医生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说是飙车的时候刹车失灵撞翻了车。” ……刹车。 说到这两个字,姜夫人豁然抬起头,死死看向姜里,又恍然在女生清冷陌生眉眼上卸了力。 车是孟离送的,她能怪谁?她该怪谁? 姜夫人泣不成声,被抛在一片绝望中,脸上的妆被汗水打湿,脸色呈现出纸一样的惨白。 姜里盯着她的脸,仔细观察。 这幅狼狈的模样,她是重视血缘关系的。 抽血量已经超过了正常标准,但姜少言大出血,姜夫人坚称姜里没有问题,让护士继续抽,声音麻木。 抽血的针眼,起初只是轻微的刺痛,然后在源源不断的抽取中,演变成细细密密的扭曲疼痛。 最后护士看着女生的脸色,都不敢再抽了,被吓着了,说再抽是要出人命的,姜夫人这才勉强罢休,让姜里留在这里,害怕有什么意外情况。 “天哪,这是自己亲生女儿吗?自己女儿脸色都那样了她一点没看出来。” “唉,毕竟另一个儿子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也是关心则乱吧。” 抽血站两个小护士低声说了几句,微微摇头。 手术室的灯光还在亮,红的刺眼,像被染红的棉花。 崔修钰咬着烟,在麻木的疲倦中看到姜里。 他坐在地上,以为姜里会过来关心他。 她是那样的,至少两年前来姜家的时候,对谁都那么小心翼翼的热情。 但是姜里没有过来。 时间不等人,分毫流逝,暮色四合,雾霭重重。 隔着四把冰凉椅子的距离,同一面墙,昏暗的手术室前,女生低着头,一手按着棉花压在抽血的伤口上。 血好像有点止不住,浸透了两只棉花棒。 姜里留在这里,有她自己的考量。 她如果想救姜少言,姜少言就不会出这场车祸。但作为今天血型唯一匹配的人,姜里也不会让他死。 不然这故事,就没人走下去了。 “又下雨了,最近雨很频繁啊……”姜里嘴微动了动,声音轻的听不太清。 “你说,孟离什么时候会醒?” “契机难言。”岐归客观道,“但天道会无条件倾向主角。” 她需要走一步棋,这步棋,需要孟离毫无知觉的下沉睡去,才能不影响她。 思绪,越过百步,想的太远,如霜利刃。 倏然一道柔和的声音临近耳边,打破走廊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