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语十级,百兽生猛对她言听计从第73章 状告村正田汉
卯时,就是五点。 田悠悠一家已经在村口大树下等着了。 冯菁和田翠、田荣也来了,她们今天难得停火。 太阳尚未升起,天空仍是深邃的暗色。 太极山上晨雾弥漫,薄纱缥缈蔓延罩在村子上。 “怎么没人来”姜秀秀嘟囔。 冯菁揽住她的胳膊,“别急。” 田守年凝视村子里,神情忐忑 田悠悠的心沉下,虽然银子足够诱人,可村民对官府的惧怕也深入骨髓。 他们不来,她也不怨。 “爹,娘,不等了,我们出发吧。” 不论他们来不来,这趟县衙,她怎么也要走一趟的。 田守年牵上牛车,让姜秀秀她们坐上去。 姜秀秀、冯菁、田翠和田荣他们上了牛车,田悠悠和萧垚正要上去 “有人来了。”冯菁突然出声,指向黑暗中。 田悠悠转回身,果然看到黑暗中有人影走动。 “守年。” “秀秀。” “悠悠。” 人影到了树下 小河沟村总共不过五十多户,其中十来户是外姓,三十多户是田姓。 眼前,约莫十二三个人,是各自家中的男人。 有三四个外姓,八九个田姓。 外姓人里,有秦俭,有一个叫李同。 而让田悠悠意外的是,朱恭也在。 她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见到朱恭。 他天生就是一副憨厚的样子,笑起来也是忠厚老实。 默默地跟在人群中间,身边有人说话,便搭上一两句。 时不时的提醒身边的人注意脚下。 这是一个真诚坦率,没有心机,淳朴的人。 可是因为田汉,最近好些人唾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朱恭也很冤枉,他是听说村长可以帮着解决事情,便去了,他也只是说,希望村长能帮忙解决自己的婚姻大事。 哪怕对方是寡妇,或者是有点缺陷,他都可以接受。 他还向田汉坦诚,这么多年下来,他存了十两银子,可以做聘礼。 却没想到最后闹出那样的事来。 察觉到田悠悠的视线,朱恭给了她一个纯粹温暖的笑容。 田悠悠顿时心生亲近之意,朝他点点头。 男人们步行,女人和孩子坐牛车。 大家走了两个时辰,终于到县衙了。 县衙的建筑有些年头了,墙体斑驳掉渣,看起来就穷。 旁边用来伸冤的鼓也满是岁月沧桑。 田悠悠走过去,却没找到棒槌。 她干脆抡起拳头,一拳拳击打在鼓上。 身体经过灵泉水的滋养,她的力气可不小。 鼓发出的声音很沉重,仿佛知道它每一次响起都承担着巨大的责任。 不等田悠悠敲几下,田守年上去替下她。 县衙里跑出几个佩刀的官差,上来就把田守年从鼓边推搡开。 “谁要告状?” “告谁?” 村民们下意识的往后躲,不想跟官爷接触。 田守年站出来,拱手后,言辞清晰道,“官爷,是我要报官,我要告我们小河沟村的村正伙同他人夺我田地。” “小河沟村?!”为首的官爷上下打量田守年。 “最近小河沟村的事挺多啊。” “知道规矩吗?” 田守年微怔,规矩? “民告官,先打十大板。” 田守年点头,“知道。” 田守年、姜秀秀、田悠悠跟着官爷上堂。 田悠悠在电视剧里看过不少上堂的场景,很威风,很庄严肃穆。 但 现实只给了田悠悠四个字的印象,破旧!寒酸! 一个小小的屋子,中间是一个大桌子,右侧一个小案桌,两侧各站着两三个衙役。 村民们在堂上站着,几乎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县令大人坐在大桌子前,一身官服已经灰扑扑的了。 好在人还算精神,看起来不像昏庸无能之辈。 田守年领着众人跪下。 “告状者何人,状告何人,为何事状告,一一说来。”县令一拍惊堂木。 “回大人,告状者小河沟村村民田守年,状告小河沟村村正田汉。” “田汉伙同同村田守存夺我开荒田地。” 右侧小案桌那儿坐着的应该是师爷,他根据田守年的话,刷刷的记个不停。 “田守年,既然那片地的契书已经办好了,这事也就定下了。” “而且这事是你们村子里的事,大可以好好协商,不需要击鼓上告。” “你可知,若要告村正,便要先打十板。” “若是没有证据,告不赢村正,本官还要再打你五十板。” “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是否确定要告村正田汉?”县令蹙着眉头说了一番话,打心里排斥这种民告官的行径。 “确定!”田守年掷地有声,既然来了,就没有犹豫的道理。 县令摆手,“先打十板。” 田守年被带到外面的长凳上,紧跟着板子打在肉身上的声音传来。 他咬着牙硬撑,只闷哼了几声。 田悠悠搂着姜秀秀的胳膊,感受着她的颤抖。 夫妻十五载,打在田守年身上,疼在她心上。 她低下头,任由泪水滴落在县衙缺角的方砖上。 县令瞄到她的肚子,眉头微微蹙起,招手示意衙役。 衙役见状,出去搬了个椅子进来。 “婶子,你坐着吧。” 这举动让田悠悠很意外。 “谢大人体谅。” 姜秀秀刚刚坐下,田守年的板子打完了,被衙役搀扶着走进来。 “田守年,把你的事情详细说来。” 田守年忍痛跪下,然后开始诉说事情的起因。 也说了他和田守存的关系。 他把那张开荒的契书也交了上去。 县令一看,日期是昨天,他把契书交给旁边的师爷。 师爷看过后,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 “来人,去小河沟村,把田汉、田守存带来。” “你们先到偏房去等着吧,等他们来了,本官再传唤你们。”县令说着就起身离开了大堂。 衙役领着众人去了大堂外面的偏室,偏室里只有几个椅子。 “在这里等着吧。” 衙役离开,偏室里就只剩下村民了。 大家面面相觑,嘴巴动动但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这里是县衙,万一说了什么话被衙役听了去 县令一路往后宅去,他心里记挂着刚从吏部发下来的考核结果。 “本官在安平已经任满九年,初考、再考、通考全都只是平常,想要迁调简直天方夜谭。” 旁边的衙役挠挠头,似乎有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