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孕吐又怎样,婚说离就要离第56章 过完生日民政局办手续
谢聿辞少有的慌张。 这股慌张不知从何而来。 他就是想现在,立刻,马上见到程笙。 电话仍是打不通,谢聿辞站在门外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干脆按门铃。 急促的门铃声在客厅回荡,却没有人出来开门。 谢聿辞沉一口气,打电话给虹姐。 “门密码,快!” 他的语气太过吓人,虹姐懵了下彻底清醒:“怎么了?” “少废话,我问你密码。” 和上次小打小闹的语气完全不一样,虹姐第一反应是程笙出什么事了,赶紧报出一串数字,踩下床:“大少爷,要不要我过……” 电话挂断,甚至没让她把话说完。 - 程笙迷糊中听到有声音,像是梦里钟声,一下一下,撞着天边的云朵,也撞着她的脸。 嗯?她的脸? 脸上传来异样,程笙迷糊睁眼,对上谢聿辞深邃的黑眸,吓得陡然惊醒,尖叫了一声。 “操!你他妈怎么在这?” 向来不骂脏话的程笙吓得三魂丢一魂,脱口一串脏话。 谢聿辞蹲在床边,发丝微微凌乱,很明显地松了口气:“你见过这么帅的鬼?” 程笙真是服了,拍开床头的灯,一个枕头扔过去:“大晚上的想吓死谁?我的命不是命啊?” 她扔枕头这么有劲,想来没事,谢聿辞躲开枕头:“没想吵醒你,谁知道刚碰到你的脸,你就醒了。” 程笙秀眉拧得紧紧的:“你怎么进来的?你来干什么?” “来睡觉。”谢聿辞补充说,“和你睡觉。” 神经。 程笙:“要离婚了还睡,我不犯贱。” 这话似在哪听过,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人皆怔了一下。 四个多月前,也是在这里,在这张床上,程笙说了一样的话。 只是再说,两人的心境完全不同。 谢聿辞一哂:“行,你不贱,我贱行了吧。” 程笙无语闭眼,大晚上的,过来吓完人又说一堆有的没的,颠公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 她掀开被子下床,套上毛衣外套:“既然来了,就好好聊聊吧。” 谢聿辞直觉不好:“聊什么?” 程笙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协议书:“你说聊什么,去客厅聊。” 谢聿辞看见那几张纸就烦,他妈的怎么那时候没撕了呢,现在让程笙天天拿手里晃。 “大半夜是睡觉时间,谁跟你聊事。” 程笙已经走到门边,扭头看他:“白天你说忙,晚上你也忙,现在半夜总不忙了吧,我都配合你的时间到这种地步了,谢总你就不能体谅下我一个孕妇,快点把事情解决了吗?” 谢聿辞突然后悔过来了。 他是来睡觉的,不是来谈离婚的。 离婚,去他妈的离婚。 客厅,程笙拉开椅子坐下,谢聿辞坐在她对面,场景似曾相识。 说起来,这好像是他们第三次谈离婚了。 事不过三,再到四就不礼貌了,程笙直入主题: “爷爷给我转的八千万在我卡里没动,什么时候要我随时转回去,离婚就按协议上的来,至于景绎欠的八千万,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凑齐还给你。” 谢聿辞听得眉间拢起褶皱,程笙又补充说:“协议是两年前拟定的,那时候没孩子,我知道现在提孩子不太厚道,但我想说,你愿意的话可以在补偿金额上提一点,当是给孩子的,如果你不愿意,当我没说。” 这段话程笙似乎考虑斟酌了很久,所以表达的意思很准确,目的自然也非常清晰,那就是,离婚。 谢聿辞不接她的话,漆黑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问:“今晚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没什么事。” 她答得平静,平静过头了。 谢聿辞眉心轻微一跳,解释道:“今晚和朋友打牌,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我去外面处理衣服上的水,手机就放在桌上,不知道谁接了……”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程笙打断他。 谢聿辞注视着她的眼,似想从她的眼里探究出一丝,哪怕一丝在乎不悦都好,可他失败了。 她的眼睛如她话语一样疏淡,淡到没有任何感情痕迹。 手蜷缩成拳,指甲掐进掌心,泛起丝丝疼痛。 程笙说:“那些都不重要,现在我们在谈离婚的事。” “谢聿辞,别拖了,拖得人真的好累。” 心被无形的手攥住,攥得生疼偏还躲避不了,谢聿辞咬牙问出后面的话:“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累?” “是。”她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两年多,七百多个日夜,她在是与不是,爱与不爱的感情里挣扎,已经挣扎太久了。 久到当初那个一眼惊艳的少年在她心中褪色,久到那些怦然心动的感觉都已经淡去。 爱是蘸水写诗,边写边消失。 她已经独自书写太多字,写累了,写不动了。 客厅静得针落可闻。 谢聿辞脑子很乱,眼前忽然晃过很多画面。 他看见,她勾着他脖子哭着喊疼的样子。 他看见,她在无数个深夜,独自抱着被子入睡孤独的样子。 他还看见,她在谢家隐忍委屈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还有此刻,她眉眼冷淡,没有一丝留恋地跟他说,好累,跟他在一起真的好累。 放在腿上的手倏地松了力。 谢聿辞听见自己微哑的声音响起: “好,下个月爷爷八十大寿,让爷爷过个开心的生日。” “过完生日,民政局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