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妻主又被那黑心莲夫郎哄骗英名毁于一旦
半晌,她软软的顺着墙壁滑了下去,靠坐在了墙角处。 沈盈看着院子里的山茶花,眼里雾气弥漫,山茶花是她妈妈最喜欢的一种花了。 她妈妈常说山茶花高洁孤傲,不同于一般的花,不能让它像一个可有可无的点缀似的放到室里的花瓶中,它只适合于开阔的大自然。 希望她能够像山茶花那样不拘于一方天地,能够肆意生长。 可是如今,她被困在了书中,不知何时才能重获自由? 也不知何时她才能回到现世,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去。 之前她站在灵堂前心慌颤抖不知所措,不仅仅是因为沈湘突然逝世,更是因为她想到了她不知何时才能回家。 害怕于她可能会一辈子留在了这本书中,慢慢死去。 或像沈湘那般不知缘由地突然死去,心里不可控地涌现了害怕无措之感。 沈盈正在这不知所措地思考着,一道清润干净又暗含关切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沈盈,你没事吧?” 谢谏言看着垂着头的沈盈,皱了皱眉,他早知柳木生会忍不住下狠手杀了沈湘的,但他没管。 毕竟沈湘这些年怎么辱骂“沈盈”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以往他不想管。 但如今沈盈她来了,他便一直记得此事,他怎么会忍受别人伤害沈盈呢,即使是骂上一句也不行。 更何况,沈盈又不是原来的那个\"沈盈\",是以他就没管柳木生私底下的小动作,反正他也活不长了。 可如今,他却有了几分后悔,他眼看着沈盈跪在棺椁前行礼,又孤身一人来到了墙角处,垂头不言不语。 谢谏言皱了皱眉,早知道就用蛊虫吊住沈湘的命好了,他平日第一次感到了傲恼。 沈盈恍惚了会才抬头望去,谢谏言一对上她的眼神,瞳孔紧缩了下。 他站在那垂眸看着地上的人儿,她眼角泛红,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眼底朦胧,张开苍白不见往日血色的唇轻喊他的名字。 “谢谏言” 他俯下了身子,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她泛红的眼尾,这般近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手底下那块皮肤的温热。 “谢谏言…”他又听见了她喊他名字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解。 纵使再舍不得,他还是拿开了手,“嗯”了一声,缓缓地靠在了她旁边的墙壁上,与她并肩而坐。 他启唇问道\"你是在为沈丞相所伤心?\" “不算是吧” 沈盈纠结着回道,她说的是实话,她躲在这里沈湘的死只能占一小部分的原因。 “是吗?”谢谏言轻笑了声,忽而扭头靠近了她,对上她的眼睛,问道“你难道不伤心吗?” “………” 是啊,按照无论是按照原身的性格,还是沈湘与原身的关系,她都不该是如此冷静的模样。 “……,我伤心”沈盈强言道。 谢谏言听此,看着她乌黑的眸子,清凌凌的,透着明显的无措和惊慌,忍不住在心里发笑,连撒谎都不会。 不过,他这样问也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现在看她不像刚才那样周身弥漫着无言的悲伤,笑着回道。 “也是” 沈盈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鬼话,但总之谢谏言信了便好了。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早已从刚才忧虑害怕自己一辈子困于书中的思绪中脱离了出来。 “如今虽是春日,但此地阴湿,于身体不好,你还要待在此地吗?” 谢谏言见她恍过了神,看了眼此地的环境,皱了皱眉,开口道。 “不不不” 沈盈听此,头摇得仿佛拨浪鼓一般,正想要站起来,却发觉不知何时腿竟麻得连站直也困难,她又坐了回去。 “要不你先回去吧” 沈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开口道,“我突然觉得有点闷热,此地阴凉,我还是再在这儿歇会吧” 谢谏言挑了挑眉,直接点明“腿麻了?” 沈盈捂住了脸,好丢人,正想着呢,就感觉身体一轻,她放下了手,看到谢谏言把她打横抱起。 她挣扎着“诶,诶”几声,见又挣不开,开口道,“你放我下来” 谢谏言没有说话,但行为却不容拒绝。 沈盈见他如此,莫名噎了一下,想了想,气闷道。 “我可是女子,你轻而易举地把我抱起来了,让别人瞧见了,又该说我跟个男人似的了,我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虽说她原来就没什么英名,她只是觉得被谢谏言抱着,有点奇怪。 虽然她知道谢谏言应当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如今他抱自己,也不过是出于好心。 可是被他抱着,而且是以这么亲密的姿势,她真的觉得有点紧张。 谢谏言还以为她会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呢,听此,他轻笑一声,但听她的语气确实有点紧张,这才出声解释道。 “放心吧,这一路都没人,府中的人全去了灵堂那了” 得了,这下没理由再拒绝了,沈盈只好装鹌鹑似的待在了他的怀中。 如他所说一路上确实没碰上什么人,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走得这么慢。 她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腿麻了,脸都丢尽了。 走到长廊上,马上到她的房间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就迎面遇上了刚从灵堂回来的月桃,她赶紧低下了头。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沈盈默默祈祷着。 偏生抱着她的人率先开口喊住了月桃,“月桃,你家小姐的腿麻了,找找有没有什么膏药敷一敷” 沈盈心里“咯噔”一声,果然,那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姐?” 月桃一眼看见了谢谏言怀中的她,又瞅了几眼谢谏言,体贴地为两人打开房间。 谢谏言道了声谢,从容的仿佛是他的房间似的,把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沈盈一到了自己的床榻上,便用锦被把自己裹成了一个毛毛虫似的蚕蛹,连根头发丝也没露出来。 她一下子滚到了床榻里侧,背对着两人,缩成了一团。 见此,谢谏言心里发笑,他虽然很想再在这待会儿,但他也清楚沈盈还没有爱上他,今日已经如此亲密的抱过她了,不应该把她逼得太紧。 想着,他朝里面的人,开口道“沈盈,我先回去了” 半晌,从里面传来一道翁声翁气的声音,“唔,你回去吧” 月桃就立在一旁,看看自家小姐,又看看一脸笑意的谢公子,偷偷笑了下。 待谢谏言走后,沈盈一下子掀开了锦被,“呼,闷死我了,他总算是走了” 说着,许是因为闷热,用手还扇了扇风。 “既然如此闷热,那你为何要躲着谢公子?”月桃揶揄地笑。 “而且谢公子还抱着你,那是为什么啊?” “那当然是因为我脚麻了,他好心帮我的,月桃你刚才没有听见他说吗?” 沈盈直言道,不知道为啥她总觉得月桃现在笑得有几分“邪恶” “小姐,真的是那样吗?” 月桃不相信她的话,反问道,“难道不是因为你俩之间哪个哪个吗?” 哪个哪个? 沈盈糊涂了一下,旋即又明白过来了,认真道。 “你想什么呢?我不喜欢他,而且他也绝无可能喜欢我,赶快打消你那吓人的想法” 月桃面上点了点头,第一次见到自家小姐如此严肃,莫名信了几分,但她总觉得谢公子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神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