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妻主又被那黑心莲夫郎哄骗应该离他远点
夜里,沈盈呈大字仰躺在床榻上,思绪纷飞,但想的最多的还是谢谏言。 她翻了个身,盯着窗外的月影发呆,这几日她想了很多。 总觉得谢谏言有点奇怪,可她又说不上来。 以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温和,但现在…怪异至极。 虽说与男主搞好关系是百利而无一害,但如今他已不似当初那般排斥自己了,不必再凑到他眼前了。 说不定他心里只会厌烦,她应该离他远点的。 打定主意后,她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梦。 次日,最不想见到的人来了,打着慰问的名号,偏生她也不能拒绝。 沈盈客气地迎陆书离进了府,为了以示尊重,又特地领他到灵堂。 在灵堂时,她站在一侧默然看着他下跪,叩首,行礼。 待祭拜完之后,她便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他该离开了。 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道行可比她要深。 他不过三言两语便留了下来,沈盈有点无奈,只得在正堂好生招待他。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她们二人之间根本不可能。 陆书离心思压根不在吊唁上,他直勾勾的盯着沈盈,又一次发问。 “沈盈,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知道我以前错了,可我是真的爱你” 又是这样,可破镜并不能重圆。 更何况她又不是“她”。 沈盈勉力压下眉梢的躁意,正欲开口,一转眸却看见不远处的谢谏言。 她心里一紧,忙移开视线,停了一瞬,再次看去时他已不在原处,沈盈这才松了口气,而陆书离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沈盈也不废话,直接了当的拒绝,“我想我上次已经给你说的很清楚了,不可能了” 见他还欲开口,沈盈先一步道,“你不要再纠缠了,过去便过去了” 说罢,面前之人便一副受伤的模样,沈盈没甚反应,只是在想起方才谢谏言时,莫名心里发慌。 不过还是应该先应对陆书离,所幸他贵为世家大族的公子,一些礼义廉耻还是有的,不过片刻,便伤心的走了。 好不容易劝走了他,一转眸却又见谢谏言出现在原地。 隔着距离不算近,但她总觉得她在看着自己。 她忙起身从正堂离开,而在她离开的时候,谢谏言面色霎时难看起来。 他听下人说陆书离会来,便想去找她,当时在看到二人站在一起时他便止住了晌步。 他就站在不远处,虽不显眼,可她若是一转头定能看到他。 可她却与那人谈笑,而她分明已经看见他了,却对他视若无睹。 谢谏言低着头颅,眼帘垂下,藏鸦羽般的长睫不安的抖动。 二人在一起的场景碍眼的像根刺。 以前也不是没有此种现象,毕竟二人关系匪浅,可此时她不是“她”,他见到她与那人交谈,心口钝钝的痛。 在原地待了半晌,有侍从前来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摇了摇头,这才离去。 而此时沈盈悠哉悠哉的看话本,她说好了要远离谢谏言的,她便一定要做到。 不过,唯独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府坻偌大,可她遇到谢谏言的概率却是出奇的高。 还好每次都有惊无险的躲过。 又一次在她懒洋洋的喂池子里的鱼时,他又迎面出现了。 沈盈忙从后面准备溜走,却在行至假山之际被叫住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盈” 这下我也躲不过去了,沈盈只得僵硬的回头,便见少年眼尾一抹红,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天呐,她真没欺负他。 “你为什么躲着我?” 沈盈犹豫了下,脑子转的飞快,装作不知的模样轻声开口。 “我什么时候躲着你啊?” 谢谏言不语,只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就是在躲着他。 自陆书离来之后,他便发觉了,原来这并不是错觉。 “你讨厌我是吗?” “不讨厌” “那你为何躲着我?可不可以不要再躲我?” 沈盈霎时头大,这般委屈的语气,她只想说男主你是不是崩人设了。 他的眼眶通红,仿佛她若是拒绝,他就会立马哭出来。 可她却有点犹豫,谢谏言应当也看出来了,启唇道。 “既然你讨厌我,那我便不碍你的眼了” 他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沈盈张了张口还是没说什么。 沈盈有气无力的回到屋内,捡起方才没看完的话本继续看,可之前还吸引人的内容此刻却看不进去了。 她脑海中老是浮现少年那副泪盈于睫的模样。 一天下来她都心不在焉的,连月桃都看出来了。 搪塞过去了月桃,沈盈抱住枕头,躺在床榻上发呆。 她在想是不是她做错了。 可转念一想她也没做什么吧,不过就是与他保持正常的距离罢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月桃说他这是喜欢她,所以她刻意躲着他他才会生气。 但她不觉得他是喜欢自己,其一,原着设定他无情无爱,其二,他的种种表现也不像是喜欢她的样子。 她不会自恋到以为他喜欢自己,那如此想来,他生气便是另一种可能了。 那便是他真心诚意待她作朋友,结果她对他避之不及,伤了他的心。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她烦躁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唉,她叹息了声,又坐了起来,算了,算了,道歉去吧。 大女子便是要能屈能伸。 在去挽竹院之前她还特意折了枝梅枝。 到了挽竹院,她叩了叩门,屋内传来声音。 “进” 沈盈拿着梅枝,莫名有点发怵,停了下,她还是进去了。 一进去便见少年一袭青色薄裳在窗前看书,眉眼疏冷。 谢谏言早就猜到她会来,也不意外,但面上不显,盯着少女踌躇的样子,他缓缓道。 “不是躲着我吗?又为何来找我?” 沈盈忙解释,“你误会了” “我没想躲着你” 谢谏言含笑道,“是吗?” 她硬着头皮,微微仰头看他,神情莫名有几分心虚。 “是的” “总之,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待听见满意的回答后,他这才露出了抹笑,视线落在她手上的梅枝上。 “这是给我的吗?” 沈盈愣愣的点了点头赶紧把梅枝递了过去,笨手笨脚的,惹得少年一声轻笑。 谢谏言接过梅枝,沈盈抬眸看去,少年青色的衣袖微微下滑至腕处,露出那骨节分明的事指,捏着梅枝,更显温润。 沈盈见此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原来生得好看的人连个指甲都是好看的。 赠他梅枝,也代表着她不能再躲着他了。 不过一日,她的计划便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