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妻主又被那黑心莲夫郎哄骗你们真不用送
翌日 天边刚微微泛起白,沈盈便已经候在正厅里,百无聊赖地等刺史到来。 她困得眼皮子直打架,头一点一点的,看得让人觉得可怜又可笑。 谢谏言在她又一次头要点下去时伸手托住了,沈盈猛的惊醒,看见是他又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托着。 那真别说这样蛮舒服的。 谢谏言轻轻把她靠在自己怀中,他问道,“妻主,你明知这是没有结果的,为什么还要候在这里?” 昨日刺史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论谁来,这场战事都是不可能规避的,甚至于西陵都不肯派一个像样的使者过来。 他实在是想不通明知没有结果的事她却还是这么倔强。 明明向来喜欢赖床,搁在平日里准要等到天光大明之时才起床的人今日卯初便等在这了。 不过是因为刺史辰时要去军营,她想赶在她去之前再问上一问。 沈盈打了个哈欠,揉着眼低声道“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可我想我总要为他们做点什么吧” 天灾人祸,烽火硝烟,向来连累贫困百姓,流离失所更是比比皆是。 她没有像别的穿越人士那般厉害,可以用现代的才智在古代生活的风生水起,可以在朝堂上大展身手,可以阻止战事… 她靠在少年满是冷香的怀中,垂下了头,谢谏言劝不动她,侧头递给了一旁影青一个眼神。 影青点头会意,出了正堂便悄无声息地入了刺史的房内。 影青走后,谢谏言看着怀里少女,她双眸紧闭,眼下还带着淡淡的乌青,不由得有点疑惑,若说是起得早困顿但也不至于到这样地步吧。 他微微启唇问道,“妻主,你怎么如此困?是没睡好吗?” “别提了”沈盈摆了摆手,闭着眼睛回道,“你是不知道,我昨夜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噩梦” “哦?” “我梦见有人如鬼魂般站在我床边,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杀了我似的,后面那人还掐我的手,吓死我了,还好是梦,但还是害得我没睡好” “原来如此” 谢谏言眼中划过了一丝心虚,“咳”了声,掩饰性似的提起了另一件事,“妻主,刺史应该马上就要来了” 他这转移话题很是生硬,沈盈皱了皱眉,但听到他说刺史马上要来了也顾不得深究,睁开了眼睛便往门外看去。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秦月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门口,见到沈盈时眼神一亮,步履匆匆地赶到了她面前。 沈盈眼神落在她歪歪斜斜的官帽上,又看了眼她上下系错的扣子上一时无言。 谢谏言也皱了皱眉,影青则趁众人不注意又回到了自家公子的身后。 秦月则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赶紧重新扣了下,又扶正了帽子,朝面前的人殷切地笑着,“沈丞相,让你见笑了,见笑了” “没事” 沈盈摇头道,秦月见此又略显歉疚地道,“小人来迟了,让大人久等了” “这是我的不是,是我执意要在这等你的”沈盈道,说罢,她又忍不住问,“刺史大人是有人通知你了吗?怎来的这般匆忙?” 她明明特意嘱咐府里的侍从不用通报她的呀?她怎么显得这般急。 秦月听此余光划过了站在最后面的影青,又落到他面前的谢谏言身上,心里了然。 估计是这小公子舍不得让他的妻主在这里干等着,特地叫人来喊她。 但可苦了她了,睡得正香甜,那人破窗而入,声响一下子把她惊醒了。 她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谁知那人只留下一句快起来,有人在正堂里候着便又越窗离去。 她看着面前的少女,心里苦笑,自知不能实话实说,想了想,含糊道,“没有人通知,不过是我做了个噩梦忽然醒来的” 沈盈点了点头,这做噩梦和她一样,确实容易睡不好。 既然她来了,沈盈也不多说废话了,直接问道,“你与西陵囯人讲燕朝派使者来谈判了,他们可愿意来此一议?” “这…”秦月有点犹豫,依三殿下的意思应当是没得谈,但他对这位沈丞相态度又出奇的好,她一时不知如何说。 “不要吞吞吐吐的,无论是好是坏,你都直接说吧” 见她都那么说了,秦月也不再犹豫了,直言道,“看他们的意思应当是没得商量” 沈盈垂下了头,面色失望,秦月见状赶紧安慰道,“沈丞相你在此关头远道而来已是勇气可嘉,能不能成这也怨不得你”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的,无论谁来,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 沈盈虽然失望,但事实已经摆到面前了也容不得她难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紧回燕朝了,告诉女皇此事。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刺史,想起这几日她的贴心招待,露出了抹笑,“秦刺史,这几日多谢你的招待了” “这是小人的分内之事”秦月回道,对上面前少女干净真诚的眼神,她一时有点羞愧,赶紧移开了视线。 她这种小人通敌叛国,怎么担待得起她的感谢。 她“咳”了声,压下心底的思绪,问道,“听沈丞相这话的意思是要离开了?” “对!” 沈盈点头道,“来此唯一的目的便是谈判,既然西陵都不愿派人来,我也就不再耽搁时日了,赶紧回去复命了” “好,那小人就不劝了”秦月回道,又问了句“沈丞相准备何时启程回京啊,我们也好送送” “我们应该是明日启程”沈盈回道,又继续说“你们已经做的够体贴的,不用特地来送” 她起初被半强迫似接入府上,她还以为会有危险,谁知过得这么好,她敢说吃喝用度皆是上等的。 这般倒显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更不好意思再麻烦她们了。 想着,她又强调了句,“你们真不用送” 她语气诚恳强烈,秦月见此点点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