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飞燕外传初见中山太后
天气的炎热压得人喘不过气。 合德不是在哪里新摘了葡萄送来:“给阿姐,压压惊!” 这紫色的葡萄一串串的,摆放在了蓝色的琉璃盘上,只看这一眼,真是让人不舍得吃呢? 我笑道:“你送酒送呗,还让人用这样好的盘子,若是我不吃都对不起琉璃盏的盘子。” 说着便大口的吃了一颗:“嗯,可真甜!” 说着我又剥了一颗送入了妹妹的嘴里,她的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嗯,皇上果然没骗我!” 我挑了一下眉:“这是皇上赏赐的?” 她笑道:“可不嘛!我真没舍得吃,就想起姐姐来了!” 我调侃道:“你不会以为就这几颗葡萄便把我给笼络了吧!” 正吃的高兴,悠扬的笛声传来,阵阵哀怨,不绝于耳,这又想起了庆世安,合德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我故意问道:“他,他又是谁?” 合德嗔怪道:“姐姐故意的吧!你会不知道他是谁?” 正讨论着,有人来报:“启禀皇后,太后请您和赵昭仪去一趟长信宫!” 我与合德面面相觑,有些疑惑,我便问道:“你可知道是何事?” 那侍女迟疑了一会儿,慌忙说道:“好像是中山太后来朝,不知是谁方才多话提了一嘴说是赵皇后国色天香,赵昭仪倾国倾城,她说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迷得皇上神魂颠倒。” 两人一听,便知这不是什么好事,这合德嗔怒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若是被我知道了,非割了他的舌头不可!” 我忙跟她使了个眼色,冷冷的说道:“无妨,想一睹孤容貌的又不只她一个,算不得了什么,即刻我们就过去!” “姐姐” 我摇了摇头,“你且不必多说,妹妹,何必跟这帮小人计较,你我姐妹二人去会会她又能如何?我倒看她有什么样的手段,你知道姐姐定是什么不怕的,她的手段越是狠毒,我便易是兴奋。” 闻言,合德已没了方才的惊恐之色,也附和着说道:“姐姐都不怕,我又有什么怕的。只是眼下别人在暗处,你我在明处,也不得不防。” 我冷不丁的回道:“无事,她能有什么?无非也不过是有个儿子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且放心吧!” 就这样我与合德惴惴不安的进了长信宫,但见一位不慎苍老的贵妇人端坐在太后的身侧,我便知是中山太后了,我与合德忙给她们二人请了安! 这中山太后见两人来了便仔细端详了一番:\"这皇上果然好力,真是难得一见的少有美人!怪不得皇上终日不上朝,怕是被此女所惑,依我看呀!姐姐留着她们终究是个祸患,倒不如一刀杀了来的痛快!这样,太后也不必为此苦恼了!可好?” 太后微笑没有说话,合德一阵冷笑:“中山您也太看得起我们了,谋害我们的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试问我们并未得罪你什么,为何要置我姐妹于死地!” 她抬起来笑道:“你眼里可有孤?怕是你们的眼里除了陛下,连皇太后都不放在眼里吧!我就是看不惯你们的这副狐媚子样,这皇上的后宫之中一片死寂沉沉,皇太后本应该儿孙缠绕膝下,享受天伦之乐,可你们来,不说未成给皇上添下一男半女,还去残害宫中其他妃嫔的子嗣,你说你们该死不该死呀!” 我看着她大义凛然的模样,颇让我的心中思愁万千,看来这太后也是道听途说,并不了解我们,我没有责怪她,依旧很淡定的说道:“中山太后此言差异,没有保护好她们的子嗣,的确是我这个皇后的过错,可是难道她们竟一点过错都没有吗?倘若不是得罪我们在先,我们自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再说了,那些都是没有证据的事,各种嫔妃子嗣没有保住,应当是她们自己的原因才是,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合德却有些心虚,不能说那些死去的婴孩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姐姐又何必说的那么绝对,可若不如此说,谁又为我开脱,若是我不狠,不不保住自己的地位,下一个手残害的人便是我们,这怨不得我们,要怨只能怨这后宫的女人,个个诡计多端,人人都有着自己的算计,倘若我不算计别人,便是被别人算计,我不后悔自己所作的一切,随即她也附和着说道:“对呀,这也怨不着我们,是她们自己没有保护自己的孩子,与我们何干?” 中山太后有些不满的说道:“你瞧瞧,她们多会为自己开脱,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啊!” 我心里只想着这中山太后定是觉得我们没有送礼给她,所以才如此对付我们,还好来的时候我特意嘱咐侍女将一些上好的绫罗锦缎带着,这下正好派上用场了,就忙向那侍女示意,她会意,呈了上来,我开口道:“初次见面,中山太后,您教训的是,以后我和妹妹改过便是,这些绫罗锦缎都是皇上刚刚赏赐的,特意来孝敬太后的。” 结果她还有些看不上,看都不看一眼,便说道:“此番心意孤领了,只是孤的宫中并不缺这些,什么珍珠翡翠呀更是应有尽有,不过孤到听说你的宫中有一颗夜明珠,亮如白昼,何不拿出来,让本宫观赏观赏,也好让本宫开开眼!” 合德怒气冲冲的回怒道:“那可是皇上送” 话未说完就被我打断:“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别说是观赏是观赏了,若是太后喜欢送您都可以” 接着我便吩咐道:“去,把宫里的那夜明珠拿来!” 那侍女有些不情愿的便去拿了,在路上边走边自己捣鼓着:“什么人啊,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竟然想要皇后宫中的夜明珠,若要送,也要送给太后才是,她是算是哪个葱?” 正嘀咕着,却见远处皇上走了来,这皇上亦是诧异,只见那小童一身绿衣,很是清爽飘逸,只觉得有些眼熟,这才猛然想起,那不是皇后宫里新来的小丫头吗? 便喊住道:“站住” 那小宫女被皇上的威严给喊愣了,忙停下脚步,不敢抬脸,皇上走进了才问道:“矣,你不是皇后宫里的吗?到哪里去呀!” 她只垂着脑袋,像是做错了事:“皇上有所不知,中山太后正在太后的寝宫吃茶,便命奴婢去叫赵皇后,赵昭仪,赵皇后送个一批锦缎给中山太后,谁知她不喜,说要看看皇后的夜明珠,赵皇后便命奴婢去取!” 见她伶牙俐齿的倒是把皇上给逗乐了,那王公公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丫头说的什么玩意,怎么奴才一句都没听懂?” 皇上笑道:“怨不得你听不懂,里头又是太后,又是皇后,赵昭仪的,哈哈,不过你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倒是个好苗子,你去取吧!朕就这里等着!” “是” 那王公公有些疑惑的问道:“咱就在这儿等着” 皇上神秘的说道:“对,咱就在这儿等着!” 心里暗喜,这皇上也真不是一般的逗,我倒要看看待会她要如何收场? 两盏茶的功夫,这宫女便把夜明珠拿了过来,只见这满面的珠光宝气,果真如传说般亮如白昼! 这中山太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拿在手中,眼神直愣着,口里却说着:“好东西,好东西,的确是好东西!” 瞬间手里的美酒也便不香了,随后便定了定神,咽了口水,装作镇定的说道:“也不过如此嘛!不过这东西倒是蛮合孤的心意,不知道赵皇后舍不舍不得啊!” 她试探性的问道。 我瞒不在乎的说道:‘人啊,要学会知足,别像占有一切,你所占有的东西没一件会一生跟着你,所以太后若是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不可” “皇上驾到! 这中山太后只惊的一声,却见皇上已走到门前,中山太后脸色一变,忙挤出笑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皇儿?” “参见母后!” 这皇太后有些不满的说道:“骜儿你来的正好,你庶母也喜欢这夜明珠,你为何说不可呀!” 这皇上本想来看这皇后的笑话,想看她如何收场,却不曾想,对任何东西她都不曾想据为己有,这份大无畏的确让她感动,可是,这夜明珠就不同了,这可是他的心意,他把心都给她了,她怎么能把他的心送给别人呢? 便开口道:“母后,这夜明珠乃是飞燕进宫时,儿臣送她的定情之物,这怎么能轻易送人呢?若是庶母喜欢,儿臣命人再去寻更好的便是!” 这中山太后想的倒挺多,若是我让皇上为我去寻这夜明珠,那我与这妖后又有什么分别,岂不是让天下耻笑,随即便打了圆场:“罢了,罢了,孤不过随口一提,便引起那么大的风波,既然是皇上送给皇后的定情之物,孤就算是再喜欢,也定是不能要的。” 我苦涩的笑了笑,这中山太后可真能装,但又不能失了面子:“谢太后!” 这皇上也便坐了下来,说道:“庶母远道而来,儿臣未准备什么礼物,除了夜明珠,庶母想要什么,尽管拿去便是,不要客气!” 说着便开始令人大摆宴席,款待中山太后,桌上的琉璃盏琳琅满目,每一件都是精品,又有各式的山珍海味摆放桌前,让人不得不惊叹皇上的用心。 我与他坐在一处,脸上满是惊讶,想问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皇上怔怔的望着我的脸发呆,我被他看的发毛,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皇上如此看臣妾,莫非臣妾脸上有什么不成?” 皇上轻抚着我的脸,笑道:“今天皇后看起来格外的美” 我笑道:“胡掐,你倒说说我哪不美了?” 这时合德又醋意大发,小声说道:“皇上,又不理臣妾了吗?” 我忙给了她一个眼色,这当着中山太后,太后的面呢,她这又是何所为,真真让人难以理解! 她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便不理了! 这中山也看出来了,这亲姐妹之间还互相争宠呢,更何况这宫中其他的嫔妃呢,只暗暗为这太后叫苦,特想为她出一口气,便故意喊道:“赵昭仪,你面前的兔肉不错,给孤夹些过来,”这合德只得给她夹了过去! 没想到这中山太后又指着前面的一盘虾说道:“那虾也不错,给孤夹过来,” 合德又夹了过去,这中山太后又笑道:“把虾皮给孤剥了吧!孤闲那些下人们剥的不干净,瞧你这双雪白的玉手,剥出来的虾孤才爱吃!” 合德早看出来了,这中山太后明摆着就是跟她作对,故意刁难她,不禁心里暗暗骂道:“吃死你丫的!” 表面上又得忍住愤怒,演戏给人看,我与皇上小声嘀咕着:“这什么意思嘛!为何为难我妹妹!更年期早过了吧!” 皇上悄声说道:“她这不过想显摆一下自己,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她又不天天住这儿!” 我点头应着,皇上随即便问道:“你想不吃虾,朕给你剥!” 我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不找骂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可不想被那中山太后给盯上,我小声调侃道,你不会是心疼合德,特意让让我当出头鸟的吧!” 一脸坏笑! 他欢快的吃着,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中山太后的眼神真的瞥向了我,我真想把皇上那头上仅有的几根毛发给薅个干净!, 不会吧! 真的那么倒霉,正当我准备好一切准备迎接她的刁难时, 突然一阵娇媚的声音传来! “呦!,我来的不巧了!你们正吃着呢?” 听声音像是定陶太后,她怎么也来了,哼,今儿还真是热闹! 不过我好像能躲过去这一劫了,话说定陶太后,中山太后,再加上咱们这位,这才是真正的三个女人一台戏呢,这半生有多少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