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妻主又被那黑心莲夫郎哄骗西陵白的往事
西陵白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心绪不宁。 自从上次沈盈出宫后,他的脑海中便老是浮现少女那张如三月春花烂漫的明媚笑脸。 他的理智在告诉他,他必须完成此行之任务,他必须得好好利用她这枚棋子。 但他害怕,害怕如果她得知他接近她是在利用她,那么凭他对她的了解。 她应当不可能再与他这样卑劣的人做朋友了,不可能会对他露出明媚笑颜,更不可能会再唤他“小白”了。 这般想着,心里又是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刺痛。 如果她也是我们西陵国的人便好了,那么她们说不定会早一点相遇,会早一点成为朋友,甚至说不定她会成为他的…妻主。 可是她是燕朝人,他是西陵人,这分明就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倏地,背后传来了一道戏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的好皇弟,你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西陵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没有回头,他就知道来人是谁。 西陵晨看他没有回头,也不生气,挑了挑眉,走到他的身旁,并肩而立。 “这才几日没见?你就对我如此生疏了” 西陵白知道西陵晨的性子,没有回答,他看着身旁的西陵晨,想了想,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们一定要完成任务吗?” 西陵晨听此,原本还松松散散的倚在木窗上,一下子站直了,皱着眉。 “我们必须完成母君给我们下达的任务,出发前,你还信誓旦旦的说定不辱使命” “这才几日你便如此不坚定了?是不是因为那个叫沈盈的女子?” “你忘了你前几年在冷宫如履薄冰的日子了吗?” 西陵白听此提高了点声音道,“我没忘,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段日子” 他虽骗了沈盈一些事情,但他确实早些年在冷宫中不受待见,连一些太监丫鬟们都可以随时欺辱他,这件事,他没有骗她。 “没忘就好,如果你还想要完成你父君的遗愿,让他入皇陵的话,就不要如此犹犹豫豫” 这句话,无疑是点醒了西陵白,他险些忘了,他主动请缨来燕朝执行任务的初衷了。 他的父妃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君,若不是西陵迟醉酒时不小心宠幸了他,便不会有他了。 但他的父妃是如此心思单纯,温润善良,根本就不适合在冷宫中生存。 在生下他后,便被害死。 西陵白还记得他当时跪在他的床前,看着他的父君大口大口的吐血,红颜薄命,他却无能为力。 而他的父妃刘意原本是一个从三品文臣兵部尚书最小的孩子。 只因一次对西陵迟的惊鸿一瞥,便义无反顾地入宫,想要追求心中的爱情。 但西陵迟她是一个皇帝,后宫三千,冷血无情,怎么可能是良配呢? 他父君这样一个循规蹈矩之人,竟为了她不听祖母的话与家族决裂也要入宫。 但他父君赌输了,他入宫以来鲜有笑颜。 后来他父君命不久矣之时,他苦苦哀求西陵迟去见一面他的父君时,她也不肯。 犹记得,那天阴云密布,黑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天灰蒙蒙的,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至极,一如他当时的心情。 他当时跪在他的床前,他的父君大口大口的吐血,面容憔悴,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他当时就怨恨他自己,怨恨他太弱小了,保护不了他父君。 怨恨西陵迟她的冷血无情,甚至怨恨他的父君为何如此痴情,为何在临终时还念着她,连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入皇陵与她合葬。 又怨恨他的父君为何偏要入宫,最终落了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纵使他怨恨西陵迟入骨,但他也知道,他太弱小了,要不是在冷宫中遇到了心性纯良,自小受尽宠爱的西陵晨,恐怕他也活不到现在吧。 对于西陵晨,他是感激的,是西陵晨一步步帮他走上现如今无人可欺,人人尊敬的皇子身份。 是西陵晨在得知他想要以去燕朝执行任务为条件请求西陵迟,答应自己让自己的父君入皇陵。 而西陵迟不答应,不松口时,是西陵晨在其中周旋,西陵迟才得以松口,答应他的条件。 此次任务,他必须要完成,一是要完成他父君的遗愿,让他的父君入皇陵,二是他不能辜负西陵晨的帮助。 这般想着,他的眼神坚定了许多,开口道,“我会配合你完成任务的” “如此便好” 西陵晨知道他的不容易,他的处境困难,也知道他不能出任何一步差错。 是以她在得知他与沈盈走得近时,怕他不舍得利用她,这才来此稍作提醒。 看到他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了,西陵晨放下心来,想了想。 “这几天我一直在试探燕帝,但燕帝虽年老,但脑子却并不糊涂” “每当我旁敲侧击时,她总会顾左右其他,不轻不重地把话题引向别处” “而且我想要出宫刺探一番时,又察觉到燕帝在暗中派人跟踪我,如此我只能把计划搁罝下来了” “她看我看得太紧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一直关注着我,且以为你一介男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倒是给了你行事的方便” 西陵白抿了抿唇,“确实” “其实……”西陵晨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如果你真喜欢上沈盈的话,其实也没什么的,毕竟,情情爱爱之事,谁都控制不了” “虽说你必须要完成任务,但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让她爱上你,对你死心塌地” “那么届时纵是燕朝和西陵开战,两国交恶,沈盈她说不定也会因为爱着你而心软,不舍得与你绝裂” “爱上我?” “对啊,让她爱上你,这一切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西陵白有点不确定地问,“她这么好,这么优秀,会喜欢上我吗?” 西陵晨“啧啧”几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眉峰一挑,扬起唇轻笑道。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以前你不都是自信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吗?”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你如此怀疑你自己,这还是你吗?” “果然爱情使人不自信啊,连你也不能免俗” 西陵白没再多言,只是在想着,对啊,他还没努力怎么先不自信了呢? 不该是这样的,正如西陵晨所说的那样,他西陵白是自信的,有野心的,所以他会去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