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作伥216、讨伐赵都安216
总督堂。</p>
赵都安从梨花堂，径直抵达这座诏衙枢纽，在路上，便隐隐察觉出空气中弥漫的紧绷氛围。</p>
抵达堂口大门外，恰好撞见熟人。</p>
“你也是被督公叫来的？”二人异口同声。</p>
身材高挑，黑发束马尾，腰间绑着暗器布袋，眼角点缀一颗泪痣的女缉司颦起眉毛：</p>
“知道发生什么事吗？”</p>
赵都安看着海棠，摇头道：</p>
“我刚进衙门，就来了，只听说是逆党犯下命案。”</p>
海棠表情凝重：“我也只知道这些，走吧，去见督公。”</p>
二人结伴，迈入总督堂，恰好看到马阎走出来。</p>
这位有“阎罗王”之称，脸庞冷峻，眉毛凌乱暴躁，双手骨节粗大，令人望而生畏的大太监扫过两名下属，点了点头，道：</p>
“你们来的正好，一起去现场看看吧。”</p>
这么急？</p>
赵都安与海棠对视一眼，没有废话，当即跟在马阎身后，一同走出衙门。</p>
外头已经有一群锦衣校尉等待。</p>
事发紧急，三人没有乘车，而是骑马而行。</p>
赶路途中，赵都安禁不住好奇，询问具体情况。</p>
马阎瞥了他一眼，只说了句：</p>
“府衙那边接到的报案，因涉及逆党，才知会我们。海棠擅破案，你肚子里坏水多，对付逆党有经验。”</p>
不是……老马你这就不讲究了，凭啥形容我就是坏水多……就不能是聪明勇敢，非得是腹黑狡诈是吧……赵都安无力吐槽。</p>
……</p>
命案发生在牛栏街，一座宅子内。</p>
当诏衙一行抵达时，宅子已经给府衙的官差封锁。</p>
一名青袍官员等在这里，见状拱手行礼：</p>
“下官见过督公。”</p>
又看向赵都安，略有些神色复杂地说：</p>
“见过赵缉司。”</p>
海棠：“……”</p>
合着就我被忽视了呗？</p>
马阎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大手一挥，命人带路，同时询问情况。</p>
青袍官员道：</p>
“这宅子，是羽林卫一位小旗官的家，人死在昨夜，现场留下了逆党的痕迹，这才劳烦督公亲临。现场没怎么乱动，就在这里。”</p>
说话间，一行人抵达一间书房，门口有府衙的官差守着。</p>
马阎领着二人跨入门槛，赵都安不禁扬起眉毛。</p>
房间中，似乎经历过一场并不激烈的“反抗”。</p>
大概意思是：</p>
桌椅书柜等一切都完好，但后面架子上的武器被动过，只留下一个剑鞘。</p>
且架子和后面墙壁，存在大量细微痕迹，不少东西凌乱，有瓷瓶碎裂。</p>
地上，一名中年的军官仰躺着，脖颈处有猩红的伤口，怒目圆睁，眼神中残存着惊恐。</p>
墙上和地板上，留下一串凝固的血迹。</p>
旁边还丢着一柄染血的剑。</p>
“海棠。”马阎停下脚步，沉声说道。</p>
海棠迈步走出，开始极娴熟地蹲下，察看死者的伤口。</p>
一边看一边冷静说道：</p>
“从尸体体征看，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夜凌晨之前，只有脖颈一处致命伤，应是一击毙命，死者身为小旗官，有武道修为在身……说明敌人实力远超过他。”</p>
她又站起身，绕着书桌走了一圈，来到书架旁沉思片刻。</p>
又捡起地上的剑，仔细比对，说道：</p>
“从痕迹上判断，死者应是昨夜伏案，而后站起身，反身拔剑迎敌，却不知敌人用了何种手段，将剑夺过，一剑杀人，剑气余波扫过后面书架，令器皿破碎……地上的血迹和尸体位置，都吻合……怪了。”</p>
“哪里怪了？”</p>
赵都安好奇询问。</p>
他不懂破案，只觉女缉司很专业。</p>
海棠颦眉道：</p>
“门窗没有被破开的痕迹，死者又是正面对敌，说明敌人并不是提前藏匿于屋内，而是从正门进来。以死者的修为，不该毫无察觉……”</p>
马阎沉声道：</p>
“你是说，熟人作案？倘若进门的是熟人，他自然不会警惕，直到察觉危险，才慌忙起身拔剑。”</p>
海棠说道：</p>
“有可能。对了，打斗声音，死者家人没听见么？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报案？”</p>
门口。</p>
府衙的青袍官员解释道：</p>
“审问过了，死者家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昨夜其回家时，便已经很晚，死者家人只以为在书房处理公务，不曾打扰。</p>
快天亮了，其正妻醒来，才察觉人没回来，进书房寻找，才发现尸体。” 几人对视一眼，意识到，恐怕是凶手用了一些“术士”的手段，掩藏了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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