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当深情男配拿了爽文剧本第44章 那个勇闯江湖的万人迷天真受44
“沈少侠,天色不早,这山谷大得很,看样子今天是找不到出路了,不如先找个地方过夜,明天再继续,如何?” 江叙的声音将沈逐风有些飘散的心思拉回现实。 他侧头看向江叙,后者眼神澄澈,比不远处的潺潺流水还要澄澈,看不出半点别样的心思。 沈逐风:“……好。” 为什么,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明明这样才是他们之间最正确的相处方式。 “去那边吧。”江叙神情自然地将目光从他脸上挪开,看向别处,“那处丛林茂密,又在峭壁前,找一找应该能找到岩洞。” 说罢,江叙便率先抬步往那边走去。 下午出发之前,江叙已经通过自我调理恢复了内力,压迫的筋脉堵塞被内力冲开,眼睛也恢复了正常状态。 这会好得这么快,沈逐风很难不怀疑之前江叙的眼睛也存了几分故意。 沈逐风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看着江叙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挪到他脑后随风和发丝一同飘动的红色发带上,眉头微蹙。 江叙的眼睛恢复了,原本绑在腕上的发带也被他收了回去,重新系到头上,在它该待的地方。 沈逐风垂眼,这手腕看着倒是空荡荡了。 这人怎么…… 沈逐风心里生出一股很难形容的憋闷感。 仿佛有人用一筐石头,用乱石砸乱他平静的水面,被抓住之后道了个歉,连框带人都抽离得丝毫不拖泥带水,留下他这一片泛起层层涟漪,并且久久不能停歇的湖水,就不管了? 可若是要管,他也不知道能让江叙从哪管起。 没管好心思的人仿佛只有他一个,江叙对他的兴趣,说抽离便能抽离。 是他的心态还没修炼到家么? 沈逐风皱眉不展,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怀揣一汪乱七八糟的湖水,沈逐风抬步跟上江叙。 如他所说,那丛茂密的树木背后果然有一天然形成的岩洞,不深,但足以遮风避雨。 江叙从腰包里掏出原身从蔺大夫那顺来的雄黄粉,先沿着岩洞四周撒了一圈,驱散了藏在这里的冷血动物。 “好了,”江叙转头对男人说道,“蔺月华那家伙人虽懒,但这制药制毒的手艺算得上一绝,这是他特制的雄黄粉,不光驱蛇,还能驱虫,这下应该连一个毒物都没有,能睡个安稳觉了。” 蔺月华。 沈逐风回忆了一下这个人。 此前他只知道玄月教里有个出名的毒医,还以为年岁很大,直到那天在绝情崖上见过才知道,原来是个年轻男人。 不仅年轻,还英俊得很。 那样混乱的场面,江叙都能和他插科打诨,还随身带着他制的药包,关系定是不一般。 若是之前,他定然开口问了,现在不论同江叙说什么,他都觉得不太对劲。 沈逐风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不对劲的不是江叙,是他自己。 江叙他,怎么就能跟没事人一样呢? 这便罢了,眼下的情况是他自己想要的,现在百般不自在的却还是他。 沈逐风眼神复杂,在光线昏暗的山洞里更加晦暗不明。 这人的眼神就差长自己身上了,江叙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借着低头整理衣裳的动作,压下嘴角笑意。 “为表歉意,今天我就不使唤你了。” 江叙抬头笑道,眼神和表情都十分坦荡自然,“沈少侠在洞里休息,稍待片刻,我去狩猎。” 见他转身往外走,沈逐风下意识迈步上前,欲言又止。 “你……” “怎么了?” “没,”沈逐风收敛复杂眼神,“那就劳烦教主了。” “不必客气,”江叙粲然一笑,“该道谢的人是我,此前劳烦沈少侠照顾了许久,该当如此。” 说罢,他便毫不留恋地转身往山洞外走去。 留下沈逐风一人站在洞口凌乱。 这太客气了。 客气得和他外出与那些江湖人士打交道没什么区别。 沈逐风皱眉,心里烦躁得厉害,周身的气息也不再平和。 为了让自己不静在这里胡思乱想,沈逐风动身在附近捡柴,又采摘芭蕉叶打扫山洞。 直到没事可做,他点燃了火堆,坐在跳动的火焰旁,思绪发散。 直到夜幕降临,岩洞外传来脚步声,江叙的影子跟着火光晃动。 沈逐风一抬眼就看到他手提两只处理好的野鸡,闲庭信步地走进岩洞,明明只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发生在江叙身上,就透着股谁都学不来的潇洒。 这抹红影出现的瞬间,他的视线便被吸引了过去, 余光就也再容纳不下其他事物。 “这两只挺肥的,应该够了吧?”江叙问。 “嗯。”沈逐风缓缓垂眼,不去看他。 “火都升好了?” 江叙声音微提,而后从容在沈逐风铺好的芭蕉叶上坐下,往身侧一看,笑道:“沈少侠比我勤快多了,若换做是我可想不到准备好这些。” 竹签都削得好好的,就等他回来用。 沈逐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状态这么自然的江叙,他始终整理不好混乱的心思。 江叙退回了原位,看不出任何痕迹,明明这种相处状态才是他想要的。可他却开始忍不住去观察江叙的一举一动。 然后得出结论,江叙的‘往后不会如此了’,不是说说而已,更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收起了所有的心思。 没有来的失落让沈逐风愈发烦躁。 他不喜欢自己这样的反复,却也不得不承认,他需要一段时间来平复江叙带给他的冲击。 “嘶……” 沈逐风当即回神,皱眉看去,“怎么了?” 江叙低着头回应:“没事,刚才靠太近,被火烫到了。” 说着他又笑了起来,笑容在火光映照下,看起来居然很是明媚。 “人真是会被自己惯坏,明明小时候也经常在后山抓野兔、山鼠,偷摸烤熟了揣怀里带回去和母亲一起改善生活,如今再做这种事,居然生疏了。” 江叙笑着摇了下头,继续转动手里的竹签,忽觉身旁光线一暗,屁股下面的大芭蕉叶也跟着陷了下去,随即手上一空。 “既然生疏了就别做。”沈逐风淡淡道,视线往江叙的手上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