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符第108章 三郎
“把他叫回来!”宋善下令道。 和其组班的男人为难道:“宋大人,这都出去很久了,追不上了。” “去追!”宋善再次下令。 “等等。”陆曈叫住他,然后指派了另外一人:“你去把人叫回来。” 男子手心有些冒汗,道:“陆提点,他不知道张弓家里怎么走,还是属下去吧。” 陆曈一笑,道:“不用去他家里,去京兆府的大牢找,找不到也不用找了,找到了嘛……直接擒住送来。” 话说到这里,男子也不得不服从,立在了一旁。 陆曈接着让人把藏雪牵了进来,陆曈让其嗅过一方不知道是谁用过的帕子,然后在被喊进来的七人身上嗅探。 七人大多站得板正,生怕藏雪发出不合时宜的动静。藏雪仔细地一个个闻了过去,最后在靠近最后一人时冲其狂吠了起来。 最后一人正是之前的那名男子。 陆曈一眯眼睛,摆手吩咐其余人将其捆了起来。 “陆提点,为什么抓我?为什么抓我?属下是无辜的。”男子一边挣扎一边质问。 陆曈道:“你既然没和那几名嫌犯接触过,为什么身上会有他们的气味?” 她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可男子还是质疑说:“这条狗东西能说明什么?” 陆曈嗤道:“狗的鼻子可比人灵多了。” 藏雪跟着应和般吠了几声,然后得意地昂起了脑袋,眼神像是在鄙视男子。 男子嘴角一抽,他居然从一只畜牲的眼神里看到了鄙视? “宋大人,他就交给你去审了。”陆曈接着说,神情十分恼怒,京兆府简直成了一个筛子,被人到处渗透腐蚀,居然连拐子的内应都有。 宋善好像也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鄙视,不由心中大为羞愧,京兆府居然出了这样的败类。 “陆提点放心,本官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很快,京兆府大牢那边,提前离去的男子果然在大牢处被找到,陆曈派去的人按吩咐将其扭送收监。 在京兆府忙了一天,陆曈也有些疲惫,回到关宁侯府休息时遇到了萧朔,他已经连着几天没回府中休息了。 “萧朔?”她叫住了行色匆忙的男人。 萧朔见她一身男装,便问:“陆姑娘这是去做了什么?” “在京兆府帮忙,谁知道偌大的京兆府都是一帮猪,这么久了连几个拐子都抓不住,我看就该让你来当这个京兆尹。”陆曈满心吐槽说。 实际上她也清楚,京兆府能力有限不假,但无奈暗地里的人能将手伸进官府里来,京兆府中人有时陷于局中而不知,这才始终没有发现。 若是她往徽喆帝面前提一提,说不定萧朔真能直接上任京兆尹,虽然好像就算不用她提,只要萧朔想,京兆尹的位置仍然手到擒来。 萧朔知道她说的是城中拐子猖獗的事,上前替她揉了揉肩膀,道:“注意些分寸,不要逞能。” “知道了。”陆曈舒坦地眯上了眼睛,问:“你最近在做什么?老道士跟我说你在给我办什么事情,怎么不跟我说清楚?” 萧朔噤声片刻,然后说:“现在不能告诉陆姑娘,等到时候了我会解释清楚的。” 陆曈咕哝了一下,没有再坚持追问,歪着脑袋压着他的一只大手,瓮声瓮气地出声:“还一直叫我‘陆姑娘’?” 萧朔喉头一紧,哑声道:“叫习惯了。” “你没叫腻我都听腻了,要是让不清楚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不是正经夫妻呢。”陆曈放松地腻声道。 “那陆姑娘想怎么叫?” 陆曈让他倾下身子,附在他的耳边说道:“叫我阿曈吧,怎么样?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和娘一样喊我曈娘也行。” 萧朔从善如流,配合地开口:“我唤你阿曈,你如何唤我?” 陆曈鼓着腮帮子想了一阵,说:“萧朔不好听吗?” 萧朔失笑,在她耳边道:“叫相公,要如之前叫的那般。” 陆曈不由脸一红,自己什么时候叫过这个……她越想脸越红,脸上好像在烧似的。 “你要点脸!”她羞恼地往后把人推开些。 萧朔却不依她了,纹丝不动地贴着她,哄道:“娘子,叫一声‘相公’给为夫听听。” 陆曈红着脸,声如蚊蚋地开口:“相…相…” 后面那个字迟迟没有说出口,萧母恰不逢时地走了进来,就看见萧朔贴着一个“男人”在耳鬓厮磨,当即呀呼一声。 “三郎,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和男人这样?你这样对得起曈娘吗?”萧母忿然开口。 陆曈顿时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把萧朔推得远远的,露出自己的脸来,解释说:“娘你别误会!” 萧母听到她的声音先是一怔,看清是她之后转身就走,她刚才看着没关门,还以为陆曈不在的,便想过来问问儿子一些事情,结果没想到小两口是忘记关门了,还在玩些奇怪的东西。 “娘!”陆曈挽留出声,要是让萧母这么走了,她的脸都要丢光了。 可萧母脚步飞快,这个时候是她该来的时候吗? 陆曈眼见萧母的身影消失不见,飞了个眼刀子给一旁幸灾乐祸的某人,不要脸真好,一点都不带怕的。 “还不快去给娘解释解释。” 萧朔坏笑道:“娘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我。” 陆曈又剐了他一眼,然后过去合上屋门,以免又有人误闯进来,接着过去揪着某人的衣襟,吐气如兰地开口:“三郎~” 萧朔在萧家排行第三,前面有两位亡故的兄长,故而萧母会叫他三郎。 萧朔摊开双手,苦笑道:“阿曈不累吗?” “有点。”陆曈翻了个白眼放开了他,坐了回去,萧朔跟着给她揉肩膀,并没有不规矩的举动。 身体放松下来,疲倦袭来,陆曈不知不觉睡着了,萧朔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到床上安置好,然后又离开了。 陆曈睡醒之后,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身边的床褥,可惜只有她自己的体温。她怄气地白了一眼,起身下床,让菀儿和添霜进来伺候梳洗。 “世子什么时候走的?”陆曈问。 “姑娘睡着之后就走了。”添霜答道。 陆曈更加郁闷,同时对萧朔在做的事情更加好奇了。 第二天,陆曈还到京兆府去。 …